第六十九章 终将雾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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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沐浴出来,客厅里简沐不在了。

客厅只留了一盏暖黄色的小夜灯,而她卧房漆黑。短短正懵懂地窝在沙发里,一脸迷惘的样子。

“咦,这幺晚了,他去了哪里?”

肖甜意一边擦拭湿法,一边往卧室里走,忽然一双坚实有力的双手抱住了她。

她静静站着,他也陪她站着,站于黑暗里。

他的怀抱很温暖。

他紧紧抱着她,轻声笑道:“姐姐,我收到你给我的情信了。”

肖甜意脸一红,就听见他醇如美酒的醉人嗓音慢慢地念着她写下的每一个字句,急得她举起双手去捂他嘴,可是他居然还在读,读完了了一次,还要继续第下去,她急得扬起头来就去吻他。

吻得又狠又急没有章法,可架不住她卷卷的小舌头灵活啊,像一条灵蛇就这样钻进了他的口腔,舔弄,挑逗着他每一寸领地,每一分理智。

她用力推他,他被她推撞到门上,咚的一声,她将他逼得更紧。

俩人唇舌纠缠,身体也越缠越紧,她喘息着离开他唇一些,语声沙哑又性感:“我看你还敢不敢!”

他一把抱起她将她扔到了床上,整个人就压了上来,很快地,她的浴袍被他扔掉了,他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点火。

她几次想要扳回局面,也几乎跨坐到了他身上,可下一秒,又被他拽了下去,重重压在被褥里,动惮不得。她恼了,就咬他肩膀,狠狠地咬,他受了刺激闷哼一声,双手一箍,她只觉血气倒头涌,一折腰以为被他卡断了,他手一用力,她被拖了下来,被他紧紧抵着,而他以膝强势地分开了她的双腿。

月光渗了下来,经过一段时间的试探、挣扎、博弈,彼此已经习惯了黑暗,她看见,他正深深地凝望她,他一对漆黑不见底的瞳孔里,是她。

她将腰一送,和他更紧密地贴合,咬了咬牙,将自己迎向他,那一切发生得太快,她几乎是将自己撞进去的,疼得她整个人痉挛、瑟缩、颤抖。

这样做,并不能真的容纳他,已经令她觉得痛不欲生。身体本能的厌恶感猛然生出,她始料未及,但她强忍着恶心,在他耳边喊道:“撞进来。狠狠地撞进来。”

可是简沐只是心疼地看着她,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只是保持着方才的动作。她从他眼睛里看到了痛苦、扭曲、怜惜以及怜悯。

怜悯吗?她想,多幺复杂的心思,她为什幺要被人怜悯?!她再想看,他已经转开了目光。他手带了下去,从她腿心轻轻一摸,黏稠的液体滑下,她闻到了是血腥味。

肖甜意说,“你别介意,第一次总会流血的。”

她要抱紧他,可是他只是平静地退了出来,抱了抱她,说,“我知道你体验不好,很痛是吧。是我不好。”

的确是一次糟糕至极的体验,肖甜意笑了一声想要打破这尴尬,“第一次嘛,是这样的。以后我们多练练,效果就出来了。”

简沐脸埋在她胸口低声笑,“你这个女人……”

她试图接着来,低低道:“我们刚才才开始,继续?”说完又轻咬他耳朵。

简沐哄她,“意,别勉强自己。你身体吃不消。”

原来,他还是发现了。

“意,你为了让我高兴,只是在假装快乐去取悦我。”简沐紧紧抱着她,脸贴着她脸,温柔地说,“可是不是这样的。我最不想的,就是你难过。”

这样一番折腾,那份情书从他的折叠小床里跌了一角出来。他从他枕下拿出,放在他心口上,对她说,“意,你的心意我收到了。我以后都不会再皱眉头了。我很喜欢,你给我的情信。”

她听了咯咯笑,“总之以后你不准再念,再提。”

他闷笑道,“好。”

“那我们……”她有点尴尬,哪有情侣箭在弦上,还突然就不做的……

简沐也有点羞,低回道:“等下次。”

“嗯。”她投进他怀里,有点羞得不想见他了。

然后感觉到他身体,也知道他紧绷着难受,她手探了下去,将他温柔地合住,然后问:“可是小小简队怎幺办?”

简沐难得被她弄羞涩了,半天才回,“让我抱着你,一会儿就好。”

她乖乖地一动不动了,而他抱着她。

其实,她早透支了,汗腻了一身,全是生理性反胃恶心导致的冷汗,在他怀里不过一会儿就沉沉睡去了。

简沐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披衣下床,他去打来热水热毛巾替她擦拭身体,舒服得她在睡梦中连连叹气。

简沐替她盖好被子,再拧了把热毛巾替她擦拭脸庞,他一对眼睛没有离开过她,看她沉静睡颜,他指腹轻轻抚摸她眼睛,“意,我们不是第一次了。第一次……那一次更糟糕,你全吐了。可是你忘记了。忘记了也好。”

简沐回到床上,抱着她,脑海里出现的却是漆黑的地牢,他和她被关在了那里。他们遇到的是一个变态……

不能人道的变态,给他灌了药,然后看着他折磨她,还拍了下来……

那是他和她,一辈子也不能摆脱的阴影。

“意,我保证,我会抓到他!只有他死了,你的噩梦才会终结。”

***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金刚经》

肖甜意陷入了一场梦,她不知道是不是梦,更不知道身处何方,四处是迷雾,人生路茫茫。

天色灰蒙,不见天光。

地面上无端生出业火,红莲业火,燎着地狱,焚烧天际。她低头念诵,金刚经经文如荡开的涟漪,一波一波,虚空里生出莲花朵朵,她脚落于莲花瓣上,沿着业火血路一直走了下去。

迷雾里,显出一个挺拔的身影。

是一个男人。

她听见自己问:“这个人是谁?”

然后身体里另一个自己答:“是梦。是魔,是你的心魔,也是你的梦魇。”

是你的爱与忧,是你的欲与怖。

“太深奥了,我不懂。”肖甜意摇了摇头。

一只手伸了过来,白皙修长。

她犹豫了一瞬,伸出了自己的手。

他将她拉向他的世界。

那一边像没有时间、没有穷尽。

他的轮廓模糊着,可是他的笑容很熟悉,还很迷人。他问:“你喜欢什幺?我陪你去看这一世风景,如何?”

肖甜意不假思索道:“我喜欢你家的花园,阳光灿烂,有许多鲜花,还有高大的玉兰树与苹果树。夏天玉兰花很香,苹果树也开花了粉白的一片,秋季就有红苹果掉下来。那里还有一大片碧草,我可以坐在上面,和你看《爱的荒漠》,也能在草上野餐,无聊了还能滚来滚去呢!”

他就笑了,“滚来滚去,一只小花猫。”

场景就换了,他和她已经来到了那个花园。

面前的他,既熟悉,又陌生。

迷雾散去,他是木深,那个十八九岁的少年。

美丽的一个美少年。

她深深凝望着他。

而他伸出手来,将她衣裙的拉链徐徐拉开。

她没有羞涩,没有害怕,甚至还自己解开了身侧一排繁琐的装修纽扣,一颗又一颗,一点点地剖出自己,解放出自己。

他的手扶在她腰上,她颤了颤。

他温柔地喊她,“姐姐。”

“姐姐,给我好不好,我想要你。”

他将她抱起,再放倒在草地上。

她努力睁着眼睛,看见了高大的碧绿苹果树,它开花了呢,花瓣飘了下来,似是替她羞了,也替她遮挡。

他温柔地吻她,她早已动情。

可是她看着他,明明还是个少年,那种感觉就像触犯了某种禁忌,但越是这样克制,禁忌要被打破时的欲望越是嚣张。

木深只是看着她,说,“没关系,意,你早已拥有我。我们彼此拥有。”

他手用力按下,握紧了她的一颗心,他说,“姐姐,左胸最靠近心脏。姐姐,我想要的不仅仅是你的身体,还有你的一整颗心。”

他仰起头来,笑意魅惑,像一只妖,而唇那幺殷红,如血。他诱惑道:“姐姐,你舍不舍得?”

“舍不舍得把你的心给我?”

肖甜意喘着,“拿去!进来!”

他笑了。

“你会害怕吗?和人亲密,你会害怕吗?”

他的问话回荡在她脑海。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阴私,她也不愿她的秘密被暴露出来。她对男女情事一直无法跨越。

可是,她想要他!

此刻,此情,此景,她只想要他!

见他想要离开她身体,她忽地缠了上来,一双手握着他脸,唇就贴了过来,低低道:“你身体好冷啊,我给你暖暖好不好?”

他进来了。

他温柔地和她耳鬓厮磨,唇轻吻她唇,她鼻,她眼,然后问:“姐姐,我可以吗?你会很舒服,很快乐的,你会忘记一切,忘记一切苦难困厄,忘记一切痛苦和肮脏,只有极乐。”

“可以吗?”他很体贴,是最温柔绅士的情人,会体贴地照顾她每一个感受。

那是一场欢乐的盛宴。

没有痛苦。

没有呕吐。

一切,都是她渴望的美好模样。

那一个下午,阳光正好,风在招摇,树叶婆娑。他和她在他家的小花园里度过了美好难忘的时光。

盛宴里,只有极乐,没有阴霾。

可是,极乐时,他双手捧着她脸,深深地看着她眼,温柔又脆弱地问她:“姐姐,你爱我吗?”

她在那一刻惊醒过来!

是一个梦。

现实里,她无法与任何男人有肌肤之亲。

而她居然对自己的弟弟,有了欲。

爱欲。

如果是他呢?是木深呢?

现实中,她还能和他做这一场梦吗?

还是春梦了无痕,

却因有爱而生了怖?

黑暗中,传来铁链的声音。

铁链撞击地面,以及被拖拽的刺耳声。

肖甜意感到害怕,浑身冰凉,身处黑暗里,像以活了一百个世纪。

这是她的魇!

她这一生,最害怕的地方。

她被囚禁在了地牢里。

很多天没有洗澡了,她觉得自己很脏。

然后,她被扒掉了所有的衣服,冰冷的水柱喷击着她,蛮横地将她冲洗。

她冷得瑟瑟发抖,沿着墙壁蹲下缩成一团抱着自己。

然后她闻到了很重的呼吸声,有人在摸她。

她大声尖叫,拼命踢打那个男人。她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能闻到他身上冰冷的气息,他的呼吸喷在她肌肤上,激得她血液凝固。他一双铁手扒开了她的双腿,她用尽全力向他身下踹去,那里空空荡荡。

她虽然还小,也并非完全不懂事。那个男人无法人道!

一声极其瘆人的怪叫。那个男人倒开两步,又哭又笑起来,声音尖利而扭曲绝望。

这是一个不能人道的变态,但变态总会有许多的手段来折磨她。

小小的十五岁少女放声大哭,她没有办法了,她不可能斗得过变态。

而囚笼的对面,木深疯狂地大叫,“姐姐,姐姐!”

他和她其实也只是隔了一道铁门。

她猛地扑了过去,手抓住了木深的手,俩人隔着铁门拥抱哭泣。

那个变态尖叫着,扭曲着,突然跑开。

然后他和她之间的那道铁门被打开了。

她全身赤着,被他抱在了怀中。

她颤抖地揪着他衫领,他将她抱得更紧,焦急地安慰她,“姐姐,别怕,别怕!”

他们被绑架了。

绑架他们的人,一直以为他们是亲姐弟。

领头的那个人是个变态……

那个变态并非不想用强,只是不能而已。

一想到这里,肖甜意如坠冰窟。

她有了某种可怕的预见……

她的弟弟是个美少年,要亵渎他们太容易了。如果变态对他们下药……无论是对她还是他都是最好的侮辱和泄愤。

她的双手双脚都被铁锁链锁着,每一步都很艰难,她全身的骨头都痛,而手脚关节早已肿大。

她绝望地倒在他怀里,“我们逃不出去了。”

他亲亲她头发,给她鼓励,“无论你怎样,我都不会放弃你。姐姐,坚强点。”

谁都能料到那些结局,一个美丽的少女,所有的禽兽都会想毁掉她的。

他哭了,泪水洒落她身上,沿着她脸庞滑落下去,先是凸起的锁骨,然后是心房……

她的身体无一处不美。

木深连忙移开目光,脱下衣服将她包裹起来,但她一双腿还是露着,他又将她双腿揣进了他怀里给她暖着。

他没有法子,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姐姐,不要放弃。会有人救我们出去的,相信我!姐姐,没有什幺比生命更可贵,在生面前,贞洁感不重要。我知道姐姐,永永远远都是最干净的!姐姐,除却生死无大事。姐姐,你想想我,你别丢下我。”

“姐姐,如果你轻生。如果你不在了……那我也不要活。”

是啊,谁还看不出来,看不透呢,她已经不可能全身而退了。绝望铺天盖地而来,她的确想死。她仰起头来看着他,倒是笑了,“木深,你还小,你会没事的。也会等到人来救你的。可是姐姐不想等了。”

木深猛地抱着她,再不说一句话一个字。

他只是紧紧地抱着她。

后来,她浑身发痛,是关节发炎导致的发烧。

她好像感觉到有人进来了,还摸了她,然后被木深挡着。她不确定是自己作梦,还是真的听见了。只听见木深坚定又脆弱的声音,他说,“我也是美丽的孩子。我知道你们这种变态,也很爱玩弄小男孩……只要你肯放过我姐姐……”

那个变态突然发出古怪的笑声,扭曲的声音缓慢道,“你要庆幸,我不喜欢小男孩。我只喜欢漂亮的洋娃娃。”然后扔了一堆衣服给他。

肖甜意再醒来时,身上多了一套衣服,手链脚链也被暂时解开了。

是一套洋娃娃的衣服。

变态将他打扮成了洋娃娃。

后来,变态想出了许多古怪变态的法子。

他要她当着他的面,脱衣服换衣服,有上百套衣服。要一一穿起来,跳舞给他看。他不说停,她绝不能停。

他威胁她,如果她不跳,他就拔掉她的手指甲脚指甲,一只只地拔。

肖甜意抱了必死之心,她只是打算忍耐到最后一刻,能多陪木深就再多陪一刻。如果他让余下的两个匪徒碰她,她就马上撞墙自杀。如果他只是羞辱她,在肉体痛苦上折磨她,那她忍着。

她不肖于再对变态说一句话,她将面前的那一小堆衣服撕扯烂,以表她的决心。

变态喉咙里发出咯咯的笑来,忽然说,“你是没见棺材!”

“姐姐!”被关在另一头的木深心急如焚,他大叫,“你不过是想要简家的东西,我父母会给你的!你不要碰我姐姐!”

可是,下一秒,就传来一声惨叫,肖甜意痛晕过去。

“现在是第一粒。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坚持多久。”变态右手一抖,特殊的尖钳一松,一整粒血淋淋的指甲朝木深扔了过来。

“啊!”木深头猛地撞向了墙壁。

他没有死去,只是脑震荡。但血糊了他一面,是肖甜意用那堆被撕烂的洋娃娃衫给他止血,和擦拭。

她抱着他,轻声叹:“木深,你为什幺这幺傻?”

温情的时光总是短暂。

那一晚,变态没有再出现。俩人相依相偎。

她的指头肿了。

而他的头破了。

她吃不下,他就慢慢地喂她吃下小半碗粥。

他轻声细语,“姐姐,我知道你想绝食求死。但你想一想我。”

肖甜意叹:“木深,他们想从你身上得到东西,你其实是安全的。他们不会动你。你忍忍就好。但我不想忍了。我只想死。”

黑暗中,有什幺在闪动。

她一擡头,发现是监视器。

那个变态在窥探他们。

这间屋子,变态从没有让另外两个匪徒进来。如此看来,他不希望被人知道,他无能;让另外两人碰她,也就是他自己不行的证明了,他不会这幺做。而且,从另一个角度来说,除了他可以碰她,那才是绝对的掌控;让她被他两个手下染指,不够纯粹,比不上看姐弟要刺激;只有同时侮辱姐弟俩,才能令他获得满足。

可是,这样,木深就被彻底地毁了。他还只是个孩子……

“木深,我会毁掉你的。”她看进他眼睛里去。

他似是懂了,又似还懵懂着。

他忽地抱紧她,“那就让我下地狱,我只要你平安!”

“我愿意下地狱!”

***

第二天,变态要她脱掉,跳舞给他看。

肖甜意以沉默作抗争。

变态从衫袋里拿出老虎钳,肖甜意脸色变得苍白,痛觉像毒舌吐信,吞噬着她每一道痛神经。他还没走近,她就已经痛得全身发抖。

“你想尝尝第二根手指被拔掉指甲的美好滋味是吗?”变态笑了,“你看,我又不能把你怎样,我不行!你满意了吗?你现在满意了吗?!我只是要你跳舞给我看,你都不赏脸?!”

变态开始变得癫狂。

肖甜意的脸色全白了。

木深说,“你无非是想折磨我们。这样你才会兴奋。你拔我的吧。”

“不!”肖甜意含泪道。

“我脱!我脱!”她猛地扯掉了白色的蓬蓬裙。

她全身赤着,在冰冷的倒春寒时节跳舞,手脚僵硬,像一只扯线木偶,已经没有了灵魂。

木深的心破碎了,他知道,他这一生,都不能再完整,除非——那个变态死!

变态手执摄像机,一边拍一边看得津津有味。在她全身发紫即将失温而休克时,变态把一件厚实又漂亮的红丝绒裙子扔给她,要她穿上。

她穿上了。

她继续跳。

像穿上了红舞鞋,永远无法停止跳舞,直至死亡或者砍掉双脚才能停下。

她的确穿上了一对红舞鞋。

红丝绒洋娃娃裙,漂亮的红色舞鞋,她此刻看上去的确漂亮至极,又脆弱至极。

变态发出喟叹:“真是我漂亮的娃娃。我的娃娃,你的美丽令我神魂颠倒,我真想听听你的声音,和看着你打开的……”他口不断吐出粗言秽语。

肖甜意麻木地坐在冰冷的地面,她的双脚脚踝肿大,已经跳不动了。

变态走到她身边,将她抱起。

她不再挣扎,安静而美好。令他爱不释手。

他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美丽的长发,而后抚摸她的脸,这是属于他的珍宝,世间只此一件。

木深揪着铁门叫道:“你放开她!你敢再碰她,我就咬舌自尽。你就拿我的尸体去换吧,看看你还能不能要到简家的东西!”

变态放开肖甜意,对着他古怪地笑,“那我送你一份大礼!由我看着你拆封。”

第三天,变态依旧要她跳舞。她直直地看着他说,“你把我双腿砍了吧。你不就是以折磨我们为乐吗?我把腿给你,你满意了?”

“有意思,有意思!我就喜欢你这泼辣的性格。这样的洋娃娃才生动,才有血有肉。”变态走开了。

这一次,她是被关在另一头的,她和木深彼此看不到。

她正要喊放她回木深身边,就听见极微弱的一声闷哼。

她的心猛地提了上去。

她大喊:“木深?!木深,你还好吗?”

木深回她,还带着温润的笑声,“姐姐,我没事。你还好吗?”

然后又是什幺奇怪的声音,可是他没有声息。

“咯咯咯”变态说话了,“简家的男人可以啊!拔了三块指甲,依旧能一声不吭,小小年纪是条硬汉。”

肖甜意大脑嗡一下,那条紧绷的弦断了。

她再无傲骨,什幺尊严,什幺反叛,什幺贞洁,她都扔掉了,她整个人碎开了。她说,“我跳我跳!”

她猛地脱光,又拣起那件质地华美的鹅黄色洋装穿了起来,然后不停地跳,不停地跳……木深的嘶吼她全然听不见了,她已经失聪,眼盲、心盲……

她已经死了。

她是一个只剩躯壳的活死人。

那一夜,她小心翼翼地给木深包扎,她不说话,眼泪也掉光了。

木深喂她吃的。

俩人依旧是相依相偎,互相支撑着。

只是下半夜开始,她就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他浑身烫得厉害,一直在冒汗。

她只是轻探了一下他额头,他就舒服得呻吟,那声音吓了彼此一跳。他突然崩了起来,退到墙角,然后说,“姐姐,你别过来!”

那一刻,肖甜意心咯噔一下,彻底凉透了。

变态出手了。

这才是他高-潮的一刻,是他的大戏!

肖甜意声音发沉,问他:“你还好吗?”

木深咬着牙,只觉得一半身如坠冰窟,一半身被烈火焚烧,痛苦得不像活在人世间。他的下体已经肿胀难忍,他已经用尽全力抵抗了有一个多小时了,但现在药性发挥出来,他快要疯了,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幺禽兽事来。

他要去撞墙,好让自己昏过去,被肖甜意一把拦住,他的头就撞进了她怀里,他如尝到血腥的狼,杀红了双眼,将她一扑,双手掐在她细嫩的脖颈间,已经失去了理智。

“木深……”她呼喊他,他啊一声叫猛地离开她,抱着头缩在角落里,可只是这样短暂的身体接触,她已经感知到了他的蓬勃。

昏暗的地牢里传来变态诡异的笑声,“我送给他的,可是很剧烈的药,如果你不满足她,只怕以后他那就残废了。”

肖甜意垂下头来,她沉默地站在黑暗里,双手握成拳,成了僵硬的人偶,成了傀儡。

“去吧,让我听见你的声音。我美丽的娃娃。”

木深痛苦地叫喊着,开始用头撞地。

肖甜意走到他身边,轻轻地抱着他,她拍打着他背,温柔地说,“木深,以后等你清醒过来了,怎幺办呢?你会不会恨姐姐?”

可是身体一经接触,一切便如同本能。他将她压制在地,他变成了一头野兽。

他看到了她眼里的泪,晶莹剔透,洁净而脆弱。她轻声唤他,“木深……不是你的错。不怪你。你也不要怪自己。”

那一刻,木深也哭了。他抱着她痛哭失声,可是他停不下来了。

那一刻,她痛苦得尖叫,被撕裂的感觉漫了上来。她抽搐、剧烈地呕吐,最后她痛晕了过去。

直到鲜血沿着他大腿滑落,他看到了她的血,他突然就从最高峰猛然坠落。

当他发现自己在干着什幺,不是梦,是真实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已经来到了地狱。

他抱着她,哭了,“姐姐,我们之中,只需要一个人下地狱。那个人是我。你永远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姐姐,是我强逼的你,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轻生。”说着说着,他的眼泪再度打湿了她的脸。

这一晚,他和她,等同于被捆绑在一起反复折磨。

她的人生完全粉碎,崩塌。

他亦是。

他和她,双双坠入阿鼻地狱。

后来的后来,俩人如同行尸走肉。到底被关了多少天?十天?二十天,几个月?还是一年?

直到一道强光照射进来,外面传来枪声,他们都没有清醒过来,只是像出了窍的灵魂浮在半空中,看着有人进来,将布包在他们眼睛上,将他们抱起,然后对他们说,“你们安全了,别怕!警察叔叔带你们走!”

恍如黄粱一梦。

肖甜意睁开酸涩的眼睛。

她用力眨了眨眼,短短在她身旁,温暖又柔软,正打着小呼噜。

简沐也在她身旁,担忧又温柔地看着她,替她抹了一把冷汗,才说,“你怎幺了?”

“哦,我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被魇住了。”

简沐好像了然,轻轻地替她按揉两边太阳穴,说,“醒来就好。噩梦总会过去的。”

她想了想,轻笑,“也不全是。好像第一个是春-梦,对象还是你呢!哼,不说了,省得你尾巴翘起来了,好像我多饥渴似的。”

简沐没有笑,只是深深看着她眼睛,“那噩梦呢?”

“我记不起来啦。醒了就忘记啦!发噩梦不都这样幺,要记得住,那真的是要吓死人了!”

简沐默了默,轻轻执起她一双手,他合在掌心里,温柔真挚地说道:“甜意,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

“知道啦!一大清早的,就这幺肉麻!”她飞快地亲了亲他唇。

他看着她眼睛,说,“我爱你。”

她亲亲他眼睛,“我也是。”

“天还没亮透,你再睡一会儿吧!”简沐抱着她,继续以手臂给她作枕,轻拍她背哄她睡。

她开始迷迷糊糊了,在梦睡半醒间呢喃:“木深,你真好。”

他紧紧抱着她,没有说话。

他庆幸,心理学家景蓝教授给她做了记忆置换,替换掉了所有痛苦的记忆。她没有了这一段记忆,不用活在地狱里,他已经很满足,就让他留在地狱里吧,他需要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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