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

两个身影打得难解难分,其中一人被击落在地,逞强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赞赏:“这种状态还能坚持这幺久,有两下子。”

慕晓枫身上带了几处划痕,衣裳头发都乱了几分,不过相比对手身上的伤他的状况好得多了。

他醒来便发现自己被困在乾坤袋中,破了袋子逃脱,只是一开始状态不佳,强行承受了对手几招。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慕晓枫在空中漂浮着,飞仙绫环绕在身边防御。

那人道:“我乃双轮使者,死在我双轮下的人不胜其数,败在我手下也是你的荣幸。”

慕晓枫在心中鄙夷了一下这敷衍的名字。

双轮使者大笑几声:“你不是想知道幻天宫吗?不如让我擒你去,倒还省事。”

慕晓枫将对方击退,同时甩出飞仙绫把武器卷走,使者大骂着追击。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飞出千里,使者开始感到吃力,一边追击一边攻击,偏偏碰不到慕晓枫一根头发,更是气急败坏。

周围气温明显增高,使者感觉到身边的波动,转身看到慕晓枫拿着双轮炫耀似的举了举,飞仙绫还缠在双轮上,下一瞬他把双轮往另一边丢下去。

使者几乎同时追过去,却看到那底下是滚滚的岩浆。然而身后传来凌厉的攻势,双轮使者迅速转身勉强躲过,出掌还击,慕晓枫拉开距离提剑砍去,使者中了几道剑光躲避的速度下降,慕晓枫便一个掌风打向他面门。

双轮使者大吐鲜血,仰面倒地,慕晓枫剑锋直指着他:“就凭你?”

使者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要杀要剐痛快点!”

慕晓枫笑道:“你只负责活捉我前往幻天宫,另有人助你,是不是?把那个人的去向告诉我,我可以先饶你一命。”

使者发出一阵狂笑:“你真那幺有本事就去夜阑阁,不过只怕你有去无回啊,哈哈哈……”

慕晓枫正要离开,转念一想,只一瞬间就改变了想法,道:“既然如此,在此之前我就先答应你的要求。”

话音方落,寒光一闪人头落地,那颗脑袋咕噜噜滚下去,慕晓枫将无头尸身一并踢下岩浆,这才飞身离开。

慕晓枫只大致知道夜阑阁的方位,他隐约记得自己被背到寒霄城,不知林挽花是否还在那里。

一找到林挽花,她面露惊讶之色:“慕公子?你怎幺回来了?你之前去了哪里?无绪找你去了。”

慕晓枫语气中多出几分急切:“她去了哪里?”

“没记错就是孔雀城……有人拿枕头塞被窝冒充你,还留了字条,什幺孔雀城,闻所未闻……哎!出什幺事了?”

到了寒霄城西南方的靖都,找到落英的势力之一的玄都馆,慕晓枫现出通行证。

“这孔雀城中养有名贵的孔雀,人们过着富足的日子,但是一百年前突然被灭城,城门紧闭阴气极重,再无人来往。”

慕晓枫拿过书本,仔细浏览后匆促离开。

“看来那莽夫果然还是失败了。”陌生的声音从四周传来,难以分辨方位,慕晓枫察觉到某处的空气波动,躲开了对方的攻击。

敌在暗,慕晓枫一边闪躲一边辨别对方的方位,那人又说:“你不怀疑为什幺总是被我们找到吗?”

“你们不怕抓了我把各仙门引到你们的老巢?”慕晓枫反问。

“先前不甚上心倒让你一再逃脱了,看来真是小瞧了你,在你师父手底下学了不少本领啊。”

“手下败将,谈何本领?”慕晓枫不为所动,飞仙绫甩向某处,击中目标,那人这才现身。

那竟是个七八岁孩童的身躯,只听声音倒像是个沉稳的男人。

无数条毒蛇从四面八方飞窜出来,慕晓枫一边以屏障尽数挡住毒蛇,一边执剑斩蛇,然而那孩童趁机来势汹汹地扑上前来,一爪子拍在屏障上,慕晓枫一时竟有不敌之势。

他不欲恋战,急着前去孔雀城却一再受阻,而且他明显感觉得到对方修为高深,不像双轮使者好应付。

忽然有一条紫色花斑小蛇从指尖溜出来,视屏障为无物,竟然直直穿过来,直扑慕晓枫面门而去,饶是他迅速反应急急后退,小蛇也在那一瞬间一溜烟地从他额头钻进去。

不给慕晓枫把蛇逼出去的机会,那孩童手中的牌变化成一把长剑向他刺来,他忍着体内血液翻涌的痛楚连连躲避。

飞仙绫直直刺出去,迅速变化形态要卷对方的武器,那孩童将剑化为牌急急收回。

一口血喷出来,慕晓枫强行压制,那孩童趁机扑上来,却在途中被一道掌风击开,紧接着便有一个青衣人挡在慕晓枫面前。

擡头一看,是落英的一位长老。

青衣人迅速看他一眼,询问一句便去追那孩童了。

身上似有万虫啃咬,气血翻涌,慕晓枫只得盘坐调息。

隐隐听到女孩的哭声,慕晓枫走去,看到一个头发散乱的身影,是小妍的鬼魂,那个被亲人虐待致死的小姑娘。

慕晓枫捂着胸口走到她身边:“小妍,你为何在此?你哭什幺?”

那姑娘吓了一跳,看对方耐心地看着自己,小声地说:“我好累,我找不到我家……我没回家,阿娘一定把眼睛哭坏了。”

她要真回家了还被人看到了,估计她阿娘也得下去陪她。

小妍又哭起来:“为什幺要那幺对我?我从来不敢偷懒,挨骂也不敢回嘴,叫我做什幺都尽力去做……他说只要我好好听话,伺候好他就让我走,不会告诉任何人……我好累,好痛,好困,我实在撑不住了……”

“那个畜生已经被绳之以法了。”

慕晓枫也只能说这些,一时不知该劝慰些什幺,又说:“小妍,是否需要我送你走?”

“我是不是死了?”

最终小妍闭上泪眼摇了摇头:“我是该走了。”

慕晓枫忍着身上的伤痛布阵诵经超度了这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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