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放进浴盆里,艾西才渐渐恢复清明。
她现在很饱、非常饱,满肚子精液正顺着腿间慢慢往下流,沉入浴桶底部。清醒着察觉到这一感受,叫她觉得相当怪异且难为情。
刚才的事还历历在目,光天化日之下,她竟然和人在外面做爱。
艾西脸蛋通红,这倒不是心理上感到羞愧的缘故,是被热气熏得那幺红。
莫尔就站在浴桶边,看见她把身体全埋进水里,连同下半张脸,只留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头发飘散在晃荡的水面,好像一只把自己藏进洞里的鼹鼠。
她看起来好像有很多想说的,但又没有一件想好了该怎幺说。最后,她从水里探出头来,忧心忡忡地问道:“我该不会怀孕吧?”
“魅魔没有那幺容易怀孕。”莫尔告诉她,“只有你愿意的时候,你才能够受孕。”
“什幺叫‘我愿意’?”
莫尔俯下身,忽然将一只手伸进浴桶的热水里,贴在她被热水泡得柔软发热的小腹上。
他的掌心贴在皮肤上的触感,让艾西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小腹,又有更多白浊从下身流出来。
圣光凝聚在他的掌心,像和煦的阳光直射皮肤,那是和水温不一样的热度。
“这是魔力。”莫尔说,“精液靠魔力保持活性,但你们会把其中的魔力都吸收走。即使有残留的部分,也无法在被魅魔魔力保护的子宫存活,只要你不允许它们和母体结合,你的身体就不会受精。”
他的手离开了小腹,那暖洋洋的感觉也消失了。
艾西才不会问魅魔要怎幺才能怀孕——她还未婚呢,完全,完全不想生下谁的孩子。
莫尔留在她身上的那些印记被热水一泡,有些发痒。艾西不知道别人做爱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又累又全是副作用。她不明白为什幺许多人对这事老是乐此不疲,比如她姑姑。
她坐在浴桶里,等待下身的精液流干净。它流得很慢,水渐渐冷了,不再有热气升腾,双腿间还是断断续续有液体往外溢散。
“你会着凉。”一直在袖手旁观的莫尔说。
魅魔一样会感冒伤风,生了病也一样麻烦。
“等一会……马上就好了——别!”
她喊出声的时候莫尔的手已经按在了她的小腹上,往下一压,大股液体忽地喷涌出来,艾西攥着他的手臂,又浅浅地高潮了,精液中混杂着透明的爱液。
她的脸变得更红,好一会才能看清眼前的景物。莫尔将她从水中抱出来,用毛巾裹好。
“现在可以了。”莫尔说,好像他这样做只是纯粹出于好心。
才不是呢。艾西心想。这个恶趣味的骑士……不,是圣子。
在裁缝店里那件事造成的直接后果是,第二天骑马时,艾西只能披着斗篷侧坐在马上。
她现在烦死那该死的魅魔体质了。
他们顺利地离开了这座城市,艾西担心了许久的教廷追兵都没有跟上来。
白马载着他们走在路上,道路两旁是连片的农田。而今已经进入了真正的春天,气候暖和起来,到了播种的季节。田野里的时常有人低着头在播撒种子,有些田地里已经生出了青绿的麦苗。
每隔几年,教廷的神官们会前往各地,为耕地播撒圣光。被他们施过法的土地更富饶肥沃,而土地的拥有者则需要向教廷进贡不菲的圣光税。听说交不起税的人,他们的田地里就只能长出稀疏的作物,仅供勉强糊口。
两人在路过的农舍借宿一晚,农户收下莫尔给的银币,不敢怠慢地端出了家里最好的食物。
这家里有两个小孩,长子已经有成人膝盖高,幼子还在地板上爬来爬去。 一家都是虔诚的教徒,在用餐前会先双手合十向圣日祈祷。然后他们开饭,桌上是一整只刚宰完炖好的母鸡。
女主人把小儿子抱在怀里,用勺子给他喂煮得软烂的米粥。而男主人则审慎地问道:“您是需要我们准备一个房间,还是两个房间?”
有着蓝眼睛的青年骑着白马,腰佩长剑,出手阔绰,他们辨认不出这人的身份,更猜不出他和同行的少女是什幺关系,是兄妹,是夫妻,还是主仆。
“一间房就好。”莫尔说,并握住艾西的一只手,“我正要陪我的妻子去探望她的家人。”
艾西听着他在这儿毫不心虚地胡说八道,又没法辩驳,甚至不能甩开他的手。
对面的夫妇脸上于是露出了然的神色,男主人笑着说道:“您和您的夫人看起来可真年轻呐。”
“我们才结婚两个月。”莫尔解释道。
当着人家的面撒谎,让艾西的脸红了起来,而男女主人以为她只是在害羞,不停地祝福他们新婚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