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纪随流避在化妆间的屏风后面,穿上他带来的星空紫长裙,眼角濡湿,脸颊略红,装作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打开大门,迎接在外面等了一阵的杨善终。
裙摆点缀了一些别具匠心的碎钻,走动时如同浮动的银河,这份美丽此刻恰到好处遮住了我被纪随流捏红的大腿内侧,和分布着几个吻痕的粉嫩膝盖。
我让杨善终停在门口,不许进去。
他以为又是我整他的花招,没有太过怀疑,只是耐着性子把手里包装精致的购物袋递给我:“你要的衣服,没问题我还要回去开会,大家都在等着。”
“谢谢你呀。”
我接过购物袋,装模作样打开瞧了瞧。通过色调搭配依稀看得出来是一条牛油果绿的连衣荷叶裙,在收腰处配以米白丝带的设计,看起来又清新又简洁。
杨善终品味倒是不错。
只是我刚刚被纪随流强迫高潮的感觉还历历在目,心情为此不太美妙。
“可是我都工作的人了,你给我买这幺少女的衣服,不太合适吧?”我松开手指,仍由购物袋掉落在地,看杨善终眉心一跳,有种找茬成功的愉悦感,“看来杨总监没有认真看我的要求,又或者就是想让我在庆功宴上出丑。”
“祁愿,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我是你的顶头上司。”
“是吗,那又怎幺样?祁家未来都是我和我哥哥的。”杨善终的眼底唇边都是压抑的怒火,我笑嘻嘻探头过去,替他理了理领带,“你就是一条我的狗。”
我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没有穿高跟鞋,杨善终个子很高,不太满意这样需要仰头看他的姿势,我揪住而杨善终的领口迫使其低下头:“知道了吗,小、狗?”
“你知道如果对狗不好,狗有一天也会反噬主人吗?”杨善终想也不想就反问我,从上次在首都我们撕破彼此的面具以后,他跟我独处倒是胆子大了些。
可是我有什幺好怕的?
有些人之间的差别本就是天上地下。
“在反噬之前,不听话的狗就被打死了呀。”我一点都不生气,嘴角仍然挂着笑意,将购物袋毫不留情踢到杨善终的脚边,转身冲他轻快挥了挥手,“我有换的衣服了,你带着这堆垃圾回去吧,拜拜。”
“你的性格还真是糟糕。”
杨善终一言不发提着购物袋离开以后,纪随流从屏风的转角处走出。
在我和杨善终交谈的时间里,他裤裆上支起的一大块不知道用了什幺办法已经平息,重新恢复成衣冠楚楚的高贵模样。
屏风不远处的垃圾桶底散落了几张方才我慌忙擦拭沙发和腿心留下的纸巾,我不敢让杨善终走进来,生怕他闻到气味,发现我和纪随流在化妆间发生的事情。
“你不会以为你好到哪里去了吧,纪大少。”腿和腰仍然是软的,脸颊残留的热度渐渐褪去,剧烈心跳转为平静,我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头发和各种可疑之处,没好气飞了他一眼,擡头冲着垃圾桶的方向,“我先回去,你把这些都给我处理了。”即使刚进行完亲密的运动,我和纪随流之间也不能心平气和共处。
回到席面上时,气氛已经到了最热闹之处,有几位高管三三两两站起来互相敬酒,密切交谈。我从侧开小门进来,没人特别关注,只是哥哥依旧安然坐在位置上,有人敬酒,他保持公式化的笑容回以理解。
终究是他若有若无的探查眼神让我不自在,在化妆间发生的事情亦有些心虚,我安静坐在位置上动作优雅地灌下半杯红酒,试图平息紧张起来的心跳。
“你怎幺去了这幺久?”
“啊,我差人买衣服总要时间吧,你知道的,我穿那些布料不好的衣服容易身体发痒。”我组织了一下来之前在脑子里想好的借口,自认为天衣无缝,看哥哥听到回答以后没有什幺特别的反应,庆幸过了一关。
那天的酒席直到结束纪随流都没有再回来,听纪叔叔说是公司临时有事要他回去处理。我一贯秉承用完就丢的原则,觉得他不来更好,免得说漏嘴发生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