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银凤和李二芸着急地问起大花儿的一些细微的生理征兆,之后她们都不约而同地惊怵起来:大花儿十有八九是怀孕了。
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李二芸凝神打量着大花儿,不解地问:“大花儿,我不是已经给你避孕药了吗?难道你没有使用?”
大花儿低头说道:“自从你嘱咐我之后,就一直按着你说的做呢,每次被黄老大兽性之前都已经吃了。可是,前两次被他们轮奸的时候,你还没有告诉我呢,我不懂的……”
“难道是被禽兽们轮奸的那次怀上的?”
李二芸顿觉昏天黑地。命运怎么会对一个女孩子这样残忍呢。
梁银凤更是急得鼻尖冒汗,她屈指仔细一算,吓出白毛汗来。
从大花儿例假的时间和被那些禽兽兽性的时间来看,多半就是第一次被轮奸怀上的。
太可怕了,那夜黄家三个男人都轮番糟蹋她,连是谁的孩子都找不准了。
但一家人还抱着侥幸的心里:说不定还不是怀孕呢,也可能是这两天大花儿感冒了呢。
第二天,李二芸陪着大花儿去了几十里外的县医院做了周密的检查,结果还是怀孕了。
而且从医生的预产推算看,确实是大花儿第一夜被三个禽兽轮奸的结果。
大花儿当时就急得差点流出泪来。
李二芸心里更是愧疚不安,都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她,如果自己早些提醒大花儿,早些采取措施,那就不会有今日的尴尬了。
但一切都悔之晚矣。
李二芸只好安慰大花儿说:“这个也不成问题,偷偷做掉算了。”
姑嫂两个在医院的走廊里站了好一会儿,之后李二芸拉着大花儿的手,又返回了妇产科,找到大夫开了做流产的手续。
可来到交款室的前边时,大花儿又突然站住了,她意外地和李二芸说,先不想做人工流产了,等回去和娘商量后再说。
李二芸惊讶,问:“这还有啥好商量的啊,难道你还想把这个耻辱的孽种生下来不成?”
大花儿低头搓着双手,说:“就算做流产,也不想今天做,还是回去商量后再说吧!”
说着,大花儿硬是把李二芸拉走了。
李二芸更加大惑不解,她是在想啥呢?
这有什么好商量的?
梁银凤会同意她把孩子留下来?
莫名其妙!
但李二芸也不能强行让她做,只得跟着她离开了医院。
回到家里,大花儿才说出了自己不做流产的用意。
在医院妇产科和交款室的那段不长的距离里,她突发了一个大胆的奇想,自己要留着这个孩子,去告诉黄老大,这个孩子是他的。
事实上,这个孩子也说不准不是黄老大的,因外在黄家三个野兽轮奸大花的前一天夜里,是黄老大在村政府的执宿室里破了大花儿的处汝身,紧一夜之隔,谁也说不准是第一夜黄老大的还是第二夜三个野兽的其中的一个。
这样的说法,这样的时间,黄老大也可以相信的。
梁银凤着急得只想哭,数落着大花儿说:“就算是黄老大的孩子,你又为啥留着呢,难道黄老大就不是禽兽?你不会是真的想嫁给他吧?”
“妈,你在说啥呢?我怎么会真的嫁给一个禽兽呢?我这是为了更好地实施下一步的计划啊,你们想想,要是黄老大知道了我怀了他的孩子,他会更加不顾一切地保护我,我也会借着这个孩子要挟他,再想法让他们禽兽之间火拼,那样我们下一步的离间计会更有把握地成功了。”
“可你真的留下这个孩子,你以后怎么办?你是要找婆家的呀?”
李二芸也一百个不同意她这样做。
“我不会留下这个孩子的,等这个计划成功了,我再把他做下去也不晚啊!”
大花儿沉思着说。
小花儿也他忍不住开口说:“姐姐,你咋想的这么简单呢,要是这个计划不成功怎么办?”
“不成功我也会做掉的!”
大花儿胸有成竹地说,又转脸问梁银凤,“妈,你告诉我,做流产最迟不能超过几个月?”
梁银凤仔细想了一会儿,说:“最迟也不能超过五个月,月份再多了就不能做掉了,你可千万不能胡闹啊?”
大花儿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说:“那我就让这个孽种在我体内残留五个月吧,到那时无论是不是成功了,我都要做掉的。我绝不会留下这个孽种的!”
全家人又轮番劝了好久,大花儿心意已决,说啥也要按着她自己的意愿行事了。
后来,李二芸和小花儿也都觉得这样确实能加快连环计的实施,也就认同了大花儿的想法。
黄老大去乡里开会,一连三天不见踪影,这天下午,黄老大总算回来了,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相约大花今晚去村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