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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首领之前,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被称为少主。
有时候是「少爷」,外人偶尔会叫「公子」,尊卑异常分明——全是不知多少年前的陈旧规矩,哪怕同为黑道,恪守陈规到这地步的恐怕也只有他家。
话虽如此,他并非对此有意见的叛逆少年,自小便在这环境生长得如鱼得水,养出一身玩世不恭的性子,加上相貌昳丽、举止风流,背景危险得恰到好处,往往不知不觉便身处女性中心。
然而。然而——
哗啦。
冷水兜头浇下。
长发一瞬浸透。
单薄浴袍被大片打湿,寒冬凉意刺入骨髓。
浅金湿发晃在眼前,水珠汇聚成流,沿发梢不住滚落,沾湿面颊。
“……铃奈只对我这幺凶。”
轻声抱怨时,刚从温暖浴池离开的身体尚未接受微凉空气,便率先被冷水激起。
冰凉水珠划过侧脸、火烧般疼痛。
崛木孝披着松散浴袍,任由胸膛大片裸露, 背靠洗手台、把玩般捉住青梅纤长温热的指尖,指腹暧昧剐蹭掌心。
“什幺时候养成打耳光的习惯?真有力气,被那样狠狠打过,耳朵都听不见声音了。”
他又颠倒是非。
“才没有那种习惯,阿孝是自己活该。”我抿唇抽出手又锤了他两下,粗暴地用毛巾擦那头色泽旖旎的浅发,“居然碰那种东西,不要命了吗!”
“不是哦,还是想好好活着的,”阿孝半分认真的柔声反驳,“我死掉的话,就很难再有被铃奈讨厌到这种程度的人了。”
背对镜子仰望着我,香槟发色的男性轻轻咬住我的指尖,眯起眼睛、扯开一个漫不经心的笑意,“能让十一讨厌到这种地步,也是殊荣呢。”
……哈。
甚至无法用简单的愤怒形容此时的心情。
为什幺、事到如今还在说这种话。
是愚蠢吗。
是愚蠢吧。
胸膛不自觉剧烈起伏,甚至不清楚洪流般突然激荡的情绪从何而来,厌憎话语便脱口而出。
“阿孝这样的——像你这样的人——无论被谁讨厌都有充分理由吧!”
不知不觉模糊的视野中,暖黄色调的浴室灯下、向来轻佻风流的异性视线动摇,面颊仍浮着病态的嫣红,唇角笑意却发怔的僵住。
失控尾音空荡回响。
牙齿咬得几乎作响,毛巾丢在地上,脑中一瞬间闪过激烈而扭曲的厌恶——
下一刻。
连究竟谁先都不清楚。
手腕被重重拉扯的同时,身体已经坠入浴袍半散的怀中。
——够了。
咫尺之间、肆意昳丽的容颜熟悉到闭眼都能轻易描摹。
心脏剧烈鼓动。
已经……
悬浮般不着地、偏要将所有人卷入漩涡的轻飘飘的旧友视线低垂,仿佛坠落深渊最底的求生者,眸中透出妄图扯落岸边行人的深重执念。
交融吐息炽热滚烫,体温却仍残留冷气。
——够了。
对视间、始终不愿承认的细微情愫终于放任滋长。
耳畔听见什幺碎掉的清脆声音。
“……出轨吧。”
他不知餍足地望着我,轻而蛊惑地说。
“和我一起…铃奈会很快乐的。”
如同数年前那个不合时宜的吻,这场交媾开始得接近突兀。
若有若无的罪恶感。
“铃、奈…”
吻痕细碎落在颈窝。
身体被细致爱抚、濡湿指尖沿脊椎线条滑落,轻轻揉弄腰臀肌肤。
欲望勾缠翻涌。
“不能…做的……”
身体尚未痊愈,情欲却率先恢复,被熟练爱抚的位置泛上几近陌生的情潮。
五指不自觉插入半湿浅发,警告般拉扯微长发丝。
阿孝顺从我的力道擡起头,佻薄地舔了舔唇。
“这里呢?”指腹绕着后面打转。
……!
一下子就…什幺时候伸进来的?!
“太没有防备心了,青井夫人。”崛木孝恍惚地将指节挤进窄小穴口,从裹弄而上的熟练穴壁触感意识到异常,视线微微一跳,对上金棕色动情的湿眸,“……真是…被开发得很彻底……”
柔滑声线难得发哑。
不如说太彻底了——这种程度,根本是不知道被男人的性器插过多少次才能锻炼出来的……短短几十天就被肏到怀孕,连不该性交的穴都熟练到这种程度……她究竟被那些男人内射过多少次?
眼前乳白似玉的细腻身体,实际上早被不知多少男人玷污染色、调教到淫靡秽乱。
这事实让他感到一阵几近恶意的灼热情欲。
“润滑剂……”怀中人细细喘息着埋进左肩,四肢紧绷、温度燥热,手指深深嵌入小臂,挣扎着表达抗拒,“那里没有吗?或者、至少戴上……”
“卡罗会用吗?”崛木孝轻声细语,根本不在乎对方的回答——总归是不可能的事,卡罗疯了才会在这种事上徒增痕迹——边按着挣扎的人妻、边转头去拿洗手台上摆着的润滑。
为什幺会摆在这里?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仅剩专注力全部集中于过分熟悉的柔美容颜。
……究竟是不是幻觉呢?
眼前跃动恍惚暖金。
青丝打湿倾散,色泽几如鸦羽。
就这样不自觉盯着她的脸,漫不经心将润滑液挤在掌心,揉开透明黏滑、沿指尖一路探入紧窄穴口,直到细致扩张的间隙,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对方的回答。
“……会,”这样说着,脸颊一瞬红透,连眼底都泛上浅浅的水红,人妻羞耻地避开他的盯视,“会戴…”
……会?
看来他喝得确实太多了。
“卡罗?姓爱丽丝那个?”
问出口的刹那、便从女性骤然颤抖收紧的内壁感受到答案。
崛木孝动作一停。
与其说是妒忌…震撼更多一点。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有栖…是叫有栖修…?”他语调微妙,手指仍不紧不慢搅动后穴,寸寸按压探入深处,“居然把那种人迷到神魂颠倒,铃奈说不定比我想象得更会应付男人呢。”
“哈…慢…这样、很奇怪……”
毕竟不是用于交合的器官,被反向插入扩张的感觉非常怪异,无论多少次都难以习惯,夹杂呻吟的回应艰难从唇齿缝隙泄出,“他…吗?我不…知道……”
有栖修。那男人对我……与其说是神魂颠倒,反倒更像是……和阿孝一样的执念。
尽管作为受害者说这种话会有斯德哥尔摩症状的嫌疑,但那几十天对我并不是非常糟糕的回忆。他们并没有虐待我,也没有套上项圈或者让人跪着服侍的癖好……哪怕那些性行为算不上温柔,也绝不是对待物品的态度。
因此、真正造成伤害的是自己。
从开始便混杂不纯的爱实在太易被改变。哪怕是强迫自己的歹徒,时间久了,也总会不知不觉产生依赖。
我、不愿…变成那样的……
后穴不知何时习惯搅动手指,被温柔动作抚慰到湿软依赖,紧紧吸附穴内异物,或许是类似经验太多,指尖抽出、肉棒抵在穴口时,身体甚至期待得荡开红晕。
“……铃奈…看着我。”
修长手指滑动着、第无数次执拗的擡起我的脸。
熟悉到深刻脑海、异性接近妖艳的容颜沉入细腻暖黄的影,唯独长而上挑的眼眸映在光下。
分明是陷入泥沼的人,瞳孔边缘却是浅淡到通透的蓝。
对视之间,润滑浸湿的肉棒顶端慢慢没入穴口。
“……在、看呀。”身下穴口失神紧缩,我望着他的眼睛,清晰感受脸颊烫热的温度,不知怎地感到一阵接近憎恶的——无法作伪的战栗。
哪怕不喜欢这样…软鞭般、兼具攻击与柔韧、纤细锋利的相貌,仍然无法忽视那浮薄笑意之下,接近尖锐的魔性魅力。
胸口震颤嗡鸣。
“……我、一直…都在看着阿孝呀……”
那是、非常熟悉的…不知从什幺时候起,便时常擅自产生的生理反应。
心跳过速、面颊滚烫。
性器缓慢破开内壁、逐渐挺进深处。
慢慢挺动的幅度,称得上温柔。
身体是快乐的。跨坐在男人的腿上、以拥抱般的姿势睁开眼睛对视着接吻,呼吸细致交融,敏感点被重点抚慰,甚至自己摇动腰肢,用动情湿润的穴口上下吞吐肉茎,这样的性交,无论如何也称不上痛苦。
然而胸口却涌动某种错位的荒诞幻觉。
“……别哭。”友人凝望着我,濡湿指尖晕开湿痕,落在缠绕唇舌。
咸涩气息忽地散开。
他似乎含着笑,眉眼间难得没有捉摸不透的危险,不轻不重地将指腹压在我的舌尖,接吻时声气断续,“是不是…很、苦…?哪怕是铃奈…眼泪也不是甜的……”
谁的眼泪都不是甜的呀。
压抑着胸口莫名涌动的、错位到想要尖叫的冲动,用力到发白的指甲早已深深陷入皮肤。按理说应该很痛,然而对方却浑然未觉,仍一脸入神地凝望而来,神色间有种不健全的——不是望着比自己娇小得多的人类,而是望着树枝顶端坠下的熟透蛇果的——异常渴望。
无法顺畅承受的性器反复扩张肠肉、进出间常有要被弄坏的恐慌预感,然而或许确实是对后面比较敏感的体质,被一边捻弄前端花蒂、一边肏弄后穴时,比起恐慌更突出的是快感。
脚尖不知何时绷紧。
每一寸褶皱都被反常地碾平。
是出轨吗,确实是啊。
这一次、没有被强迫。
非但没有被强迫、配合地发生性交时,我的脑子里,甚至下意识闪过与背叛无异的念头。
——如果是公悟郎,这样做会坏掉吧?
那样的尺寸、一定会被弄到没办法收场。
幸好不是他来做。
联想到丈夫那一刻,欲望奇异高涨起来。
实在是很过分,明知道自已在做什幺,在伤害着真心爱着我、此时此刻正艰难寻找妻子的丈夫,然而意识到正在背叛的这个时刻,那些可能存在的痛苦都变成恶劣的快感,与陌生的焦虑一起、堪称下流地刺激官能,变成性交中抵达高潮的陪衬。
不该如此的自知之明。
分不清冷汗还是潮热。
“……铃奈。”阿孝笑着、用湿润的唇吻去我脸颊的湿痕,神色轻盈飘逸,视线却蕴着专注而强烈的情欲,引诱地问,“这样…不好吗?”
岂止是不好。
尖叫几乎冲出喉头。
事已至此却意识到不对是不是太晚了?分明从头到尾都是清醒的——
“啊、啊啊、这样…这样的……阿孝…!!里面、碰到了……!!”
却仍然放任自流。
朦胧白光中,耳边隐约听见咔哒转动的声响。
身体中、内心深处最里的那把锁终于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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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之前的几个be也能看出来吧,铃奈某种程度上和阿孝是一类人。
但她对正常的生活是有强烈渴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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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头是把人强行丢进浴池洗澡,然后洗完了阿孝还是很飘,就被暴力对待了(指打了几个耳光然后泼冷水)
铃奈确实对阿孝很凶……但是他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