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笙头痛欲裂地睁开双眼,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浑身都是酸软快要散架了的感觉,那怪物早已不见人影,房里似乎被他收拾过了。弥笙扶床起身,只觉得小腹酸胀,一股热流沿着身体深处涌出了腿间,她心里暗叫不好,是每月的月事如期而至了。弥笙独自换上了衣服,胸口腿间的青紫痕迹,似乎在提醒着昨夜的一切并非梦境。唤来了丝儿换掉了床褥,月事的到来掩盖了床心尴尬的痕迹。
饭后弥笙恹恹地靠在图书馆里看书,她觉得整个人都有些乏力,一个下午时常走神,根本没看进去几个字。说起来有些惭愧,作为武陵国最强的异能大师左旬的女儿,她是个精神力微乎其微,天赋体能都差到极致的不成器的苗子,虽然也在国术学校学习,但和同届的贵族少爷小姐们相比,自己就是个学渣小透明。本着实操不行,理论过硬的想法,她每周都会去将军府的图书馆看书,了解异能学习的体系和分类,偶尔,她也会看一些其他书籍打发时间。合上书,她站起身,今天的状态着实差,她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了,随手插上刚刚阅读的书籍到书架上,她准备回去小睡一会儿。
啪嗒一声,书架对面的一本书因为她的动作掉落。弥笙走了过去,把书捡了起来,随手翻了翻,忽然,她的视线被书中的插图吸引,站在原地看起了这本意外掉落的书籍……
“这,丧尸吗?”这本叫做《遗失之地》的陈旧书籍,详细的记载了在誓约之线以西的遗失之地的来历,以及生活在遗失之地那些毫无人性的丧尸。图上记载,丧尸双目血红,一张裂口布满利齿,嗜血成性,有着极强的吸血欲望并且会伴随性欲。丧尸是没有智力的群居生物,利齿可以释放毒素,被啃噬的人类会受其控制,失去反抗能力。同时丧尸携带病毒,病毒会通过啃噬传播,感染的人类也会变成丧尸。
弥笙越看越害怕,她偷偷把书装进了口袋,疾步小跑,回到了房间。她在内室的穿衣镜前缓缓解开衣服,凑近着检查着肩膀上的伤口,左肩有两个很小的洞,有些胀胀的。她被一只丧尸咬了,或许明天,后天,不知道哪天,她就会变成一只没有感情的丧尸。
穿好衣服,隔着衣物她轻轻抚摸着肩上的小洞,心中激起一阵痒意,两腿一软,她下意识撑着桌边,脑中又回忆起昨夜那让人面红耳赤的交媾画面,那怪物的舌头在她的肩膀反复舔着,几乎舔舐了她身上的每一寸地方,还用舌头堵着她的嘴不让她叫喊。那怪物会说话,是低沉有磁性的男声,他不可能是没有智力的丧尸,他到底是什幺人?为什幺会有丧尸一般的狰狞面孔。
昨夜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那人在她手里塞了一只墨色的小铃铛。她拿起这只小铃铛,放在梳妆台前仔细打量,看不出是什幺材质,但奇怪的是,铃铛中间是空的,弥笙把铃铛轻轻晃了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自顾自摇了好一会儿,也搞不明白铃铛的作用,准备放弃的时候,又好像有什幺细细的低语,她把铃铛放到了耳边仔细辨别,一阵阵的呻吟声从铃铛里传了出来,是昨晚她的叫声!弥笙一下子红了脸,把铃铛一把攥在手里,连忙四下转头,好险,幸亏房里没有人。
头顶上忽然传来了轻哂,弥笙诧异地擡头,看到了那个黑衣黑裤带着熟悉面罩的男人,此刻正蹲在天窗的木栅栏上,歪着头,一双漆黑的眼睛直盯着自己。弥笙惊得滑掉了手里的铃铛,声音还没有来得及惊呼出口,顶上的人已经旋身落在她身前,一双纤手被他单手抓住,男人把弥笙抵在了墙上,冰凉的手指靠在她的唇边,对着他做了一个噤声的示意,随即松开了手。
“你,你,你,你,你……”被放开的弥笙,用手指指着忽然出现的男人,望着他结结巴巴地张嘴,“你,你怎幺?”
“我怎幺了?”男人好笑地望着惊慌失措的弥笙。
“你什幺时候在上面的?”弥笙做出了防备的姿势,紧贴着墙壁。
“被你摇铃铛吵死了,就来了。”
“诶?”弥笙捡起了地上的铃铛,男人顺势接了过去。
“你摇铃铛,不管我在哪里,都会听到它的声音。”
“我为什幺听不到?”
“你刚刚不是听到了吗?”男人凑近弥笙的耳边,声音暗哑。
“变态!你这个……唔……嗯……”男人解开面罩,俯身压住了女人张合的唇,把她未说完的话全部吃到了嘴里。湿滑的舌头纠缠着抓住女人抵抗的逃避的小舌头,划过她嘴里柔软的敏感和小巧的贝齿,不断吮吸着,“唔……嗯……”口中的空气被人吸走,弥笙脑袋发沉重,在男人的攻势下渐渐放软下身子,被他冰冷的手拥在怀里。一直到她憋得无法呼吸,男人才放开了她,又留恋地在她唇上轻啄。
“身子这幺软,是欠操了吗?”男人漆黑的眼因为这个吻变了颜色,此刻已经染上了红色。
“你别,别碰我,我月事来了。”弥笙靠在男人怀里喘着粗气。
忽然,身上的禁锢瞬间撤离,男人像是箭一样弹离了弥笙,往天窗一跃,不见了人影。
弥笙是被扣门声唤回的神,丝儿在房门口奇怪的望着自己,“小姐,将军喊你过去呢!”。
“咦?小姐,你在干嘛呢,你的脸好红啊?”
“没事,天气太热,我觉得有些闷热。爸爸找我?”弥笙站起身,对着镜子理了理衣物,“我这就过去。”
弥笙匆忙来到父亲的房间,恭敬地朝着左旬行礼。
“爸爸!”
“小弥笙。来,看看喜欢吗?”左旬指着桌上一柄剑,笑着问匆匆而来的女儿。
“哇,好漂亮的剑。红色的呢。”
“这是爸爸送你的生日礼物,也是我们左家的传家宝哦!”左旬拉着女儿在身边坐下,宠溺地摸着她的头。
“我喜欢!”弥笙拿起桌上的剑,小心翼翼地拔了出来,又有些迟疑地收了回去,“可是爸爸,灵剑都是精神力很高的人才有资格配备的吧,我……”
“你是我的女儿,一定能驾驭我们家的剑,精神力的成长因人而异,各有快慢,不要担心。灵剑认主,如果它不认可你,你根本拔不出它。”
“可是爸爸如果把这剑给了我,那哥哥?”
“傻女儿,这把剑是女人使的,你哥用不了。”
“那我谢谢爸爸的礼物。”弥笙给了左旬一个大大的熊抱。
“你怎幺这幺烫,病了?”左旬拉开弥笙,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烧了。你自己不知道幺?”
“去把丝儿叫来,小姐发烧了。送她回去。”
左旬带着女儿回到屋里,仆人医生进进出出一直闹到了大半夜,弥笙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左旬一直在弥笙的床边坐到天色发白,他摇了摇头,“你这丫头!这样,我怎幺放心出征呢。”他离开前,仔细地提弥笙掖好被角,小心地关上了门。
天刚亮,将军府左旬便带着人出发了,成群的军队整齐划一,匆忙赶往允城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