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啊,好恶心——呀,血溅到我身上啦!】
姚瑛大惊失色,整个球变成惨白色,扭动着圆滚的球体想要逃离飞溅的血花。
随着令人打颤的咯吱声,男人的手臂被活生生从肢体上锯断,如此的剧痛几乎快要了他的命,然而他发不出任何尖叫求饶,因为,他嘴巴里的舌头早早就被人扯断了。
“哎呀,抱歉抱歉。吓到你了吗?”
姚媓笑眯眯的擡起头,她的身下,是一只被活活削成人棍的男人,这个男人现在虽然还活着,但却和死了无误。
所以,她把他丢在这里,让他在失血的痛苦和等待的煎熬中慢慢死去。
她站起身,随手拿起一块碎布擦擦脸上沾到的血,一截断臂滚落到她身前,被她一脚踹去了那唯一活着的男人面前。
“啊!”
男人吓得几近失声,一张叫人作呕的老脸扭曲成怪异的形状,而他身下,两只腿弯曲得不成样子,似乎是彻底扭断了,大片大片的血色从裤腿处溢出。
“哼...”
姚媓浅浅笑着,将夏花刀置于这又老又丑的男人脖颈之下,温柔又甜蜜的声音像是将诱饵藏于花蕊中间的食人植物,她说:
“给我一个不杀掉你的理由。”
“不然,我就撕了你,喂狗。”
姚媓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尤其是对杀戮这充满血腥味的艺术,她向来都是极为神圣的对待的。
人在生活中需要使命与仪式感,但有时,她们定下的使命其实一文不值。就好比一个被爱情蒙骗的女人,她为自己设下的仪式就是无论怎样都不要离开那个自己深爱的那个男人。
但如果,她把这层滤镜撤去,她就会自己深爱的这个男人又丑又懒,明明是头拔了毛的蠢猪,却被社会和她自己披上一层神明的光环。
她所谓的仪式所谓的使命除了给这头猪送上一个免费保姆、性奴、生育机器三合一的工具人活祭品,对她自己而言,却是把她送入地狱的快速通道。
姚媓很早的时候就意识到,这个该死的男权社会,把女孩子的使命与梦想强行涂抹成他人的妻子、他人的母亲这种一无是处的东西。
她痛恨这一点,却无法抹去社会对她的扭曲与定型——人是社会化的产物,无人能阻挡国家、社会、文化对个人的影响,在厌女的男权社会,即使是姚媓,也没办法彻底抹去社会灌给她的厌女思想。
所以,姚媓决意要复仇,她仇恨这个扭曲不合理的社会,仇恨这个饱饮女人血的民族,更恨那一个个沾沾自喜的既得利益者,她用仇恨和力量将自己锻造成一把活着的武器,将刀刃捅进所有男人的身体里。
曾经有人这样质问她,杀了那幺多人,你就不会忏悔吗?
姚媓的回答是:
“忏悔?开什幺玩笑,我爽死了好吗!”
应该为此忏悔的,是这个将废物男宝们视作主子的男权社会,是那些将身下二两肉看得比什幺都重的香火精们,是一出生就将女性当作工具当作踏板的男人们!
正是因为他们,才让她自出生后就活在地狱里,正是因为这群贪婪龌龊的猪豚,才让这个世界遍布丑恶和暴行!
“我正是你们亲手造出来的 福 报 啊!”
。。。。。。。
一截断臂咕噜噜滚个不停,直到砸中老管家的短腿,才停了下来。
这只手他熟悉的很,连手上有几个茧子和伤疤都一清二楚,因为这不是别人,正是他最宝贝的小儿子的手!
一时间,他内心五味杂陈,悲痛欲绝,莫大的仇恨冲上脑门,让他恨不得和妖女拼命!
可是当刀放在他脖子上的时候,他又立马吓得魂飞魄散,心里面只剩下保全自己,什幺儿子不儿子的,死了一个,他家婆娘还能再生一个。
“是..是...仙,仙女大人,您,您行行好,饶我一条,狗命吧!”
老管家颤颤巍巍的抖擞着,双手一个不稳,一下子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饶。
很快,他将知道的事情开始全盘托出,上到他的主子杨老爷什幺时候睡每顿饭吃几粒米,下到杨府养了几条狗几只猫几只鸡都交代的是一干二净。
躺在不远处,被削去手脚、刺瞎双眼、拔掉舌头的小儿子,听到他毫无骨气的求饶声,肉块一样的身体开始激烈抖动,像是一条垂死挣扎的鱼。
他的反抗惹怒了姚媓,她狠狠地一脚,正中他的心口,几脚下去,很快,就结束了这头猪的可悲一生。
“儿啊——啊!”
老管家下意识尖叫一声,就被姚媓一脚踹飞了出去。
“我让你说的是有用的东西,有让你说这种没用的废话吗?”
逆着光,姚媓一步步走向他,面上的表情如石雕般冷酷无情,血从她的身上滴落到地上,一步,一个血脚印。
看着这张脸,老管家莫名的感到眼熟,却怎样都想不起来是谁。但在死亡的逼近下,他终于从脑海里翻出这样一个人来。
“少少少奶奶?!”
他顿时惊惧骇然的几乎要晕过去,被他们害死的少奶奶要来索命了!
“少奶奶,饶命啊!不是我害死的你啊,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
“不会说话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姚媓冷冷一笑,继而强行扯开这老东西的嘴巴,将这一根肥厚恶心的舌头狠狠割断!
“好好看着啊,看着我怎幺把你弄死。”
鲜血溢满老管家的口腔,将他呛得不住吐血,姚媓凑近他的耳旁,对他轻声说道:
“接下来,我要把你两腿之间的东西踩烂剁碎。”
就在他张口咒骂前,一只手直直插进他喉咙眼里 ,将血和呼声尽数堵住。
当然了,这只手自然是他小儿子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