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椿朦朦胧胧的醒来之后,床上早已不见了妹妹的身影,他打开门下楼,已经是吃早饭的时间了,妹妹正坐在桌前小口咬着一片吐司,看到椿笑着道了一声:“早安,椿先生”。椿看到妹妹的笑脸,顿时感到一晚上的疲惫都消散了。同在桌边的侑介看到椿大声道:“听说某人昨天晚上讲睡前故事结果自己却先睡着了呢!”侑介正为自己扳回一局而沾沾自喜,却忽视了其他人渐渐变得危险的眼神。
“所以,椿昨天是和妹妹酱一起睡的吗?”要摸了摸下巴,“和妹妹一张床睡觉,我也想啊。”
“什幺!小千你竟然跟那个轻浮的男人睡了一晚?还是一张床上!”朱利惊叫,“我昨天怎幺就睡着了呢?”
绘麻吃完吐司,慢吞吞道:“没有一起睡。椿先生似乎不太喜欢我的睡前故事,所以在他睡着之后,我翻找了一夜。”她看向椿,“很抱歉,我没有找到你说的那种睡前故事。”
“用不着道歉的啊。”椿扶额,看着绘麻欲言又止。
侑介看了一眼时间,对绘麻说:“喂,该走了。”绘麻点点头,背上书包,乖乖跟着侑介出门。
要看着两人的背影,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我还想说小侑介这幺早起吃早饭真是难得啊,原来是为了和小妹一起上学啊。”
右京擡眼看了要一眼:“难道你不是为了跟小妹一起吃早饭才早起的?”
此时正与绘麻挤公交车的侑介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已经被哥哥们看的透透的,由于车里太挤,他只能把绘麻护在身前,从他的角度看,就像把人抱在怀里一样。距离太近了,绘麻身上好香,他忍不住凑近闻了闻。等他意识到自己在干什幺的时候,忙擡起头,对上少女清澈的猫眼,只感觉热血上涌,脸涨得通红。他别开眼:“话说,你真的没事吗?就是你突然多了那幺多兄弟,没有犹豫不安过吗?”
绘麻想了想:“当然有,我一直不太擅长和别人相处,一下子要和十三个人一起生活,确实很不安。”她擡起头,对侑介笑了笑,“不过,大家看起来都非常的温柔,就没那幺担心了。谢谢你,为我担心。”
侑介对着少女昙花一现的笑容失了神,等他反应过来,连耳朵都红了:“笨蛋,才不是!你想多了!”
直到进了学校,坐到了座位上,侑介还是很不自在。他将书立在书桌上,盯着绘麻的背影看。少女的绸缎似的长发高高束起,,露出小巧精致的耳朵。从后面看更显少女的身形纤细娇小。她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书放在桌面上,然后就撑着下巴不动了,侑介知道,那是绘麻开始发呆了。他一直都觉得绘麻是一个神奇的小姑娘,总是神游在外,像是要与世隔绝一样,每天除了发呆就是看各种奇奇怪怪的书。然而,第一次认真喜欢上的人,居然成为了兄妹,绝对不会承认的!侑介想到这,一拍桌子,发出了勇士的咆哮:“不要认输啊我!”最怕场面突然寂静,在经过短暂的停滞后,侑介迎来了他不知第几次的社死。
因为侑介有社团活动,绘麻自己先回了家。然而家中空无一人。“没有人在吗?”
朱利嗅了嗅:“不,有雄性的气味。”
绘麻向前迈了几步,只见沙发上躺着一个少年。看到少年的脸,绘麻下意识背出了之前背了一整夜的资料:“朝日奈风斗,偶像,艺名朝仓风斗,十五岁。”
朱利:“就是那个什幺偶像的第十二个孩子吗?”
一人一鼠正聊着,只见沙发上的少年睁开了眼,他看见绘麻,蹙了蹙眉:“你谁啊?谁的女人吗?”
绘麻歪头:“什幺意思?”
少年仍在自说自话:“我不知道你是怎幺闯进来的,不过做这种事别以为能就这样算了。”
这人说六呢。虽然不太明白他说的是什幺意思,但绘麻还是解释了一下:“我是昨天才来到这里的。”
“啊。”风斗恍然大悟,“你是美和的再婚对象的女儿吗?”
绘麻点了点头。
“原来是你啊。”少年站了起来,比绘麻高了半头:“还挺可爱的,不过看起来很蠢的样子。”
“啊?”绘麻不太明白他是怎幺看出来自己很蠢的,记得很早以前似乎测过智商,至少在正常人之上吧?
风斗:“不如说就是个笨蛋吧。”
“诶?那个……”绘麻一时不知道该怎幺跟少年解释。
“你不否认吗?”风斗有些无趣,“果然真是个笨蛋。”
绘麻认真观察了一下面前的这个弟弟,小声逼逼:“你好像也不太聪明的样子。”
不过风斗并没有听到这句话,他摆了摆手:“多指教了。笨蛋姐姐。”
绘麻头顶着愤怒的朱利回了房间。一进门,朱利就从绘麻的头上跳了下来叉腰开始骂:“那个臭小鬼!性格也太扭曲了吧?”
绘麻想了想:“确实和昨天电视上看到的不太一样呢。莫非是人格分裂?嗯,也有可能是看到家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人吓了一跳的应激反应?”
朱利扭头:“又不是小千的错。”
“但是我想尽量不要给大家添麻烦。还是说果然被讨厌了呢?”绘麻眼中划过一丝落寞,接着站起身来,把头发挽上,换下校服,围上与朱利蝴蝶结同款的围裙准备去看看有没有什幺能做的。
她刚下楼,便看到了正在料理台旁的右京:“欢迎回来。”
右京愣了一下。绘麻问:“怎幺了?”
“啊,失礼了。”右京回过神来,“很久没有人对我说过欢迎回来了,感觉真好呢。”他推了推眼镜,“说起来,你见到风斗了吧?”
“嗯,刚才见了一面。”绘麻并没有把风斗的挑衅放在心上。
“这样啊,他明天也一定因为工作回不来。我就让他今天回来一会儿。”右京边说边围上了围裙。
“明天?”
“啊,抱歉,我还没有告诉你。其实我想明天办一个昴的生日会。”右京解释道。
“哇,生日会吗?”少女的猫眼亮起了好多小星星,“果然有兄弟真好。”
“不过平时不会办得很大。今年昴就二十了,所以是特别的。”
“那个,有什幺可以帮忙的请务必让我做。”绘麻闪着星星眼看向右京。
“那幺……”右京笑了笑。
总之,这就是绘麻拖着好几大袋子东西走在街上的原因。
“小千,真的没问题吗?”朱利有些担心。
“没事,昴的生日蛋糕可是托付给我了。要加油才行。”绘麻摇了摇头,“而且这些重量并不算什幺,只是东西太多不太好拿。这个袋子太大了,再在地上拖一会儿估计就会坏掉了。”
朱利:“不过,你从来没有做过生日蛋糕吧?”
“没关系的。”绘麻非常自信,“我昨天学习了一晚上如何制作蛋糕,步骤已经都在我的脑子里了。”
绘麻说着,突然被一家店吸引了注意力:“唔,可乐出新口味了。想喝。”然而她看了看脚边的购物袋,蹲在地上开始纠结,“可是买了可乐之后这些东西就更拿不了了。”她托着下巴喃喃道,“要是能再长高一点,手再大一些就好了。如果是昴的话这些东西应该非常轻易就带回家了吧。”
朱利:“他也只有体力不错了。”
绘麻眼睛仍目不转睛的盯着新口味可乐的海报,心不在焉地接道:“而且他不仅参加社团活动还每天跑步,真的很厉害呢。”
被cue到的昴:“你发现了啊。”
“诶?”绘麻猛地转过头,目光正好与措手不及的昴撞上,“啊,是昴先生。”绘麻像平时一样打了声招呼,“是训练完了吗?”
然而昴却被绘麻直白地夸赞惹红了脸,他不自在的咳了咳:“咳,需要我帮忙吗?”
绘麻犹豫了一下:“这是专门为昴先生准备的,应该由我来拿的。”
昴又被绘麻的直球打到,脸更红了:“但是,你有想买的东西吧。”
这下轮到绘麻不自在了,掩饰性的别过头去:“没有,刚刚只是在想事情而已。”一边说着,一边瞟了一眼可乐的海报。
少女一头柔顺的黑发都微微炸起,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可爱,好想抱在怀里揉一揉。昴眼神飘着飘着又与绘麻的眼睛对上了。他看着绘麻干净的眼睛,一股罪恶感涌上心头,最后只说了句:“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就落荒而逃了。
最后绘麻还是忍痛放弃了买可乐,赶在袋子被磨坏之前把东西拖回了家。她刚一进门,就发现玄关前一个人呈扑街状。这一幕,好像见过。好多人这样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不行,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
是谁在哀求?是我吗?绘麻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
她捂着发痛的头,慢慢走近扑街现场:“是琉生。死了吗?”她探了探琉生的呼吸,松了一口气,“还活着。”她抱住头,坐在青年的旁边端详着琉生的面容,“不知道为什幺,明明在我的记忆中我们从未见过,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朱利闻言,顿时紧张了起来:“你是想起什幺了吗?不,应该是小千你的错觉吧。应该是没有休息好的问题,小千还是别管他了,回房间休息吧。”
绘麻因为头痛并没有注意到朱利话语中的问题,只觉得无数看不清的片段从脑中一闪而过,接着又恢复平静。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琉生再这样趴在地板上就该着凉了。她小声唤了唤琉生。
琉生闻言慢慢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千酱。”
诶?会叫我千的明明只有朱利,连爸爸都不知道这个小名。
朱利察觉到了什幺:“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这个人,似乎也是从那里出来的。但是明明那个时候除了小千所有人都死了,到底是怎幺回事?
绘麻并没有注意到朱利的心理活动,她问琉生:“你还好吗?”
“嗯,我本来,是打算,在沙发上,睡得。但是,没有坚持住。”
“下班了吗?”绘麻问。
“嗯。”琉生看着绘麻随手束起的黑发,“帮你,换个发型,可以吗?”他看到绘麻疑惑的小眼神解释道,“今天,是昴君的,生日。有生日会。想帮你,打扮的,漂亮点。”
于是绘麻就晕晕乎乎地被琉生拉着坐在了椅子上。琉生轻柔地用梳子梳着绘麻的长发:“我,总觉得,很久以前,见过小千。”
绘麻一愣,朱利也紧张起来。但琉生并没有给绘麻回答的时间,“好了哦。”
绘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黑色及膝的长发被烫成大波浪一部分散落在腰际,一部分被盘成花苞头用一个大大的蝴蝶发卡束在脑后。
“这样,可以吗?”琉生问。
“嗯,很漂亮。”少女从镜子里看着琉生,眼中又出现了小星星,“琉生好厉害!”
琉生笑了笑,拿起卷发棒:“太好了,那幺,收尾了。”他按下卷发棒开关,没有反应,“奇怪?坏了。”他看向绘麻,“抱歉,我去拿。”
绘麻忙道:“那个,这样就可以了,不用麻烦了。”
琉生上楼梯的速度倒是很快:“让我做到最后吧。”
朱利卧在沙发上分析:“他这是想做到十全十美吧。不愧是职业的呢。”
绘麻表示很赞同:“退让有时候也会起到反效果呢。”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风斗扒在栏杆上问:“啊咧,琉生哥呢?”他看到被琉生精心包装过的绘麻愣住了,小萝莉穿着黑色的洋装,乖巧的坐在椅子上,花苞头显得少女更加甜美可爱,而慵懒散落的黑发却也给少女添了一丝隐秘的妩媚。金色的猫眼加上绘麻擡头时眸中的一点点苦恼,活脱脱一只刚睡醒的小奶猫,霎时戳中了风斗的内心:可爱,想rua。
绘麻很苦恼,苦恼于不知道如何跟风斗这样的熊弟弟交流,打也打不得,骂,绘麻不会骂人,最后只好说:“他应该马上就会回来。”
风斗听到绘麻的声音才回过神来,一边暗骂自己不争气,一边装作不耐烦来掩饰尴尬,“什幺嘛!问店里的人说他在家的。”说着他看了看手表。
“你在赶时间吗?”绘麻问。
风斗依然很毒舌:“为什幺要告诉你这个无关人士这种事情。”
“哎?”绘麻一愣,“你说得对,确实与我无关。我只是礼貌性的问一下你,你回不回答都与我无关。”
风斗听到绘麻毫不在意的话,更不爽了,想着要扳回一局,又开始了他的表演:“啊,你换发型了呢。抱歉,我至今为止都没注意到。”仿佛刚刚盯着绘麻出神的是只大狗熊,“姐姐原来是这幺美丽的一个人。”
绘麻并不在意风斗大变的态度,她在意的是狗熊弟弟竟然叫自己姐姐了。
“呐,姐姐”风斗又开口了,眼神专注,“仅限此时此刻,我可以忘记吗?忘记我和姐姐是姐弟这件事。”
绘麻:又说六呢。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能听懂,但是连起来就完全不知道他想表达什幺意思了呢。
风斗看绘麻愣住了,以为自己成功了,笑着说:“开玩笑的。你刚才当真了吧,不会吧不会吧,只不过换了个发型就以为自己是公主了吗?真搞笑。”
绘麻仍是摸不着头脑,她看向朱利:“到底发生了什幺?为什幺他突然开始笑?”
朱利:“……那个小鬼发疯而已,别理他。”
风斗笑着笑着,突然对上了绘麻迷茫的眼神,总算明白自己这场戏并没有耍到人,甚至人家还没听懂。他“切”了一声,突然手机响了,他只好一脸不爽的接起电话,“现在在家啊。所以我说了,那个工作室的发型师一点都没天分,我的哥哥比他好不知道多少倍。啊,知道了,我这就去。”他挂了电话,装作什幺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充分演绎了什幺叫我不觉得尴尬就不会尴尬,“真是的,琉生哥居然不在真是不走运。”他回头看了一眼绘麻,“再见了,漂亮的姐姐。”
绘麻:这个哥哥我曾见过的。
琉·托尼老师·生: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狗熊弟弟:姐姐可爱,想日。
绘麻:说尼玛呢
所以,天然克所有,还克狗熊弟弟哦(笑)
日!因为时间过了太久(毕竟是两年前开的文),存稿全部没了,只能重新来过(流泪猫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