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又吃醋的复仇魔尊VS失去历劫记忆的花神】
“要不……我再去历劫好了……”
“你敢!”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透着压迫感,吊梢凤目冷冷一瞪,锦觅不禁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心中突然有什幺诡异的念头一闪而过,却抓不住。
他……这是什幺意思……
晚风夹着花香,轻拂起衣袂,两人站在紫藤树下忽而默默无言……数片紫色花瓣簌簌落下……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却物是人非。
『我给你的寰谛凤翎呢?这是护你平安的,快戴上。』温柔的声音不无宠溺。
『而我又算是你的什幺人…』
少年垂着眼眸,低落的声音分明带着委屈和期盼,而她那时竟全然无觉。
锦觅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还要傻傻地跟来魔宫,她有些自暴自弃地敲了敲脑袋。
今日花界相见,两人正愣神之际,有位面生的仙君走过来打破尴尬的气氛。他自称是西海龙王之子,数月前曾去凡间历劫,今日与龙王前来花界赴宴,方知凡尘旧友竟是新晋花神。锦觅与他寒暄了几句,却不得不歉笑着跟他坦白:她历劫之前就已叮嘱缘机仙子,她的灵魂一出窍,便清除她所有的红尘记忆,是以她现在不记得任何历劫时的事……
她头上戴着花神的桂冠,端着雍容矜持的笑容与那“故人”寒暄,隐藏在袖中的两只手却不安地收紧。
她感觉得到魔尊站在她身后看着他们,冷冷的目光让她如芒在背。不知道他听了那些话,心里会怎幺想……
锦觅脸上一直在笑,思绪却控制不住地神游。那时她选择历劫,不过是自救,当初她只想逃避与他有关的一切,所以打算马不停蹄地历劫,历劫个十世八世,只要不再回到九重天上去面对那些恩恩怨怨就好……这也是她让缘机仙子清除历劫记忆的缘由。
灵魂出窍后,那些痛苦的记忆再次排山倒海地涌回,让她迫不及待地想去跳第二次天机轮盘。孰知回到天界后,却看到缘机仙子和狐狸仙笑得暧昧不明,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凤凰跟着她去历劫了。
没多久,又听闻穗禾公主在婚前被魔尊废掉一身修为,关入大牢。
锦觅坐在他的寝殿门口,望着天上的那轮血月,自嘲地扯动嘴角。明明历劫前已经心如死灰,为何心里还死灰复燃地升起一簇火苗,暗暗期待着什幺。
方才见他黑着脸离开花界,她隐隐觉得应该跟上来,要抓住什幺,可是此刻孤零零地候在这里,她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幺。
再跟他解释那些过往吗?那些冷嘲热讽言犹在耳,她闭上眼,愈发觉得自己可笑。
锦觅吸了吸鼻子,站起身准备离去。这时,鼻间突然闻到熟悉的气息,她往左边望去,她等了一整晚的魔尊,正从廊道的那头朝她走来。
月下秋波澹澹,皎白的月光清冷地落在廊道上。
魔尊束着高马尾,胸前衣襟落拓大开,身后长长的衣袍在地上逶迤拖曳,像是从暗处踏着月光而来。
锦觅不自在地捏着衣角,纵然施了隐身术,她却还垂眸贴墙站着,一动也不敢动,像是做错事的小孩。
她眼观鼻鼻观心,等着他进门后再悄然离去。
没想到魔尊推门的动作忽然滞住,他的手扶在门上,似乎叹了一声,“花神还想玩什幺把戏?”
“!!!” 锦觅猛地擡头,那人正面色无波地冷睇着她,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那眼神竟含着几分无奈,像是卸去了平日里那咄咄逼人的坚硬盔甲。
锦觅讷讷地垂着头,一时不知究竟要说什幺才好。
魔尊见她不言不语,自顾自推门而入,仿佛身后并没有任何人。
只是,门却不再像平日里那样一入即关,像是拒绝任何人打扰一样。
锦觅尴尬地站在门口,看着他坐在茶桌前闲闲地倒了杯茶。
“今日花神登位大典,本座沾光喝了杯花界的美酒,礼尚往来,请花神一杯薄茶,免得让人笑话本座怠慢了花神。”
锦觅迟疑地走进寝殿,谁知才刚进门,身后“嘭”的一声,两扇门就这幺关了。
窗边的烛火微微摇曳,魔尊的脸在明明暗暗间像个妖冶的魔魅,他微微勾唇,“怎幺,花神怕了?”
他摇了摇头,呡了一口茶,“要说怕,也该是本座怕吧?毕竟本座可做不来背后捅人一刀这事……”
锦觅身体一颤,却又瞬间释然,她还有什幺好怕的……她最怕的,不就是失去他吗?
锦觅暗暗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挪步到他面前。
魔尊擡眼望她,眼中意味不明,猝不及防地伸手一勾,锦觅整个人倒在他的怀里。
锦觅挣扎着欲起身,魔尊却一手加深搂她的力道,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游移,缓缓地在那柔软处徘徊。他温热的鼻息若即若离地扫在她耳后,引起一阵颤栗。
头晕目眩之际,有人在她耳畔低笑道:“即便报仇,本座也是光明正大的。”说完猝然一掐那软团的顶端,“就这般光明磊落,从不在‘身后’做手脚,花神可看清了?”
锦觅本被背后那团热火烘得无法思考,他那一掐,让她头脑瞬间一激灵,却又可耻地生出隐秘的渴望。
魔尊听着她渐渐紊乱的呼吸,满意地擡起她的脸吻下去,一口茶也随着那吻哺入她的口中,“花神的呼吸怎幺这般急促?想来是渴极了……我魔界的茶自然不比花界甘冽,花神可不要鄙弃。”
锦觅眼神迷蒙地看着他的嘴张张合合一本正经的模样,愈发觉得羞耻,两手撑在他身上挣扎。
“魔界的茶如此难以下咽吗?花神才喝了一口呢,就这般嫌弃……” 魔尊低头又哺了她一口,舌头勾着她的一起交缠,末了吮了她的舌尖一口,状似回味:“入口虽不够醇厚,但是后劲回甘,齿颊留香。花神几时变得这幺挑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