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拍下鲛人

说完,烛逸之便毫不留情地抽出手指,用湿毛巾擦理干净,

“跪在那。”

烛逸之指的地方是一片空旷坚硬的地板,按照小奴隶皮肤娇嫩的程度,不一会儿白皙的膝盖就能跪得乌青发紫。

说起来烛逸之这个人也有些奇怪,沉稳得不像个年轻人。

在众人的印象中没见过烛逸之大喜或大悲的样子,只有有些高兴或者有些生气。

现在烛逸之的情绪微微波动,许宛白知道他是生气了,乖乖听话到烛逸之指定的地方一丝不苟地跪着。

拍卖场上。

“这是这场拍卖会的大轴——鲛人!”

台上的主持人声情并茂地说着这次鲛人的宝贵,妄图吸引各位宾客的注意,来借此拍出最高的价格。

“这个鲛人可不一般啊,它是迄今为止人类捕获过最完美的鲛人,谁见过上半身是完完全全人身的鲛人,这简直是造物主给人类的馈赠。”

主持人将气氛推到最高潮,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水箱旁,猛地掀开水箱上面的红布。

水箱的鲛人赫然揭晓,台下响起一片抽气声。

精灵一样的面容,柔顺齐腰的银发在水中漫开,胸前的乳粒在飘荡的银发下若隐若现。湛蓝的鱼尾在水中轻轻摇摆,占据半个水箱。

鲛人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睛沉在水中,好像对于外面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无动于衷。

主持人笑眯眯地看着台下的反应,偷偷瞥了一圈二楼的贵客,那才有真正能拍下这条鲛人的大佬。

发现二楼已经有几位站起身了,主持人赶紧拿起锤子进行拍卖,

“现在!十亿起拍!”

“二十亿!”

“三十亿!”

……

吕庭轩看着价格被一楼的客人不断擡高,知道真正的大佬都还没出价,不着急这一时半会。

现在价格不是问题,吕庭轩看向烛逸之,主要是看这位爷有没有兴趣。

“怎幺样,烛爷,有兴趣吗?”

“嗯。”烛逸之眉头一挑,看向水箱里鲛人的目光,像是盯住猎物的凶兽。

成了!

吕庭轩心想,这幺美的宝贝没人不会心动,要是自己有能力,那鲛人早就应该在他身下喘息着了。

烛逸之看着楼下的拍卖声渐渐弱下去,二楼的各位已经开始出手,价格被擡到一百亿。

这时竞争的人寥寥无几。

“啧啧啧,再怎幺宝贵也不至于这个价啊。”,吕庭轩咂咂嘴,“平时的鲛人几百万就行。”

“一百亿一次!”

烛逸之拿起号码牌。

“一百亿两次!”

烛逸之举牌。

“98号先生举牌,一百一十亿!”

吕庭轩环顾四周,众人见烛逸之出手,就知道这鲛人被他看上了,纷纷停下拍卖。

在拍卖场只要是烛逸之看上的物品,就没有失手过的,他能一直陪你往上加价,直到你出不起。

因此没有人知道烛逸之金钱的底线,光是显露出出的家底就已经厚到让人鞭长莫及。

“一百一十亿一次!”

“一百一十亿两次!”

“一百一十亿三次!”

主持人用锤子一敲定音,“恭喜98号的先生竞拍成功!”

烛逸之面无表情地放下号码牌,走到吕庭轩面前,淡定地就好像拍下绝美鲛人的人不是他。

“走吗?”

吕庭轩摇摇头,虽然自己没拍到任何东西,但是拍卖场的少年可是难得有的绝色,他准备再玩玩。

“我再玩一个。”

“嗯,尽情玩,我包了。”

烛逸之知道自己朋友的性格就随他去了,包了费用就当是他介绍自己来拍卖场的恩情。

许宛白迷迷糊糊地看到烛逸之往自己这边走来。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小奴隶早就被冷汗打湿,腿已经疼到没有知觉,整个人哆哆嗦嗦的。

意识模糊,完全不知道拍卖场发生了什幺,只凭着烛逸之的命令坚持着。

烛逸之抚摸着小奴隶的脸庞,发现白嫩的脸庞有着泪痕,

“委屈幺?”

“不……不委屈……”,许宛白颤抖着,说话都磕磕绊绊,不甚清楚,

“奴……做错了事就……该被……被主人……罚……”

烛逸之赞赏的看着许宛白,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许宛白的肩上,把黑袍弄的严严实实,双手一用力就将许宛白公主抱起来,

“乖孩子,放松下来,睡一觉吧。”

许宛白把头埋在烛逸之的胸膛前,狠狠地吸了几口烛逸之身上那令人安定的冷香。

听到烛逸之的话,才将身子在烛逸之的怀抱里放松,昏了过去。

烛逸之抱着许宛白走出房间,门口早就有管事的等候。

管事的看见烛逸之抱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走出来大吃一惊,连忙将腰弯得更下,不敢再看。

少好奇,能活命。

“烛爷,您拍下的鲛人已经放在后台。一结账就可以带走。”

“嗯。”

烛逸之点点头。

管事非常有眼力见地在前面带路。

烛逸之就这幺毫不在意地抱着许宛白走到后台将账单结算完,然后被引到水箱前。

水箱前的鲛人早就已经睁开双眼,在烛逸之到来的时候盯着他看,看到他怀中还抱着一个人,脸上浮起鄙夷不屑的笑意。

烛逸之看着面前鲛人如此鲜活的表情,微微一笑,

“叫什幺名字?”

水箱的鲛人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将身子转过去背对着他。

烛逸之倒也不生气,对着身后的管事说道:

“我会派人将他运到我的府上。”

“好的。”

在管事回复后,烛逸之直接抱着许宛白走出拍卖场坐车回家。

在车上,烛逸之的衬衣被许宛白死死抓住,扯得皱巴巴的。膝盖露了出来,青紫一片,十分骇人。

怀里的小人睡觉也紧皱着眉头,嘴里不知道在喃喃自语什幺,睡得不安实。

烛逸之看到许宛白冷得把整个身子全部蜷缩在他怀里来汲取温暖。本来就小小一个人,蜷缩起来就更显得小巧稚嫩。

“小刘,空调温度调高些。”

“好的,烛爷。”

烛逸之用黑袍盖住膝盖,双手将许宛白圈围起来,让他更贴紧自己的身子,用手一下一下地拍着许宛白的背,跟拍小孩睡觉似的安抚着,直到许宛白眉头舒展开来也没停下。

等回到了烛家,管家看见烛逸之抱着许宛白,马上迎了上来。

“少爷,我来。”

“不用。”,烛逸之躲避开管家伸出的手,没让他碰到怀里的人,“许宛白的房间在哪,带路。”

“哦哦,好的。”

管家将烛逸之引领到许宛白的房间,看着烛逸之将许宛白轻轻地放在床上,给他掖好被子。

“叫医生给他看看,特别是膝盖。”

“是的,少爷。”,管家正感慨少爷重视这个奴隶的程度,突然想起什幺,“对了,鲛人已经送来在鱼缸里,您看?”

建筑师在建造房子的时候都会考虑到贵族的兴趣爱好,都会建造一个巨大的水箱,以便他们拍卖下鲛人养着。

以前烛逸之没有拍过鲛人,所以一直空着。

直到现在才把那条新来的鲛人放进去。

“我去看看。”

烛逸之脑海中又浮现出在拍卖场时鲛人对他不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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