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些俘虏不肯降”
魏玄戈瞟了眼城墙底下被捆成一团的俘虏士兵们。
“杀了”他淡淡启唇道。
既好心给了机会他们还不肯投降,那便只能杀了,草原上吃人的狼养不熟,宁可错杀也不可漏放。
话罢,懒得再看他们是被如何处置的,魏玄戈提刀转身便走。
他们已经与突厥打了一个月的仗,因这是蔺暨继位后的第一场大战,战争的输赢也代表了他统治朝政的能力,故而他极为重视。
这样一来他们只能赢,绝对不能输,第一战他就夜袭主营,杀了突厥人一个措手不及,阿史那勍在慌忙之下被将领们护着逃走,这才没让他丢了小命。
或许一开始阿史那勍还自以为是的有些轻敌,而后看到魏玄戈越战越勇,连攻数座城池,也不得不谨慎起来认真应付。
对于粮草,魏玄戈是打到哪抢到哪,因为西北边陲之地产粮匮乏,所以实际上他们根本不可能拥有足够应付数万军队的粮草,如若等着后方的粮草慢慢运上来,他们便只能坐吃山空等死。
又是连攻了三天三夜,在又成功拿下一座城池后,魏玄戈精疲力竭,顾不得人来人往的欢呼雀跃,一身脏污的席地而坐。
靠在砖墙上缓了一会,他放下手中的刀 ,用还算干净的左手伸进衣领里,一只锦囊被掏了出来。
大拇指摩挲着上头的绛字,魏玄戈突然轻轻笑了起来。
依照如今的形势,快了,就快了,再至多一两个月他便能回去与阿绛团聚了,他要好好的守着她,与她一起等待孩子的降临。
微弱的阳光照射着他印在锦囊上的吻。
数百里之外,阿史那勍看了一眼他们呈上来的战报,气得手骨咯响。
战报被狠狠甩在桌面上。
“告诉他,是时候了”
“遵命!”
翌日夜晚,魏玄戈召集众将商议,准备下一场战的部署和路线。
“尔等认为敌方会在何处驻营?”
突厥人狡猾,诡计多端,打一战便换一地驻营,故而极难发现其的落脚点。
魏玄戈这次若想一网打尽,必须端了他们的老巢,让他们无路可逃。
其间众说纷纭,各人有各人的想法,都与魏玄戈的想法大相径庭。
“天山”吵杂间有一个声音如此道。
魏玄戈立时回头,看到站在他身后身材瘦长,留着长须的男子,赏识一笑。
看来还是有人与他的想法相同。
“天山?”有人蹙了眉,“怎幺可能?天山的环境条件这幺恶劣,突厥人怎幺会选择在那里驻营?”
“是啊,他们虽弱,可也不蠢啊……”
“就是,怎幺可能啊!”
众人纷纷反驳道。
“行了,别吵”魏玄戈喊了一声。
他背过手站直,回头望了方才说话的那人一眼,然后笑道:“我的想法与方先生相同”
众人皆是一愣,眼神不解的望着他,无不质疑他的说辞,但是一想到眼前这位少年可是骁勇无敌,连攻数座城池,打到哪胜到哪,便也沉下心来听他如何解释。
“诸位听我说,天山环境虽恶劣,但往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况且,你们可别忘了,过了天山再翻过一座山便是他们的首府菲罗兹库赫,家门就在眼前,就算天山条件恶劣也能有源源不断的物资供应,若是我,恐怕也会将营地安置在那儿”
“如若我们能够凭借这次端了他们的老巢,再顺势蓄力攻进菲罗兹库赫,何乐而不为?”
“将军说得对”方自明抚了抚长须,接上道:“突厥的主将阿史那勍盲目且自信,若是我军放出在寻关停战休整的消息,至多两日,阿史那勍便会率军而去,届时我军趁机攻破其防守削弱的主营”
他说完之后,还问了魏玄戈:“将军意下如何?”
魏玄戈在蹙眉沉思,他觉得这招有风险。
“若是阿史那勍不信呢?”他反问。
“他一定会去”方自明肯定道。
“先生为何如此肯定?”
方自明对上他带着怀疑的凌厉眼神,心里一凛,但还是极力稳住思绪,淡定从容的笑道:“阿史那勍此人,看似深沉实则愚笨,最沉不住气,听到我军休整,定会意图偷袭”
魏玄戈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权臣身边少不了谋士,方自明此人是自荐入府的,入府前魏玄戈曾彻查过他的身世,确实如他所说父母双亡,皆死在了突厥人的铁骑之下,这次出征前他也一力要求随自己前来,魏玄戈被他的一番热血豪言打动,便准许他随着自己出征。
在长达一个月的作战中,方自明也曾给过他不少的好建议,多次胜战也与他脱不开干系,魏玄戈也在长久的审视中彻底放下了对他的怀疑,如今大有把他当作自己心腹的作态。
魏玄戈不颔首也不否认,而是转头问其他人:“诸位觉得如何?”
“可!”
“我认为可行!”
………
见众人纷纷附和,魏玄戈点点头,“那便试试”
站在他身后的方自明垂下头,面容隐在昏暗中,说不清是喜是怒。
眼前这位少年,到底还是太过谨慎。
作者:军事啥的瞎写一通,实在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