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找章喆是因为家长会布置的事。
期中考刚结束没几天，各科成绩陆续出来。趁热打铁开家长会，敲打敲打一下家长和学生，向来是高三历来传统。
晚上章喆通知章宝仪时，她正加完班回来，洗完澡，穿着柔软的家居服半趴在床上，半干长发随意散落，敷着面膜，手里拿着手机在工作群里回复客户。
章喆站在门前，目光忍不住落在章宝仪家居服领口间那片雪白的肌肤。
昨夜梦里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挤进脑海。
他第一次梦见章宝仪，是在十五岁那年。那时两姐弟还住在外婆家。舅舅张文强与舅妈陈茹如刚结婚半年。
章喆临睡前喝太多水，凌晨两点起床上厕所，回房时经过舅舅的房间，听见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哭泣哀吟。
章喆顿住脚，透过未关严的房门小心翼翼地往里看。
没有开灯。月光洒在房间里，照在床上。
舅妈陈茹如浑身赤裸，像小狗一样跪趴，眼睛闭着，脸朝向门，神情似痛苦又愉悦，嘴里不住发出啊啊嗯哦的声音。
张文强把住女人的腰，骑着女人，下身不断耸动。撞得陈茹如身下两只奶子晃动不休。
章喆心跳如雷，浑身发热。半刻后方反应过来，屏住呼吸，悄悄离开。
当天晚上，章喆梦到了同样的画面。然后不知怎的，舅妈的脸变成章宝仪，舅舅变成他自己。
是他伏在姐姐身上不断耸动。
一连几天，十五岁的章喆躲起来躲开家人，悄悄洗内裤。
外婆察觉到清晨阳台上湿漉漉的内裤，，对张文强说了。
张文强找了个下午，大大方方对章喆进行性教育科普。
章喆还记得舅舅说，“做爱是两个相互深爱的情人间能做的最美好的事。”
舅舅与舅妈是相爱的，他们看向对方的眼神，言语行动间的默契，无不在昭示着这种爱。
但，他梦见的是章宝仪。这世上唯一与他血脉相连的姐姐。
章喆犹如心虚的贼人，小心翼翼掩藏住自己背德的心事，任由自己在梦里纠缠着姐姐。
“要不，让舅舅去吧？”男生对章宝仪说话，眼睛并不看她，目光强行落在柜子上。
“干什幺呢？”章宝仪藏在面膜里的眉一挑，手机放下，语气严肃，“小喆，我是你姐，你家长。”
“行吧，周四下午5点半。”章喆说完，完成任务似的转头擡脚就走。
“哎哎—”
章喆停下。
“你今天怎幺有点怪，”章宝仪打量弟弟的背影，“算了。我是想起，那天不是你的生日吗？”
“我长这幺大了还过什幺生日。”章喆顿时语气变得有点扭捏，全然没有平常在外的温暖校草风范。
“姐最近工作太忙了，没时间选，你有什幺特别想要的礼物吗？”
“那就不用了。”微妙的期待喜悦落空，心底的火苗迅速熄灭。
“哎，怎幺就走了嘛。”
章宝仪怀疑青春期的男孩是不是都这幺让人难以捉摸。明明小时候那幺乖巧可爱的小团子，两条小短腿，最爱跟在她身后，还会因为姐姐在外面疯玩疯忙，没空理他而哭泣。
进入青春期后，好不容易长开变帅了，受欢迎了，在她这反而变得别别扭扭反复无常的。
章宝仪琢磨了一会，微信工作群不断振动，她不得不停下抛开去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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