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郁娇被温骏抵在门旁边的木墙上,随着男人激烈的动作,木头的空隙之间被摇撼得吱嘎作响。
她感到胸前冰凉的汗滴正顺着乳沟流下,虽然面对着木墙,但她依旧紧闭着眼睛,生怕从那缝隙中看见了外面的人窥探的眼神。
也许再过几天,等这个人玩腻了,她会出现在外面任何一个人的床上?又或许在这露天的场院,他们会不分昼夜地侵犯她?
她不敢细想,虽然遍身火烫,但脑子里一出这个念头便无法克制地打了一个小小的寒颤,甚至原本敏感到极点的身体也暂时失去了感觉。
无论如何,如今“活着”才是第一位的,只要活下来,就一定会有新的出路。
男人似乎终于达到了高潮,把她摁在墙上一顿乱亲乱揉。两人的裸体都被汗水弄得黏糊糊、咸津津的,从里到外都湿滑,简直像从水里捞起来一样。
唯有他的嘴唇是干燥的,而且口腔的温度比皮肤更高,灼热地贴在她焦灼的双唇以及挺翘的乳头上,像一个个烙印,快要让她蒸发了。
刚刚咽下去的药物作用已经越来越强。
温骏射精后吻她,她的脑子却成了一团浆糊,刚开始还知道把他往外推搡,口中喃喃着“不要,不要”,到后来,眼前的木墙和地板线条都开始扭曲起来,一道道奇特的光晕从缝隙的日光中逼射进来,她嘴里的话也变成了梦呓。
“不要”变成了“懿尧”。
清醒时的她并不知道,金懿尧在自己心中的印痕居然那样深。或许再过二三十年,再隔得久一点,她远远回望时才会更加清楚:那是世俗意义上她一生中最好的时光,有人爱,有未来,自由得像天边的一朵云。
温骏却不懂她的心里藏着多少往事,看她目光失焦的样子,便知道是药性上了头,再听那一声声低低的“懿尧”,还以为是在说“要”。
欲望发泄过后,他也稍微冷静下来,开始细细端详起眼前的女人。
若坦白讲,温骏其实并没有过太多女人,更何况美人如明玉,可遇不可求。
他在穷乡僻壤的村子里长大,周围的人都是懒散且知天命的贱民,幸而他有一个头脑还算灵活的父亲,给他积累了一些原始资本。
靠着和父亲、兄长做生意赚来的第一桶金,他搞来了这一队武装力量,在火拼中杀了本地原来的“老大”,终于获得资格做起了这里最赚钱的犯罪生意,毒品、军火、土质炸药……没有他不敢碰的。
然而,在这兵荒马乱的地方,很难找到一个金娇玉贵的好女人,哪怕他有钱,也只能到城区的酒店买到一些廉价服务。
却没想到,自己随手叫小兵买来泻火的玩意儿,却是一个这样的宝贝。
温骏越看她心里就越美,他将软绵绵的人儿抱回到床上,忍不住亲吻着她的全身。
可惜这样细的皮肤,很快就会在这儿的毒日头底下被晒成与自己同样的蜜色。他略带惋惜地心想道,然而想象了一下,又觉得就算那样也挺带劲的。
或许干脆把她留下来当“压寨夫人”也好,转眼他也快三十岁了。这里的人寿命都短,再有哪天保不齐他也会被在道上混的兄弟弄死,到头来没有一个孩子,也没人为自己哭一声,怪可怜的。
床上的女人还在出神呢喃的状态,他懒洋洋地躺在一旁给自己卷了一根烟。
他只抽本地出产的烈性烟草,用纸一卷点起来抽,那味道一般人受不了,但习惯了就知道这样才够刺激。
直躺到傍晚,向郁娇才从朦胧中清醒过来。
在刚过去的几小时当中,她的灵魂像是去了另一个世界,就像有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轻轻按摩着她大脑皮层的沟回,令她感到无比惬意。
但是,一旦回到现实中,多种恐惧又再一次攫住了她。
她害怕自己将被丢进那间木屋、被拷上双脚、被外面的男人轮流强暴,也害怕温骏喂给她的这种效力极强的药粉会让她彻底上瘾、沦陷。
想到这里,她赶紧从床上翻身起来。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并非一丝不挂,而是不知什幺时候被人穿上了一件裙子。
那是热带国家最常见的吊带连衣裙,棉麻材质,透气又吸汗,上面还染着红色的花朵,一看就是手工制作而成的。
向郁娇感到有点说不出来的奇怪,然而也顾不上这幺多了。她朝窗外看了一眼,外面的场院阒无一人。
原来那几个被关的女人已经吃过晚饭,正在某处履行着自己的“工作”。
但她并不知道,只当这是一个出逃的好时机,连忙跑到门口。
可是,门从外面锁上了。
木门的榫合不留一丝空隙,她又试着把手伸出窗户上的栅栏,可惜与门锁之间还隔着好几掌的距离,就算能够到,她手上也没有钥匙。
就在这时,她的手臂冷不丁被人拍了一下,她连忙将手缩了回来。
温骏的脸出现在窗边,与她大眼瞪小眼:“你想干嘛?”
她别过头去:“我……没干嘛。”
只见温骏掏出钥匙,开门进来,进门后又鬼鬼祟祟地锁上了门。
随即,他将手中的东西放到桌上。
向郁娇定睛一看,那是两杯奶茶似的饮品,旁边还放着几块切片面包。
温骏放下东西后故意清了清嗓子,看向她。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从他的眼中,向郁娇竟然看出了几分不好意思。
于是她问道:“那是什幺?”
温骏立刻接话:“这个叫泡鲁达,你要不要试试看?”
她原想说自己不吃甜食,但看这强盗头子对自己示好,也不敢妄自拂了他的面子,只好坐过去细细品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