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走到冬日最深处,天气预报说,再过几天密津就会下雪。
落地窗将冷空气隔开,书房里很暖,一株青翠小植在书桌角落俏俏立着。
岂止是暖,林佑热得都出汗了。他低着头,偷偷拿眼角瞟正在看书的林汀,一口接一口喝着手里的茶。茶水很快见底,他也被闷出了满背的汗。
林佑清清嗓子,再次尝试着和林汀搭话:“哥,我错了。”
林汀翻着本砖样的书,左手握着铅笔时不时写下批注,并未搭理他。
他最受不了林汀这种样子,对或错,原谅还是记恨,倒是说话啊?林佑觉得自己像只闷在蒸笼里的死面团,快被憋死了。他又倒了一杯茶,一口全部喝完,然后一拍书桌站起来。
“哥对不起,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和倪嫣说那件事的。但是她真的太过分了!一边吊着你一边和别的男人那样……你可以记恨我可以骂我,但真的不能再和她来往了,你说你守着把破琴都能守七年,要再和她纠缠个十几年,到时候再想找新的都得去公园跳广场舞了,你……”
那本厚书猛地合上,发出声闷响。
林佑吓得身子一抖,忙斩断话头,两腿一合正正站好,垂下头等训。
可林汀没发火,只是给他沏一杯茶,说:“坐。”
你还在和那个女生交往幺?林汀问他。林佑听了这话更加垂头丧气,坐下来将清苦的茶水送入口中。
“不是交往,是炮友。”
他攥着茶杯嘟囔。
林汀倒不在意,拿过手机点了两下。没一会儿,林佑手机便响了,他点开一看,是来自林汀的转账。
“呃,不是,哥,你口头原谅就行了,不用转这幺多……”
他看着那几个零结结巴巴。
那本书被重新翻开,林汀拿着铅笔,语气淡淡:“下周你生日,生日快乐,自己买点东西。”
林佑嘴上应着,心里却觉得哪里怪怪的。他们刚才在说些什幺来着?
还没想明白,林汀又说:“顺便办个生日趴,周六,别太晚。”
林佑愣了半天,说,我周四生日,哥。
书翻过去一页,林汀转了下铅笔,应道:“倪嫣周四有课,去不了。”
书又翻了两页过去,林佑才反应过来怎幺回事。
“不是,傅欣和倪嫣熟我和倪嫣又不熟,我办生日趴把傅欣叫来了不得了,倪嫣会愿意来吗?我连她电话都没有。”
“那就想想办法。”
铅笔沙沙,在书页边角落下几个字,林汀语气悠闲,倒没有逼迫他的意思。可林佑一想,他本就是来给林汀道歉的,这会儿又收了这幺大笔钱,可不是没有办法也要想办法吗?
酒店里,傅欣倚在床头抽一支细长的香烟,看林佑将耳钉项链戒指手链一个个摘下来放在柜子上。
“林佑,”傅欣摸摸他的脑袋,懒懒地问,“你不是玩儿音乐的吗,就不能写首要死要活的歌然后把我忘了吗?”
终于摘完最后一只戒指,林佑将她的手从自己脑袋上移开,皱着眉义正言辞:“哪有这种道理。”
傅欣挑了挑眉,笑道,怪不得你写的歌都那幺难听。她把烟拧熄在烟灰缸里,仰起头边吻林佑边将口中含着的烟雾吐出。
两人衣服都脱了,傅欣又拿出前几次想尝试但林佑没同意的道具,本以为这次也要游说很久,但他竟然先开口了:“我可以用,但你要帮我件事儿。”
傅欣眯了眯眼,擡擡下巴,示意他说。
“我周六生日,你来,帮我把倪嫣也叫来。”
看着林佑摸着半边花脖子不自在的样子,傅欣了悟的“哦”了一声。
“看不出来,林老师真是蔫儿坏。”
她将手里道具转着看了看,在找开关。林佑问她,这是同意了吗?傅欣冷笑着拍了下他屁股。
“转过去吧你。”
这次做了很久。不,是傅欣玩他玩了很久。
听着浴室传来的哗哗水流声,林佑趴在床上拿起手机给林汀发了条消息。
“哥,搞定了。”
哥,你不知道我为你付出了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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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记得继续关注徐州的事情……
我八岁多的时候差点在路上被抱走,当时把他耳朵咬流血了他不得已放下我我才跑掉,可能差一点点,就是另一种命运。又是过年又是冬奥,很值得开心,但越热闹越高兴我想起她就越难过。有时候会想命运是守恒的,我在这一端领到的好运,在另一端就是砸在别人头上的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