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虞淞像是什幺事都没发生的模样,每天来换药浴,时间一天天过去,什幺都没改变。
他意识模糊,每日浑浑噩噩。
忽的有一天,正被黄漩师发泄的虞淞忽的发难,手握间细银针,狠狠刺向黄漩师胸膛,却被敏锐的黄漩师堪堪躲过,刺入胸膛下方的腹腔。
两人几乎瞬间扭打在一起,黄漩师被虞淞暗算,银针上抹了让身体乏力的软骨散,身体逐渐疲软无力,还被虞淞找机会植入了盅虫。
他摇晃着身体,顶着黄漩师如利刺般的目光,震耳欲聋的愤怒嘶吼,把神智混沌的亓才背在身后,毫不在意的走出密室。
他现在还杀不得黄漩师,黄漩师向来谨慎多疑,能寻到这次机会也是因为亓才的药浴即将完成,黄漩师稍微放松警惕,再加上他长达十几年表现出的温顺忠诚,才叫黄漩师对他放下疑心。
不仅如此,黄漩师手下的每位药奴,都被植入被他精心培育的毒辣盅虫,只要黄漩师毙命,他体内的母盅失去活力来源,便会与之一同死亡,并且会刺激药奴体内被植入的子盅一齐毙命,子盅的尸体藏有无药可解的剧毒,随着子盅的毙命,从子盅身体流出,腐蚀内脏,直至死亡。
亓才呼吸粗重,神情恍惚,滚热浊气喷在虞淞颈间,只隐约感觉突发变故,他从那刺骨药浴被人抱起,搭在来人的后背,鼻间传入一股莫名的膻腥气味,还有浓郁的血腥味,温热的体温从后背传入胸膛,宽厚有力的后背让他感到莫名心安,而后他便彻底失去意识。
虞淞无视身后怒火冲天的黄药师,强忍胯下的刺痛,将昏迷的亓才背出密室,走出房外,拇指食指环成半圆,含入嘴中,吹出尖啸哨响,哨响刚落,墙头便冒出人影,咻咻的一个个窜进庭院。
来人皆身着粗布麻衣,面上蒙着灰色粗布,其中一人摘下粗布,面露担忧赶忙扶助面色惨白的虞淞,正欲开口询问,虞淞便摆了摆手,面色肃穆:“快去,黄漩师现下还动弹不得,就算是我也不知他还留有什幺手段。”
来人齐齐点头,进入房内寻到地道,黄漩师面色扭曲,身体疲软无力,他只见地道忽地进来了些许人,面上蒙着粗布见不着样子,领头未蒙粗布的人的样貌却让他心尖一颤,那是本该三年前就被他处死的一名药奴,当时是要虞淞处理尸体......
诸多猜想瞬间在脑海浮现,黄漩师胸口一闷,怒气翻腾,咬牙切齿的震声怒吼:“虞——淞!!我要你不得好死!”
领头脸色一冷,冷笑着将脚踩在黄漩师露出体外,疲软的性器上,猛地一跺,黄漩师只感觉下身一阵剧痛,忍不住痛苦哀嚎出声,冷汗直冒。
而后他便被人套进麻袋,视线陷入黑暗后,脑袋忽地被猛地一砸,意识陷入昏迷。
虞淞带亓才到了一处荒僻村落,失去意识的亓才对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待他清醒后,已经过了半月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