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

焦闫突然意识到,自己与师父的联系是多幺的薄弱,他垂下眼帘,努力遏制自己不受控制涌出的眼泪,他如果还要点脸面,此时就该应下师父说的话,他去历练,师父去娶妻,两人之间的情事不过露水姻缘,然后一切都将恢复平静,他与师父的联系就此斩断。

脑海飞快闪过师父往日待他的总总温情,虽说师父可能从未注意过,但如果就此斩断,焦闫依旧还是不舍的。

“徒儿,”他的声音还带着哽咽,然而一开口他就知道自己完了,“……如若师父不嫌弃,徒儿愿意委身做师父的正,不,妾室足以……”

真是下贱啊,焦闫在心里唾弃着自己,胸腔更是闷疼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但如果能呆在师父身边,哪怕没没名没分,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眼泪糊满了眼眶,焦闫还沉浸一股难言的痛苦中,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细微的“啪嗒”声响起,引起了他的注意。焦闫刚擡起一点头,就听师父无奈说道:“罢了。”

他一下就愣住了,猛地擡起头,就见师父正垂眸给自己倒茶水,兴许是他的动作太大,引起了师父的注意,师父不急不忙的擡起头,就看见焦闫呆呆的样子,脸上还都沾满了泪水,当即皱了皱眉表示对他的嫌弃。

焦闫有些无措的低下头,拿之前抹脸的手帕胡乱擦了擦脸,与此同时,师父推了他原先看的那本老旧的书到他面前,言简意赅:“看。”

他将那本书拿起,翻开一看,里面的内容让他大为吃惊。

而后师父说的话也着实让他惊愕:“阿弭也是双性子。”

师父指着他手上拿的那本书:“几年前阿弭在一家破烂书店翻阅得到,经过判定,此书记载内容多为属实。”

焦闫听完师父说话,粗略的扫了一眼,确实,有很多他能对的上的事,可是此书还记载着,一旦交合之后,不仅会像女子一样鼓囊起乳房,没有怀有身孕时甚至可以产生乳汁,更为惊奇的是,如若双性子被开苞后没有定期交合,花穴或菊穴没有吸收男人的浓精,将会变成一个只知淫乱,毫无理智的荡妇,而时间少则七天,把月,多则半年,一年。

焦闫怔怔的看着手中的破旧书籍,书中所记载的他都是闻所未闻,毕竟双性子以前的身份实在是低贱不堪,寻常人家言语谈论也都多为忌讳不耻,只当做是淫邪之物不可多谈,也只有一些特殊癖好及小部分达官贵人会买来私下作为脔宠。

这些他是知道的,也是他努力练武的原因之一,不想任由摆布。但他没想到的是,被开苞后居然会有此等变化,焦闫擡头对上师父平静无波澜的眼眸,他实在是,猜不透师父的想法。

师父擡手给他倒了杯茶,面色平静:“历练之事,不可儿戏,”

焦闫擡手接过,闻言,便垂下了眼帘,只是小声对师父道了一声谢,便没了后续。

师父微颦起眉,停顿了一会,继续道:“昨些日子,是为师的过错,你体质特殊,应当特殊处理。为师给了你选择,如若独自历练,看你是要自行处理还是为师找寻办法解决;如若跟着为师……也罢,一切随你。”

焦闫静静听完了全部,眼泪一下又从眼眶里涌出,师父一直细微注意着他的徒弟,只见徒弟肩膀忽然间细微颤抖,便猜了出来。

他放柔了强调,伸手擡起他徒弟的脸,无奈道:“又有什幺好哭的。”

眼睛被泪水迷糊了视线,听到师父刻意放缓的腔调,鼻腔顿时涌上一股酸流,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胆,他整个人飞快起身扑到师父身上,紧紧搂着不撒手。

他满肚子的委屈,眼泪哗啦啦的流个不停,他撅着嘴小声抱怨道:“师父可是把徒儿吓坏了……”

小桌被焦闫整个桌压在了身下,虽说没有晃动,桌上的茶杯却被他的动作弄的“轱辘轱辘”的滚落下桌,车厢里都铺满了软垫,倒没有发出什幺响声。

师父没有制止焦闫的动作,只是有些无奈的伸手搂住焦闫的腰身,将他抱起跨坐在身上,淡淡的说了一句有些奇怪的话:“无论发生什幺,信为师足矣。”

焦闫没有多想,只是搂紧了师父的脖子,将脸埋进师父的颈窝,闷闷的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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