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小说家》-8. 安全套(下)

顾谦大口喘着气,头不自觉擡起,下巴磕在锁骨交际处。

他望着那个翘在腹部,不断吞吐着先走汁液的阴茎,从马眼里争先出来的部分只能流入安全套上面的空隙处,因为其它的方向都勒得太紧了。时间一长,浅粉的橡胶套被顾谦撑得变形,垂下的一兜透明液体耷拉在他的龟头上。

虽然男性在性成熟后会有教育局统一安排的结扎事项,顾谦也不例外。不过安全套作为方便使用且集多种功能为一身的产品依然经久不衰。

他左边的大腿上正坐着李子琼,她挺腰前后磨蹭,把底下的大腿当作没有形状的枕头那样反复蹂躏,体液被夹在肉里挤压发出扑哧的声音,顾谦能感受到来自阴唇的柔滑和阴蒂的跳动,小小一块皮肤被无限放大了感官。

一只手在顾谦的嘴里搅动,恶劣地戏弄着他的舌头,用指腹细细抚摸他两颊内侧的软肉。那是李子琼用来写情色小说的手,此刻真实地在创造属于现实里的性爱画面。

男人抽出她的手,口腔内是微咸的味道。

他的食指和中指卡在下巴做出V字的形状,像蛇一样的舌尖伸出来,长度超过指关节,粉色的肉舌淫靡地闪着水光。

李子琼一个人是玩得开心了。还没有上垒顾谦显然等得有些焦急,他得做些什幺把主动权拿到自己这边,浅薄的脑袋里跳出的第一个办法就是先给她口交。

顾谦眼角晕开被刺激过头的红色,一边眉毛挑起,迷离的双眼里是挑衅。

看来他还是在酒场里学到了些东西的。

“想给我舔?”

李子琼笑道。

“先让我检查一下你的嘴。”

顾谦顺从地用两根食指拉开嘴角,舌头完全袒露出来,尽可能满足女人的要求,展示腔内全部的光景,热气从喉咙里冒出,舌面因为紧张颤动起伏,两边是深红的软肉。

李子琼看着他用那张帅得离谱的脸卖骚,骑着他的大腿肉完成了一个高潮之后,喘着气站起来,她走到顾谦的脸庞边,踩着他的一缕头发,整个人笼罩着他,下体正对着投出阴影。

然后她弯腰,力道适中地抓着顾谦的头发将他拉起来,而他本人十分配合。迫不及待的开始对准女人的阴部用嘴复上去。

这是顾谦想了好多年的事,是好多年好多年,现在终于完满了。他在这之前背诵了无数次的性爱技巧就是希望哪一天能够用上,关于女人什幺时候最敏感,什幺样的技巧能够快速让她高潮…可惜现在完全想不起来。

他只是慌忙地,也虔诚地一下一下轻吻着李子琼的阴蒂和耻骨部分。

那里长满了黑色的毛发,有些扎人,顾谦神色痴迷,用鼻尖隐晦地埋在了最靠近湿润的地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他做的时候动作小心,嘴上也不停,就是期望李子琼不会发现。

而李子琼怎幺可能不发现?顾谦以为自己做得隐蔽实际上这是他脑袋不清醒之后的错觉罢了,他的举动再明显不过,像是小狗迎接回家的主人那样明显直接,李子琼低头时看到笑得可谓是慈爱。

下一秒,女人双手固定住他的头部后脑勺上面一点的地方,拉着他凑得更近,找好角度把自己的阴蒂贴紧压在他的嘴上。

“这才是真正的亲吻哦。”她说道。

顾谦迷迷糊糊地擡眼看她,这个角度男人的脸有些变形,两侧都被大腿挤压,能露出的部分也因为透视变得没有那幺好看了。但是有时候色情是和美丽无关的。

看起来越下贱,也就越色情。越色情,就越下贱。

李子琼手上的力道不自主地开始增加,抓着顾谦顺滑的头发让他像一个简单的自慰器一样随着自己的心意而动,上下左右用他的嘴来摩擦性器。

在她高潮前,顾谦激烈得颤抖了几下,他射精了。满满的精液充斥着紧缚的浅粉色安全套,充气球似的膨胀了顶部,白色的浑浊体液垂下摆荡在肉柱旁。

随后他的鼻腔和嘴里都溢出了透明的粘液,李子琼松开桎梏的手,顾谦脱力地砸在床垫上,大口汲取来之不易的氧气,他不敢用鼻子呼吸,会呛到李子琼留在他脸上的体液。

顾谦现在的样子乱糟糟的,发梢互相打架,因为缺氧眼角沁出生理泪水,被不明胶质液体糊满了整个下半张脸,有些还沿着下巴漂亮的弧度企图往下滑动,他呼气的时候一些在粉色的鼻尖下方的半透明粘液被吹起,淫靡无比。

女人蹲下,拎起那袋装着他精子的套,没有漏出一点,熟练地在开口处打了一个简单的结,快到顾谦都没看清她是怎幺做到的。她捏着靠近结的一头,将沉甸甸的袋子挂在他耳环的针尖后,用耳堵固定。

在顾谦反应过来前她已经做完了这一切,他窘迫地想往后躲但是又没有地方藏,只能虚晃一下,挂着安全套的一边耳朵更重,晃动时的感受也更明显,他甚至听到了里面精液的水声。

这种奇怪的羞耻感让他鼻子一酸,他艰难地问道:“等下,为什幺要…”这样。

“有什幺好害羞的,这不是你自己的东西吗?”

“很漂亮。也很适合你。”李子琼理所当然地说着,想到下次可以用她家里的工具直接把安全套串进顾谦耳洞里再固定,效果会更好。

时间回到现在。

顾谦在射过两次后很快重新挺立,让李子琼有些惊叹他的天赋异禀,毕竟男性从二十几岁开始性能力就会逐渐消退,哪怕依赖特效药物也撑不了多久,最终的下场就是被人抛弃。

因此有很多人认为男人是消耗品——他们花期太短了。何况这世界总会有更年轻的男人出生,更新换代快些也没什幺大不了。

顾谦那根好像不知羞耻为何物的肉棒通体赤裸,零星的青筋过于激动地暴起盘踞着,上方不到两指的地方是李子琼的阴蒂,它红彤彤的,充血程度可观,表面布满了亮晶晶的体液为接下来要做的事摩拳擦掌。

女人分开大腿,膝盖立在顾谦两边的身侧,牢牢锁住了他的退路。

——“准备好了吗?”

被问的人擡头,撑在上方的女人双手向前牢牢握住他的脖子,拇指放在他突起的喉结上。简而言之顾谦的脖子被当成了把手。这是常见的体位,顾谦就算没有真人体验过,也为了充实作为“荡夫”的知识储备在网上看过不少片和教程,不觉得有什幺不对的地方。

李子琼以往平静的脸上是无法忽视的情欲,眉头微蹙,显得隐忍而克制,和她手上的力道一点不相符。

真是太容易让人沦陷了。这种时候居然还询问他的意见,明明直接上就好了,没有人会觉得她做得还不够的。

顾谦在缺氧的恍惚中想起从十三岁梦遗那年开始,每一次清晨懵醒之后,回忆梦里的以各种形式和姿态出现的人就是李子琼,是那个一直一直走在他前面,从不回头看他的人。

有时她变成了一只可怕的怪物,人群四散窜逃,他是唯一一个不愿后退的,甘愿被巨兽吞食入腹。事实上他最后得偿所愿,甚至醒来时还反复体会属于她舌尖的温暖。

李子琼顾谦传递的意思再清楚不过,比窗外星空还要璀璨的眼眸里是解脱和期待。

有时她会变成长在顾谦身体里的器官,梦里的他总是太过寂寞,心脏维持他的生命,协助他的四肢,而他只想要她的爱,心脏也就是李子琼万般无奈,面对他的心意总是沉默不语。无果后顾谦掏出自己的心脏,给了她完整的自由,自己死去。

他不要她照顾自己,他只想能够一直待在她身边就够了,不管用什幺手段。

哪怕这可能会完全毁掉顾谦的人生。但哪又怎样?就算不是在梦里,他也会为了李子琼掏出自己的心脏。

仅仅是献出自己的贞洁而已,对顾谦来说根本不用考虑。

“李子,你什幺时候变得那幺磨叽了?”他露出了平日里玩世不恭的笑容。

面对男人嘴上的逞强,回应他的是从上面下落的,干脆的痛感。

李子琼的阴部完整地抵在他的性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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