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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玛咖大人。”大管家三条婧子恭恭敬敬地敲了三下门,随后推门而入。
正在处理近期邀约的玛咖转过椅子看向她,“有什幺事吗,婧子。”
“大小姐难得回家一次。我想是否要安排一次家族聚会?”她垂下头,睫毛微动间,眸中隐隐流过一丝红光。
略一思索,玛咖点了点头,“是有这个必要,毕竟不知她下次回来……”话未说完他就顿住了,几秒后才又开口,“那就麻烦你去发信息给父亲他们了。”
“好的,我明白了。”闻言,大管家三条婧子再次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随后转身离去。
—————————这里是金依旧在倒霉的分界线——————
“任何事都应适可而止,过犹不及。”
我在前面走着,金跟在我边上,看得出来,他简直是绞尽脑汁,苦口婆心地劝我放了他——妈妈白天不能出来,他抓住机会就想跑。
“你看你身边那幺多美男子,各个风格不同,我们才认识一天,就这幺挽着走,是不是太亲密了?我可是一个两岁男孩的爸爸了,你肯定不会喜欢我这种糟男人吧?”
“那我就去杀了你的妹妹和儿子,”我瞥了他一眼,露出猎食者一般的笑,剧情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很有用的嘛,“正巧我知道你的老家是哪呢,那可真是一座很安详的小岛。”
于是金·富力士就不说话了,他其实还是在意亲人的——这是当然的,只是没必要相见而已,因为他知道那群人在岛上过得很好。
放在往常,如果有人威胁到他的亲人,他一定不会捞过那个家伙,可是现在……
好吧,他只能听话,不就是被女人挽着胳膊幺,又不是要剁他胳膊,给她挽就是了!
“哎呀,真是可怕的表情。”我转头看了看金,他的脸色黑得像墨汁,如果不是有誓言约束,我觉得他真的偷偷把麻袋套在我的头上一顿乱揍,见我看他,他还瞪我,企图用气势虚张声势地威胁我。
笑死了,他杀过几个人?有我的零头多吗?
“听好了,金·富力士,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除非我放你离开,你哪里也不许去。”
我故意这幺说,蛮横无理地拖着他漫无目的地乱逛,目的就是为了气他,搞的他越是颓废,我就越是高兴。
金还有什幺话说呢?弱点全都被死死的抓住了,难道他还能眼睁睁地看着清饼队去屠了鲸鱼岛?
这真的怪全素火锅长得太好看了,昨天夜里两人喝酒的时候,她的态度也是很好,对他有问必答,那幺善解人意,让他一时大意忘了——这女人其实是个手底下几十万人命的超级恐怖分子啊!
鲸鱼岛一共才2000左右居民,几十万人是什幺概念?
是他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金·富力士从来不把自己当做圣人,想当初,某位在十二地支会议上提议推平流星街的家伙也是疯子,同样是几十万人命,难道一定要区分谁是好人坏人、谁的命更值得救援吗?那都是没有意义的。
可他也能和那个人友好相处,甚至无所谓的投了弃权票后还能一起喝茶聊天。
想明白的一瞬间,金就冷静了下来,他不再说话,也不再试着逃脱,甚至还换了个姿势让身上的女人挂的更舒服些。
这件事一定有转机,他要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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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真擅长搞定男人啊。”
涯蛙抱臂站在阴影里,暗绿色的眼睛阴沉的瘆人,他的皮肤呈一种病态的苍白色,衬的他那张尖瘦精致的脸蛋像鬼娃娃似的。
“那没办法,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
尼罗椎仿佛只是随意路过这个角落。
感受到他的靠近,涯蛙并没有回头。“她不是说她喜欢傻白甜吗,难道是我装的不像?”
隔着衣服,尼罗椎擡起手搭在涯蛙肩上,也不再说话,直截了当地发动同调,用自己的意志强行抹平了后者心中的嫉恨。
“先是爱因菲比曼,又是你,一个个的……”
尼罗椎放开手叹了口气,看向涯蛙逐渐变得清明的眼睛,脸上带着笑容调侃,“天天这幺把我当不良情绪的吸尘器用,我怕是很快就要被你们同化了。”
“切。”涯蛙不屑,作为遭受过恐怖折磨的受害者,他可没有外表呈现的那幺甜,反而是队里杀人手段最狠、花样最多的那个。
“这种话你也就骗骗那几个肌肉脑了,”他斜眼看向尼罗椎,后者却笑容不变。
“装的很轻松嘛,队长,那就没事拿出丽丽姐的照片多看看,让大脑清醒一下,你知道你昨天看那个男人是什幺表情吗?”
不过让涯蛙失望的是,尼罗椎听后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看着涯蛙,湛蓝湛蓝的眸子宛如碧色的天空,没有一丝阴霾,甚至还无奈的笑了。
“难道你真的觉得她会喜欢傻白甜?”
尼罗椎简直懒得逃避涯蛙的审视,他像是一个关心弟弟的兄长一样温和地笑着,“你要多向爱因菲比曼学学,多忍着点,虽然又弱又没用,说不定哪天运气好就到手了呢~”
说罢他摆摆手,转身走开了。
转过一个拐角,布步哲就在不远处叨着烟等他,修长的身体在环型的门框边半倚着,精壮的上半身是完美的倒三角状,把最简单的短袖长裤都穿成了高级定制款。
尼罗椎耸耸肩,心想眼前这家伙才是全素喜欢的那种【傻白甜】,其他人还差得远呢。
“他怎幺样了?”虽然不好奇,但布步哲还是随口问了一句。
于是两个人并行走在安静的长廊里。
“心性还是那幺差,特别糟心。”
尼罗椎说着从衬衣口袋里抽出阿卡丽萨的照片,看了看,又放了回去,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果然,我最爱的还是可爱的丽丽啊。”
“哼,”布步哲唇角扯开一缕笑意,他看向好友,“全素吸引人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爱因菲比曼是她非要带着的,涯蛙要加入的时候,是谁和我保证一定能摆平队伍感情问题的?”
“唔……是谁啊,我忘记了~”尼罗椎无辜地眨眨眼,对布步哲笑了一下,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地没有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甄帕帕的能力虽然珍贵,却并非必要,先不说他们受到致命伤的概率有多低,他们也不是那种怕死的人啊。
无非是他当时觉得涯蛙特别有趣罢了。
尼罗椎叹气,毕竟也是多年同伴……
“哎,感情问题,可真是难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