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是一个耐痛的体质,大学的时候可能是原因脸上长了许多的痘痘,去医院做针清,别人得去三四次才能治疗完成,她一次就做完了。
牙齿一直都是痛着的,只是程度或轻或重,像昨天晚上那种情况已经超过了她的承受范围。
而早上醒来,疼痛感就是在她的可控范围内。
输液的时候手不方便打字,她几乎睡了一整个上午。
除了中间严杭来查房的时候。
“你昨晚那幺疼应该是躺下之后,囊肿内部压力变大导致的,加上还是一直在发炎。”这是严杭给她的解释。
就是简单的问了一些情况后,严杭临走之前又对她说了句:“许医生今天出门诊去了。”
有些怪怪的!
吃完午饭,陶千漉想着根管治疗要到下午两点才能做,就打开电脑做自己的工作。
病房的门被打开,是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女人,样子温温柔柔的,拖着行李箱往里走。
看到她在电脑前敲字,给了她一盒特仑苏,两人相互打了招呼后对方没有再打扰她。
接近下午两点中,她从住院部到了门诊楼,这一路她只是右脚脚尖,行动缓慢,很不利索,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昨天来的时候她太疼了,压根没有心情观察这个医院。
这一整个六楼都是口腔科,还细化分出来牙体牙髓科、牙周病等,还有颌面外科。
颌面外科在牙体牙髓科斜对面,距离最远。
医生说她的牙神经要就已经死了,所以这次不用打麻药,只需要给牙齿内部加一些消炎的药就好了。
他看到医生拿着装了黄绿色液体的注射器,意识到应该是要往她凿出一个小洞的牙齿里注射。
果然,液体进入的时候,她整个人的灵魂都像是要被剥离。
医生也表示有些惊讶,见到她从治疗椅上疼得坐起身,但是还不忘告诉她:“别舔,不然待会要重来一遍。”
最后那个医生给她说,牙齿内部其实没有什幺炎症,今天放了一些杀菌消炎的药,明天其实就可以根充了,也就是最后一次根管治疗。
她已经有心理阴影了。
陶千漉走出治疗室,整个人都木了,幸好她带了布洛芬。
缓了一会功夫,她突然想去颌面外科看看。
明明知道大概率不会遇见他,却还是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患者等候区域已经坐满了人,没有空位置。
她也看不到诊疗室里的医生。
就百无聊赖地看着他们科室墙壁上挂着的专家介绍,一边走一边像在寻找什幺。
她顿住脚步,就知道肯定会有他的。
他的照片拍得有些失真,戴着银色框子的眼镜,神情严肃。
拍成这样,还是,好看。
北京大学口腔医学本硕博连读,美国密歇根大学牙科博士,发布SCI三十余篇,被特聘为省中心医院副主任。
陶千漉觉得这上面每一个头衔都熠熠生辉。
她看了好一会儿,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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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杭:我发现了什幺惊天大秘密!许大佬他不回家,还住在病房里!
许澈:闭嘴。不过行程透露得不错。
严杭:我是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