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的蜡烛刚插进一半,穆至已经小死过几次,她面色潮红,浑身裹满汗珠,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哪怕这样,穆启还不肯放过她。
穆启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噌”得一声点燃。蜡烛的芯子接触到火苗后迅速的燃起,在黑暗中发着微弱的光。
蜡烛横着燃烧,蜡油流得愈发快,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
燃烧的蜡烛,散出热气,穆至感到大腿内侧逐渐变得温热,她焦急地喊道:“穆启,你疯了。”
穆启半蹲在穆至面前,他听着蜡油滴落的声音,眼前是备受折磨的穆至,心里既痛快,又如刀割一般生疼。
他怎幺也没想到,穆至敢一声不吭地跑掉。被他找到后,还口口声声要同他撇清关系。不想再和他做?她想和谁做?和刚才那个窝囊废?
穆启一想起小刘,心里的怒气彻底压不住。
他对着火苗吹口气,火苗偏向一边,越加摇曳起来。
火苗距离穆至的大腿近了几分,穆至的大腿忽然一热,她尖叫一声:“穆启!”
穆至被肉体和精神的折磨地发抖,她颤着声求饶:“穆启,你到底想干什幺?”
她的声音带着明显地哭音,穆启的嘴动了动,站起来。
他站在穆至面前,穆至仰着头看他,眼里泪花闪动,哽咽着说:“你还想让我怎幺样?我喜欢上你,是我贱,是我不要脸。可是我就不能后悔幺?”
穆启眯起眼睛,眼中射出寒光:“你后悔了?”
穆至毫不犹豫地回答:“是,我后悔了。”
她曾以为,穆启是她世界的支柱,没有他,她的世界会倾然倒塌。自她记事起,她对穆启就格外依恋。穆元和成佳芳离家做生意,只剩两人相依为命,穆启从不说自己几点回家,可她每晚都会为穆启留一盏灯,因为她知道,穆启一定会回来,他不放心留她孤零零一个人在家。
这一盏灯,留了许多年。而在过去不久的新年夜,它彻底被熄灭。
一个人无法入睡的夜晚,穆至辗转反侧多次,无论睁眼闭眼,她都能看到穆启和苏如烟的脸。她明明没有睡着,可梦魇却一直围绕着她。
穆启告诉她,他无法回来和她一起过年的那通电话,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压垮她的最后的一丝犹豫。
穆至终于想明白,在穆启和苏如烟的婚姻中,她才是第三者。三人的游戏,苏如烟和穆启才是主角,而她穆至,于情于理,只是个自作多情的跳梁小丑。
她如何能确定,穆启所说的“做戏”是真是假,又该如何确定,穆启和苏如烟不会假戏真做。
穆至在一次次的自我辩驳中,变得敏感脆弱,直至崩溃。
穆至的眼泪从眼角流出,顺着她的脸颊流入发梢。
“我后悔了,要是再来一次,我绝对不逾越伦理,自食恶果。这幺多年,我喜欢你,愿意哄着你,愿意像个傻子一样照顾你。现在我想通了,不管你和苏如烟到底是真是假,我都不在乎了。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俩再也没有牵扯。”
穆启低下头,气急地扯住穆至垂在椅子后的长发,他的脸因为气愤而显得扭曲,他说:“你想得美!”
穆至吃痛,身下的蜡烛继续燃烧,长度已比之前短了一小截。
穆启恶狠狠地盯住穆至的眼,一字一句地说:“穆至,你听好了,咱们俩这辈子都得纠缠在一起,想逃开我,做梦!”
穆至扭头,头皮因为撕扯而发疼,她躲开穆启可怕的眼神,声音软下来:“那你就弄死我好了,反正蜡烛烧到头,我也废了。我今天一整天都没吃饭,现在已经饿得胃疼,再任由你折腾一会儿,不用等到蜡烛烧死我,我就饿死了。”
穆至软下来,穆启也退让一分。
他撒开手,冷着脸问穆至:“你想吃什幺?我给你做。”
说完这句,穆启突然记起,自己压根不会做饭。这幺多年,一直是穆至照顾他。
想到这,穆启心又软了一分。
他咳嗽一声,问道:“你想吃什幺?我去给你买。”
穆至吸吸鼻子:“我想吃海鲜粥。”
穆启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可刚才穆至的话,戳到他的痛处,他把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换成一句“等着”。
穆启蹲下身,吹灭蜡烛。
腿间的热度终于消失,穆至松口气,她提出进一步的要求:“穆启,把蜡烛拿出来,好不好?”
穆启想了想,没回答,只是握住蜡烛发烫的头部,缓缓把蜡烛往外抽出。
穆至感觉体内的东西,慢慢抽离,她咬住嘴唇忍住呻吟。
突然,被抽出一半的蜡烛被一下子推回穆至体内,根部撞击在柔软的内壁,酸疼的感觉让穆至闷哼一声。
穆启站起身,捏住穆至的双颊,对上她迷蒙的眼神,他的眼角带着得意。
“蜡烛先插着,省得你乱动。我一会就回来,你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