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篇)02 明月仙居泣衷肠,红柳相讥镜不语\\上

惊惧是必然的——经历了好几个月的羞辱调教,每天都叫那男修士调戏嗤嘲,却又毫无反抗之力,即使有忧愁愤恨,也全然不敢摆到脸上来,后来都快要不知道脸皮是啥东西了,只觉得自己活的像一个动物——然而这幺久的调教可不就是为了今日,为了卖给今后的,真正的主人,那个还不知道身份年龄相貌,却主宰自己一生的人吗?即使明月嘴上心里都不想承认,可真到了今天,除了那惊惧忐忑之外,脑海中竟生生萦绕着一丝细微的期待:

有了买家,她们不能说话,不能擡头的日子会不会就到头了?有了买家,他或许可能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呢?有了买家,她们就不用担忧什幺时候调教自己的人不高兴了就来上一鞭子;有了买家,她们是不是就不用常常吃一些或是涂一些使身体生香,下体紧致,却有损根本的药了?......

一只骨节分明,白皙修长好似玉雕斧琢的手挑开了车帘,在六只眼睛怯懦的仰视中,是一张俊美绝伦到出乎意料,又透着淡漠的脸。

小小的车厢中,仿佛能听到三个人的呼吸心跳。

修仙界多美人。即使受限于骨骼体型,然境界愈高,体内杂质便进一步提纯,肌肤便也不可能差。可眼前之人的俊绝之处却似乎又不在于外在,而是一种由内而外的惊悸,一种自上而下的睥睨。明月想过自己或许会被卖给个年老猥琐之人,又或许是顽劣不恭之辈,却从未想过他是个浑身都透着深邃压迫的上位者,一个俊美的强者。

只一个照面,红柳在愣愣中回神,不觉脸都红透了;水镜低下头,老老实实跪好,可耳垂却也一片粉色。

清冷俊绝的买主别好车帘,冰凉的黑眸扫过几人,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却问向驾车的修士:“怎地是些练气期的女子?”

强者问话,话未启势先至,尽管那修士腹诽“炼气期都要先摸底再抓人,筑基期岂是那幺好抓来的,况且女修能修道筑基期的有几个啊”,面上却小心恭敬地回道:“仙尊有所不知,收集到我馆中的女子都统一修习了‘承露功’,此功可养阴以滋阳,既能练功又能解闷,最为舒适好用,又以未筑就道基的炼气期修习最佳。且炼气女子,更好控制,此三子又乃我馆中最钟灵者,并非怠慢仙尊。”

真是可笑,元婴强者,全中域化神下第一人,就算是杀个金丹也好似屠鸡杀狗。玄渊将“好控制”这一说辞当成笑话略过,点头算是承应了这个说法。却又问:“那她们可会什幺技艺?”

仙尊风雅,好弈棋,好听琴。那修士显然对此早有准备,“那穿水蓝裙束垂髻的女子会下棋;那个红裙女的母枝好像来自西域,她会弹琵琶;至于旁边那个,她...她会些制符,不算什幺雅艺,不过修炼天赋算是还好的,练那‘承露功’也最精深。”顿了顿,又暗中传音道:“不过她今年十八岁便炼气四层,搁小宗门能当弟子了,还需多看着点儿。”

所谓“看着点儿”自然就是怕起异心,不利于主人。玄渊简直是嗤之以鼻——他堂堂玄阳宗仙尊,天下数一数二的剑仙,中域第一宗宗主的师兄,二十五岁金丹百岁结婴,年轻一代英才搁他面前无人敢说自己资质好。且不说跟了自己是多大的福气,区区一个女子,不过炼气四层,若不是为了取乐,自己闭着眼都能碾死,有什幺好‘看着’的?

不再多言,玄渊一声冷哼,对三人掐了个不知道什幺诀,轻飘飘地牵着她们颈上的软链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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