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裤子(小小修)

“叮铃铃——”熟悉的、致命的铃声响起,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到处乱摸。还是没摸到,常妤才一把掀开被子晕晕乎乎地坐起来。

铃声不歇气地继续吵闹。常妤循着声源下了床,终于在地上散作一团的衣服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划掉闹钟的时候她撩起眼皮看了一眼时间,顿时浑身一个激灵——糟!已经七点了!从这边过去学校坐地铁也要四十分钟。

以及来自宿舍三人的多个电话——她昨天为了不被打扰开了静音。

虽然昨天做的次数很多,但两个人开始的时间差不多是八点多,结束的时间虽然她不知道但应该也没有很晚。这就是周日晚上做爱周一早上还有课的坏处。幸好她提前定了闹钟。

顾不得想更多,常妤拉开衣柜就准备寻找衣服穿——昨天晚上的衣服有酒味还乱扔了一地皱巴巴的,她可不允许自己打扮得乱糟糟的出现。这间是次卧,主卧衣柜放不下的衣服她就塞在这的衣柜了。

扯出一件卫衣,常妤转头就跟刚坐起来的杨卓远对视上:他的脸上甚至还有昨天她的口红印,头发失去了一次性的效果又变成直发,乱糟糟的。常妤一点都不害羞地抱着衣服就想向主卧走,一边还催促杨卓远:“快点收拾,七点了,要迟到了!今天早上我还有课。”杨卓远今天早上是二三节的课,而常妤则倒霉的是满课。从八点一直上到十一点半。

杨卓远虽然张了张嘴想说些什幺但看见常妤实在是着急,他只得微红着脸避开直视还残留有昨天疯狂的痕迹的裸体:“你别急,先去洗漱,我叫车和早餐。”

待常妤换好衣服也洗漱好出来时,桌上已经放着热腾腾的早餐了。洗漱后的杨卓远又穿回了最初他的衣服,常妤昨天早上带他去换的一身他收到了袋子里,又变回了昨天最初见的模样。快速解决了早餐,叫的车也到了,常妤带着杨卓远风风火火地锁了门下了楼。

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杨卓远几次想开口说话,但是常妤忙着化妆没空理他,他只能委委屈屈地帮常妤拿着东西。

到了学校常妤一看手机:七点五十。幸好杨卓远贴心地叫了车,但是还是处于迟到的边缘。她对有话要说的杨卓远敷衍:“有什幺事情我们晚点再聊,我得赶紧上课去,不然快迟到了!”计院的上课教学楼和新传院的上课楼在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能暂时让常妤提起裤子不认人会。说完常妤就挽着包匆匆忙忙地走了,杨卓远被留在身后。

坐在教室的常妤微喘。幸好这一节课老师主要是围绕着上周的考试进行讲解分析,没有上很多的新课,舍友们也帮她做了掩护。下课的时候常妤跟舍友说了昨晚的去处解释一下——虽然常妤已经提前打过报告了,然后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下一节课的老师已经拿着卷子在讲台分发了。

满课的一个早上终于过去,在下课铃敲响的时候常妤真的舒了口气。毕竟她现在活力不如从前,熬夜做爱第二天精神明显萎靡了很多,这种事太伤身体了点。

下午好想补个觉但是还有一节专业课……常妤乱七八糟地一边想着,走出门的时候脚步一顿,舍友们也自觉地拍了拍她先走了——她们之间不存在隐瞒,常妤已经跟她们讲过许骋了。许骋正站在她的面前,而杨卓远则在不远处迈步而来。许骋低声下气地说:“学姐,前天我真的不知道被拍了……给你发消息你也没有回复,刚刚下课你也不在座位上,我们能关于这件事聊一下吗?”杨卓远则沉默地也站在了她的面前,虽然他没开口但常妤也知道他的意思是想跟她聊一聊关于昨天的事。常妤现在无比庆幸杨卓远是个内敛的性子,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什幺。

这都什幺修罗场?许骋怎幺又跟她的目标之一撞上了?

幸好她刚刚磨蹭着收拾,现在教学楼不是下课高峰,但是这三人的情形还是引起了周围同学偷偷投来的关注。

常妤一个头两个大,直接拉过杨卓远向一旁走去,转头跟许骋解释:“晚点微信聊吧,我现在有点事。”当然还是选择最紧急的处理,许骋先缓一缓吧。

看着常妤拉着别人远去的身影,许骋握紧了拳头。

和之前一样,常妤把杨卓远带到了最近的食堂的二楼私密包间,毕竟下午还有课她怕来不及。

点好了菜,服务员退出去后一时间没人开口,饭桌上陷入了一阵沉默。

常妤内心叹口气,措了措辞刚想开口:“我……”“我……”

戏剧般的两道声音重叠,常妤连忙谦让:“你先说。”

“你还记得我之前准备的一场考试吗?”杨卓远还是先开口了,他知道对方下午还有课,不能耽搁太多时间,“我过了。”

“太好了,恭喜呀!”常妤知道杨卓远为了这场考试也是准备了痕迹,看的资料绝对不比她看的生物资料少。

“但是接下来我就需要去另一个大学上课培训半学期,”杨卓远的身体前倾,擡起头时常妤才发现他的眼睛里蓄满了某种深沉的情绪,“我想跟你把关系确定下来,你愿意吗?”

果然还是躲不过。常妤沉默了。其实杨卓远很聪明,他从昨天她的很多反应中都看出了端倪,但是他还是做到了最后一步,因为他心甘情愿沉迷。现在又是何苦呢?

常妤叹口气:“你这又是何苦呢?”

没想到这句话不知道戳中了杨卓远的什幺心事,他伸出手想去够常妤放在桌上的手:“刚刚那个男生是前天晚上的那个吗?是因为他吗?”却被常妤避开了。

她皱着眉头:“跟他没关系,是……”还想说些什幺的时候又被服务员的敲门声打断了。这次她确实得感谢服务员。

等服务员上完了菜退下去后,常妤已经不想开口说话了。她最讨厌这种纠缠不清的男生,睡了一次就睡了嘛,反正跟她上床又不亏。

杨卓远对人的情绪感知实在是敏感。他已经从常妤的沉默中读出了信息,但还是开口:“我这周三早上的飞机,周二早上有事情就没去图书馆了,周二晚上要不要聊一下?”

“周二晚上吗?”常妤想了下时间,是生物实验室项目开始的时间——要不要让他死心?

常妤擡眸对上杨卓远恳切的双眼,那双眼里的情感太浓烈,不是她能够承受得住的。她避开了:“那你来生物实验室楼下找我吧。”

那就让他死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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