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关于我要被送给香克斯这件事

头好晕,我感觉自己的后脑勺变成了铁块,还很痛,仿佛被人砸了一棍子。我捂着脑袋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打量了一下这个简陋的小房间,光线阴沉沉的,堆着很多杂物,像极了宅斗文里主角被反派陷害关进的柴房。

门突然被打开了,我一时间适应不了光线,下意识地用手挡住了眼睛,只模糊间看见了来人是一男一女。男人语速很快地咒骂了几句我,拿着一把鞭子狠狠地甩下来,我踉跄着想后退,却腿软没有力气。鞭子并没有落在我身上,打在地板上发出嗖嗖的响声,男人似乎很满意我的张皇失措,示意女人上前便离开了。那个中年女人用一块粗布巾裹着头发,上前扶住了我,我感到她的皮肤很粗糙。她给我端了杯水,又拿了套衣服给我,我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于是也没有回应。她见状以为我还想反抗逃跑,开口劝我,跟了香克斯总比在这里受苦好,让我好好收拾讨四皇欢心,男人不会喜欢在床上不听话的女人。

听见这熟悉的名字和称号,我差点以为自己是在做春梦,心里无数个卧槽闪过。

还有这种好事??!!

三天后我终于搞清楚了状况,甩鞭子的那个男人是个强盗,抢劫的时候不小心抢到了香克斯的领地上,结果隔天红发海贼团就正好来了。虽然红发海贼团一上岸就开始忙着开宴会,强盗还是被吓得屁滚尿流,打算原样把财物奉还并送上赔礼。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香克斯喜欢金发女人,正好抓了我一起送过去。

我,或者说身体的原主人反抗的勋章——头上的包已经消得差不多了,说起来原主也太惨了,一棍子就给砸死了,好好的美女身子,便宜了我这个二十一世纪加班猝死的社畜。我摸着自己丝绸一般光洁的金发,看着镜子里姣好的面容,开心地哼起了小曲。上辈子我从小到大都按部就班地读书考试工作,做过最出格的事情大概也就是在网上披马甲写小黄文,为名忙为利忙,庸庸碌碌二十几年,也没有几天真正开心的日子。没想到死后还能穿越到我最喜欢的漫画世界里,我决定放飞自我。马云诚不欺我,996真的有福报!加油,打工人!

强盗带着我和几包财宝一路点头哈腰地进了红发海贼团的营地,值班的几个海贼听说他是来给香克斯送礼的,再看见强盗身后的我,嘻嘻哈哈地就放我们进去了。看守这幺随意真的好吗,我一边吐槽一边偷看宴会的场景,明亮的篝火和大块大块的烤肉,地上随处可见酒瓶和酒桶,和漫画里一模一样。我完全不在意路过的海贼对我好奇的目光,天真,以为女人就只能是男人的玩物吗?到了床上,我和你们的船长,谁吃亏谁占便宜还不一定呢。

在那并不遥远的曾经的上辈子,香克斯在我的笔下不过是我太平洋一样宽广的鱼塘里的一条鱼,已经和我在床上,地板上,海滩上做了很多有益于身心健康的运动,并解锁了各种各样的姿势。不过当我第一眼看见他真人,还是被帅到了。红宝石一样的头发衬着他深邃的面容,像秀场里的男模,他的神情随意又很潇洒,带着大海的气息。我不禁想到了香克斯那张在四皇里帅的独树一帜的悬赏令,海军简直像是在给他拍宣传照准备相亲,被那张照片俘获的众多少女芳心里自然也有我的一份,虽然那只是我的心碎成的一瓣,但也是比较大的一瓣了。香克斯本来半躺在地上喝酒,看见来人便站了起来,他的花衬衫松松垮垮地垂在身上,露出堪称完美的胸肌和若隐若现的腹肌,黑色的披风被海风微微吹起。强盗战战兢兢对他说明来意,就差没跪倒在地上了,全然不见之前对我的蛮横。香克斯并不喜欢杀人,他收下了财宝,警告强盗不要再冒犯他的领地,让强盗带我回去。强盗谄媚地说我是他的女儿,是专门来伺候香克斯的。或许是我盯着香克斯眼神太过热烈了,他看向我,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他不是我的父亲”,我开口说道,“香克斯先生,请不要让他带我回去,他会把我卖做奴隶的。”

香克斯没有马上回答我,我以为他不信我,连忙擡起头指了指自己漂亮的脸蛋,又指了指强盗丑陋扭曲的脸。

“他这幺丑的人怎幺可能会有我这幺漂亮的女儿啊?!”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喜当爹都嫌弃他丑好吗!”

我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笑声,我刚刚看香克斯看得太专心致志了,没注意到他旁边什幺时候多了不少人来看戏,我认出了贝克曼和耶稣布。强盗被我的话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又不敢当众对我动手,香克斯也被我的话逗得哈哈大笑,伟大航路的人们笑点可真低。我趁热打铁,勇敢地上前握住香克斯的手,“请把我留下来吧,哪怕只有几天也好,我会好好伺候您的。”我不由自主地在“伺候”两个字上加了重音,周围的笑声更大了,还有人吹起了起哄的口哨,我感觉香克斯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间。

凭着我的厚脸皮,我如愿以偿地登陆了雷德佛斯号,漫画中雷德佛斯号出场很少,我也没看过它的详细介绍,我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引来了贝克曼的侧目,我沉思片刻,为了洗脱自己看起来很可疑的举动,开始对着雷德佛斯号狂吹彩虹屁。这真是我见过最大最威风的船,像传说中的战士,又像大海上的精灵。啊,淳朴的海贼们啊,真的是很少被夸赞呢,完全不知道什幺叫职场场面话,什幺叫商业互吹,纷纷又笑了起来,甚至还带着点羞涩。船匠大兄弟激动得脸都红了,看着我仿佛找到了人生知己。贝克曼是唯一一个没笑的人,我看见他嘴角抽了抽。贝克曼吐了一口烟,说有个小房间可以给我住,不远的话他们可以顺路把我送回家。我连忙说不用麻烦了我住香克斯的房间就好,香克斯爽朗的笑声戛然而止。尽管我再三吹嘘自己,说了一通我多幺会做家务多幺会照顾人的鬼话(除非船上有全套吸尘器电动拖把洗衣机洗碗机等等),我还是没有得到和香克斯近水楼台瓜田李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机会。

我告诉贝克曼我前几天被强盗用棍子砸了脑袋,很多事情记不清楚了,求求他给我一点时间。我说的确实是实话,我没蠢到在尾田亲口认证的智商高的人面前撒谎,我脑海里时不时会闪过一些记忆片段,但总是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我撩开头发给他看我的伤口,努力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贝克曼没回我,把头偏了过去,叫来船医给我处理伤口。古人云:在船上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船医和厨子。我对船医救死扶伤悬壶济世的医术表示了万分感谢,船医大叔笑得合不拢嘴,拍着胸脯跟我保证绝不会留一丁点疤。

回房睡觉之前,我不死心地去敲香克斯的门,你有本事勾引我你有本事让我睡啊。香克斯开了门,表情是难得的认真,他说既然答应了他就会把我送回家,让我不用担心。浪荡不羁的男人认真起来实在是太有魅力了,尤其是他的眼睛注视着你的时候,瞳孔里都是你的倒影,仿佛你是他的整个世界。我终究还是太纯情了,被香克斯几句话就哄得晕晕乎乎地回了房间。心绪平复了一点,我摸着自己发烫的耳根,想象香克斯在床上的表情。我叹了口气,暗自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都已经上了他的船了,上了他的床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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