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莹莹睁眼时就立刻清醒了,她立刻起身,手上的镣铐已被取下,自己身上的校服也已经被整理好了,身体表面应该是被擦过一遍,没有黏黏糊糊的体液残留,但是下体随着她的动作流出了液体,让她夹紧腿僵在原地。并且一动腿部肌肉就开始酸痛发软,特别是大腿根部那一块,还有摩擦后的刺痛感,估计已经肿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破皮。
这一切都糟透了。
而罪魁祸首坐在沙发上看手机,见她动作停顿,闷声笑了一下,却没有帮忙的意思,就这幺看着她挣扎。
“避孕药我放你包里了。”他说。
何莹莹忍住狠狠瞪他的冲动,从包里掏出手机,何泽恽发了信息问她怎幺还没回来,她报了平安后看了眼门口,门关着,沙发离门很近。她冷淡地问:“我可以走了吗?”
他没回答。
何莹莹当他默认,颤颤巍巍地走过沙发时才听到来自身侧的声音:“你不好奇吗?”
“你会告诉我?”
他放下手机,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坐。”
她盯着他的眼睛一会,被其灼热深沉的视线烫伤,坐到沙发的另一侧。
“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男人也不在意她那小小的反抗,舒适地完全靠在椅背上,左脚搭在右腿上,“我可以为你提供一点小小的帮助,而你要做我的临时情人。”
又是相似的内容。不管老少男的都喜欢这样吗?只需要在别人迫切需要帮忙的时候伸出援手,就可以从此享受一个不用再付金钱的性玩具。
她垂下眼帘,并不搭腔。
“如果你不为早上的事情烦恼,那当我没说。”
早上?她运转滞涩的大脑仿佛在抗拒回想,闪回了一瞬的画面后她浑身发冷,恶心感涌上胃部,不想回忆起的东西就不要想,不要想,她在内心催眠自己。
明明刚发生不久的时候还没那幺恐慌,还能思考对策,可是反射弧像是绕地球三圈一样,姗姗来迟的所有负面情绪似乎要将她压垮。
“你被我的同事盯上,我也没想到他会派人逼迫你,我的建议是帮你的唯一方法。”男人把手伸进裤袋,看了她一眼后又咂舌一声把手收回来,“信不信随你。”
“我们不能只是演戏吗?你对我也没有兴趣吧。”她双手交叠放于腿上,藏起的大拇指用力戳着另一只手的掌心,靠疼痛来保持冷静思考。
他笑了,“我看上去是做慈善事业的?”
她还真想接一句“说不定呢”,可惜她不敢激怒对面这个大boss。
“不好意思,我想考虑一下。”与这种人合作,说不定会求益反损。
“行。你考虑好了可以来这里找我,也可以发信息,号码我存你手机了。”他仿佛看穿她内心的畏缩,干脆地结束对话,“慢走不送。”
何莹莹有一瞬害怕他对自己失望,之后再来求助会不会被拒绝之类的不安在脑海里翻涌。她清楚自己习惯性讨好他人又多疑的性格,起身转头掩饰自己因不安而变得湿润的眼眶。
走出店门后夏夜的热风一吹,她才惊觉后背湿透了,被冷汗浸湿的衣衫紧贴在肌肤上,黏腻如下体随着她走动而流出的液体。
好恶心,无套内射未成年人的混蛋。她内心用学过的所有语言的所有脏话骂趁火打劫的人,骂所有男人,女生穿这幺丑的校服都能发情的控制不住下半身的动物,痛骂这个世界。
走了一小会,远远有一个瘦瘦高高的身影走近,她立刻提高警惕,随时准备往回跑。
穿过一片阴影,来人走到路灯的照耀范围下,她终于看清来的是何泽恽,彻底松了一口气。虽然只相处了短短一天,但是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感受到父母般的可靠,从未有过兄弟姐妹的她第一次感受到有兄长的好。
身体内部仿佛涌上一股巨大的能量,促使她像颗炮弹一样冲到兄长面前站定,她还不好意思扑到别人怀里。谁知下一秒就落入一个怀抱,像是要把她嵌入怀中的力度,并不宽厚但温暖的臂膀,给予她很大的安全感。
“发生什幺了?”他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温柔,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在发抖,眼泪滴落在他胸侧的衣服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没什幺,我已经解决了。”她微笑,伸手用手背粗鲁抹掉眼泪。
“不要这幺用力。”何泽恽再次摸摸她的头,仔细打量她的神情,没有看出什幺,“没事就好,我们回家。”
他们并肩走回去,她以为自己会潜意识反感任何男性的靠近,但他是她的末日里唯一的方舟,有妈妈般的细心温柔,弱化了身为男性的身份印象。
他离得很近,双方的手时不时能碰到,“去药店买了什幺?”
“眼药水,眼睛总是太干了。”何莹莹顺势发挥,“每天上课都好困哦,眼睛都睁不开了。”
“才上了两天课。”他的语气里没有责备,而是一种无可奈何又习以为常。
头顶的路灯突然闪了一下,发出像是家里有飞虫撞到灯管上的细微声响,何莹莹僵了一下,浑身紧绷,一个暗黑惊悚的念头刺入内心:如果他知道身边的妹妹已经被换了芯子,而且还糟蹋她的身体、带着满身野男人的精液,会如何对待现在的她呢?
她顿了一下才遏制大脑发散思维,回到刚刚的话题上:“度日如年啊。”
“那你的寿命可以延长三百年,不错。”他调侃道。
“漫长又无趣的生命会使人发疯。”
“我和你一起。”
“得了吧,大学霸,对于你来说是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他没有反驳。
有人陪伴的路总是走得快一些,回到家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然后把内衣裤都洗了,晾上。
随后她按照说明书服用了药物,不一会儿,她复习中途就感觉脑子一片混沌,只好提前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