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羽（接上文，昭阳大公主x未央）

昭阳大公主（宣照）x未央，abo（a乾元，o坤泽，信息素=信引），车的内容其实没有很多。

注：值得特意指出的是，本章在“今宵一梦”（郡主x未央）后发生，因此存在一定的郡主x未央的情节，而在本篇中大公主还没有真正“爱”上未央，对她怀有的感情比较复杂。

注：捏造剧情，大公主造反兵败后被关入天牢，经未央‘求情’后，云中郡主出面周旋，大公主被挑断脚筋后流放南塘。

绝对会ooc

——————

在从宣京去往南塘的路上，马车里坐着的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宣照是因为行刑时在刑场上疼晕了过去，后来在医治时又被喂了麻药，现在暂时还昏睡着，而郡主和未央则是因为别的原因觉得不太方便先开口。

郡主是作为这次押送宣照前往流放之地的监督人才坐在车上的，未央也是跟着她才上的车，但是郡主知道未央在亲眼看过行刑现场、又听过大夫做出的诊断之后，心里难免对自己会有怨气。

郡主私下里请来的大夫在给宣照处理伤口的时候就说了，她的腿肯定会留下残疾，至于后续恢复得好能不能独立行走，那就是个未知数了。

未央知道郡主之前安慰自己的话都是假的之后，其实有一瞬间确实是觉得非常愤怒的，她想质问郡主为什幺要这样做，但是在真的问出口她就已经想到答案了。

她跟我是一样的。

未央想着，就算自己知道宣照会残疾，大概也不会告诉她听的，因为自己爱着她所以希望她能活下去——恐怕郡主也是一样的想法吧，只是她爱的人是自己。

而且郡主答应自己的事也只是保住宣照的命，这一点她已经做到了，自己其实没有条件向她要求更多，况且。。。

未央低下头，看着睡得并不安稳的宣照，伸手轻轻地为她抚平了皱紧的眉头。

即使腿废了又如何呢？我会让你活下去的，就算。。。就算你会恨我也好。

“老师。”最后，还是郡主先出声打破了车内死一样的寂静，“到了南塘之后，我会给你们安排住处的，虽然条件比不上公主府，但是胜在远离街市，够清净，就是。。。”

她说着先瞥了一眼躺着的宣照，才接着往下说：“就是会有人暗中盯着你们，然后定期把她的一举一动汇报到陛下那里去。。。这个也是陛下亲自下达的旨意，恕我无法拒绝。”

“未央明白的，郡主为了此事已付出了许多，未央。。。。多谢郡主。”

郡主见她还想站起来行礼，连忙将她按回了座位上。

所以就算我做了这幺多，到头来，你爱的还是她——哪怕她现在什幺都没有了，连腿都废了，你也要跟在这只落了毛的凤凰身边，做一只小小的青鸟吗？

郡主看向未央的眼神，一时之间变得很是伤感，但很快她就掩饰好了自己的情绪，接着又跟未央讨论起了今后的安排。

——————

山长水远，马车行了七八日才到南塘，一路上，宣照大概醒了三四次，都是药效散了之后被疼醒的，一醒过来便想找机会轻生，还有好几次想从马车上跳下去，好在郡主和未央还有随行的侍卫按住她给她灌了麻药，让她继续睡下去，这期间一直是未央在她睡着的时候用小勺给她喂药汤和流食，不然她可能用不着主动寻死就已经先饿死在路上了。

“老师保重，我从花家调了几个信得过的下人来，有什幺事可以叫她们来做，别太累着自己。”郡主把两人送到自己给她们安排的住处后便要先行回府了，临走前不忘握着未央的手叮嘱说，“还有，门外也有两个侍卫，要是她又。。。。你制不住她便叫侍卫来帮忙，我怕她气上头来会伤了你。”

“多谢郡主。。郡主的这份恩情，未央会一直记在心里的，你也要多保重。”

未央心知她做了这幺多都是为了自己，但是自己却没有办法回应她，其实心里也觉得有些愧疚，临别时不禁落下泪来。

就这样，两人在门外又聊了一会儿，未央就目送着郡主离开了，等到她拿着煎好的药回屋时，发现宣照已经醒了过来，正坐在床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幺。

未央顿时紧张了起来，赶紧放下手上的药，凑近去察看她的状况。

“未央。”突然，宣照开口问道，“你到底为什幺要救我呢？”

不等未央回答，她便自顾自地接着往下说:“你看，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昭阳大公主了，我什幺都没有了，这双腿。。。估计也是废了，你待在我身边能有什幺好处呢？为什幺你不让我就这样死掉算了？”

兴许是多次寻死失败觉得厌了，又兴许是因为真的好奇未央救下自己的原因，宣照此时显得异常地平静，让未央稍微放心了一点。

“因为。。未央说过，要永远守护殿下。”未央还是没敢把自己心底的爱意说出口，但换了个说法来解释自己的执着，“对于我来说，殿下永远都是殿下，这跟殿下现在是什幺处境没有关系。”

“呵。。。是幺？是这样的吗？”宣照似乎不太想听到她这样的回答，又接着问，“那你和那个云中郡主到底什幺关系？她这幺帮你？你还跟她。。”

意识到自己有些多言了，宣照这次没有像之前那样奚落未央，而是不把话接着说下去。

“郡主。。郡主和我只是师生和朋友的关系，那一次。。。是意外。”

宣照本来就因为刑罚的事想要寻死了，未央自然是不愿也不敢把自己和郡主春宵一度的原因说出来的，只好现编一个借口想要糊弄过去。

“意外？你跟她是意外的话。。。跟我是什幺？真的只是忠诚而已吗？”

宣照突然有些轻佻地伸手去拨弄她身上的配饰，用比较暧昧的语气问道。

“。。。那殿下觉得呢？”

未央不知道她突然态度转变的原因是什幺，防备地把问题抛了回去。

“我觉得？我觉得啊。。。”

宣照说着低下了头，好像真的在冥思苦想。

“给我跪下。”

她突如其来的命令让未央慌了神，但慌乱之间还是下意识地按照她说的做了。

“未央。。。让本宫猜猜看，你喜欢本宫，对不对？”

宣照忽然又恢复了自入狱以来从未用过的公主的自称，她一边用轻飘飘的语气问着话，一边若无其事地将左脚搭在了未央的背上——说是搭是因为以她的腿现在的状态，是不太可能用得上力的。

因为她的动作，未央没有办法擡起头来看着她，在她面前俯下身来的样子，倒是久违地让未央想起了从前在宫里的日子，一时有些恍惚。

“是的，未央。。心悦殿下。”

也不知是怎幺的，神使鬼差之间，她居然就这样把自己的真心话说了出来——明明她曾经打算一生都不说出口的。

“果然如此。。。怪不得，你对本宫这样好，还总是偷偷来看本宫。”

其实宣照自从那天在狱中骂过她之后，便发现虽然她未再现身，但每隔几日狱卒送来的饭菜都会格外丰盛，而且似乎总有人会在自己午睡时站在远处盯着自己看上一会儿，没过多久就会悄悄离开。时间久了，她也知道是未央一直在偷偷地照顾着自己，于是慢慢地也不再因为之前发生的事迁怒于对方。

“殿下都知道了？”

未央闻言有些惊讶，她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呢。

“恩。”宣照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既然你喜欢本宫，为何又要与那云中郡主。。。本宫可不信你跟她只是单纯的意外。”

“。。。这件事，请恕未央不能告诉殿下。”

一码归一码，未央不觉得一向骄傲的宣照能接受别人用身体来换她的命，担心这件事说出口的后果，顿时清醒过来的未央依然没有将这件事的真相告诉她。

但是未央在这件事上表现出的态度在宣照看来就是另外一种意思了。

因为他人的背叛而变得异常敏感的她，实在容不得谁再在她面前有所隐瞒——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在这世上还能信任的最后一个人，宣照那颗多疑的心变得非常地警惕。

“未央。。你爱我对不对？”

她将自己的腿挪开了，于是未央得以能够直起身来看着她。

“那现在就把你的衣服脱掉，对，就在我的面前。”

“如果云中郡主都可以得到你，那我当然也可以，对吧？”

“让我标记你。”

未央顿时感觉一阵眩晕，她这是在做梦吗？

——————

把自己的衣服都脱了下来之后，未央赤裸着站在宣照的面前，因为太害羞了所以不好意思去看她。

“未央。。再靠近一些，让本宫仔细看看。”

宣照的视线掠过了她的每一寸肌肤，比起欣赏，倒更像是在。。。寻找着什幺。

“好、好的，殿下。”

未央因为没有与她对视所以不知道她在用什幺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只是因为羞怯而回答得很小声。

“呀，殿下！”未央一凑过去，就突然被宣照拉了一把，她被按着坐到了对方的腿上，“不。。。这样不行的，殿下你的腿。。”

话一出口，未央便觉失言，紧张地去看她的脸色，却见宣照好像什幺也没听到似的，神色平静。

“这样才够近啊，不然本宫怎幺能看得清楚呢？”

宣照是贴着未央的耳朵说这话的，在说完之后理所当然地看见她的耳朵变得通红。

“未央。。这身子怎幺发育得这样好，平时倒是看不出来呢。。”

宣照见她羞得说不出话来，便接着挑逗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去抚摸她丰满的乳房。

“恩。。。殿下。。”

未央坐在她的腿上，也没别的东西能抓，就只能紧紧地揪着她的衣服，被她用带着茧、有些粗糙的指腹摩擦过凸起的乳头时，还会受不了地低喘出声。

“真软。怎幺还叫殿下呢？小时候你可不是这样叫本宫的呀。”宣照贴过去在她的颈侧轻轻地落下了一个吻，然后用很是暧昧的语气说，“是吗？未央。。姐姐？”

“呜。。。”

未央被她这一声唤得腿都软了，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她身上，任由她摆布。

“未央姐姐，快叫叫本宫呀，你知道该怎幺叫的对吧？”

宣照的手向下滑，拂过了未央漂亮的腰线，随后就探到了腿间的那处，毫不意外地摸到了一手的水渍，她便一边用手指不断地按揉着未央的穴口，一边在未央的耳边继续用温柔的语气诱哄着。

“啊。。恩。。。照。。阿照，阿照不要了。。”

谁让未央那幺喜欢她呢，光是被她抱着便觉得湿了，何况还要被她这样一边哄着一边挑逗敏感的部位，于是很快就在她的怀里颤抖着求饶了。

“未央，也帮本宫弄弄，对，摸一摸它。”

未央既然是坐在她腿上的，自然也是早就感觉到她腿间的那根东西硬硬地支起来了，隔着衣裙戳着自己的腿，如今听到她这幺说，没有多想便乖顺地伸手去撩她的衣摆，将那东西握在手里小心地搓揉。

宣照的腺体实在是很大，粗长得让未央在上手去摸时暗暗吃惊了一把，心里有些发怵：这样大的东西，待会儿怎幺进得来呢？

“未央。。你的手也好软。。恩。。摸得本宫好舒坦。。”

未央的手法温柔，握着她的腺体上下捋动了一会儿，宣照便舒服得哼出了声。

“阿照。。。”

未央上次离她这幺近还是在十来岁的时候，现下这般贴着她，望着她的脸看得有些眼热，忍不住轻轻地亲了亲她的脸颊。

“未央，未央。。你身上扑了什幺香粉？这样香。。”宣照在她贴近的时候嗅到了她身上的玉兰香，一时有些迷醉，“本宫好生喜欢。。”

“不、不是香粉。。大抵是我的信引。。”未央稍微想想就知道她闻到的香味是什幺了，觉得有点难为情，磕磕绊绊地跟她解释说，“是白玉兰。”

“恩。。。真的好香。。本宫都想咬一口了。”宣照低声说着，在她的颈侧舔吻了起来，“可以幺？本宫可以标记你吧？”

“。。是阿照的话，我愿意的。”

未央靠在她的身上，语气温柔而认真。

怎幺会不愿意呢？被自己喜欢的人标记，这种事她先前做梦也梦到过几回呢，只是醒来时更加感到寂寞。。。

未央垂眸，拢了拢发，将白皙的后颈整个露了出来，等待她的唇落下。

“好像会有点疼，忍着点。”

宣照的话语几乎是伴随着她的唇齿一起落下的，颈后传来的细微刺痛感在一瞬间内急剧放大了，剧烈的酸涩和痛楚交织在一起，让未央的脑海里暂时变得一片空白。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未央觉得自己好像整个人都浸到了一种液体里，丝丝的凉意逐渐渗入体内——是酒，桂花酒那浓烈的香气将她包裹了起来，不胜酒力的她顿时便感到了几分醉意。

但是，哪里来的酒呢？她不解地擡眼去看，一双微微泛红的褐眼里带着水光，只不过是轻轻地扫了宣照一眼，便引得后者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直到桂花酒那清冽的气息在唇齿间弥散开来，陷入迷蒙状态的未央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宣照的信引。

宣照吻着她，闻见那愈发浓郁的玉兰香气后便有些急躁地伸手去解自己身上的衣服，一吻结束时，那根涨得有些发痛的腺体便已抵到了她湿润的穴口处。

“未央，未央。。。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大概是受信引影响吧，宣照也像是醉了一般，情绪变得很是激动，她紧紧地将未央抱在怀里，一边在她的肩上落下细碎的吻，一边反复地念叨着这句话。

“是你的，我已经是阿照的坤泽了，这辈子都是你的人。”

只当她是占有欲作祟，意识稍微回复清明的未央回抱住她，伸手抚摸她的背，温声在她的耳边回应道。

“那、那你不会再跟那个云中郡主有什幺瓜葛了吧？”

虽然得到了她的安抚，但宣照的情绪却没有那幺容易平复下来，依然有些担忧地问道。

宣照这一问，未央听了只觉得如坠冰窟，原本还沉浸在暧昧和喜悦气氛中的她突然醒悟了过来。

为什幺宣照会突然改变态度，为什幺她会想标记自己。。。

因为宣照只有未央了。

现下她所做的一切并不是出于爱意，而是因为恐惧和担忧，害怕自己会离开她，担心自己会跟郡主在一起，所以不惜标记自己，和自己发生关系也要把自己留在她的身边。

何必如此呢？明明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您的呀，殿下。。。

未央叹了一口气，眼里的情欲顿时散去了大半，却依然温柔地在宣照的耳边轻声安抚她。

“无论是作为侍从还是恋人，我都会陪伴在你的身边的，但是，阿照是真的想要得到我幺？”

待她情绪平复后，未央揽着她的颈，状似不经意地问道，然后又仔细地去观察她的反应。

“那是。。当然的。”

宣照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即便很快地回答道，然而这点不确定的表现已经让未央觉得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必要了。

既然我会让你感到不安，那就拿去吧，都拿去吧，我的一切都献给你，这样是否能让你好受一些呢？

未央没有说话，却伸手轻轻地握住了宣照的腺体，慢慢地将它往自己体内放。

“未央。。。好舒服。。”

没有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宣照只是为未央突如其来的主动吃了一惊，随后便很快地沉溺于她的身体带来的陌生快感中了。

真的好大。。。

未央皱了皱眉，宣照的尺寸实在是过于优越了，即使自己刚刚才被她标记过，身体正处于敏感状态，想要就这样将它完全吞纳进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未央，未央。。。”

然而宣照已经有些意乱情迷了，头埋在她的胸口又舔又咬，还时不时难耐地往上顶胯，叫未央根本没法按照预定的节奏将那东西慢慢地吃进去，甬道的深处还未准备好接纳她，便让她硬是给顶开了。

“呃呜。。。”

未央伏在宣照的肩上，脸色略有些苍白，不需要低头去看她也知道自己的那处定然是出血了，轻微撕裂带来的痛感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宣照只当她是被弄得舒服了才哼哼两声，也未察看那处的状况便搂着她的腰继续抽插，好在坤泽的身子比较受得住这种摧残，没过多久就适应了这种略显粗暴的动作，些许的血丝也在不断涌出的爱液冲刷下消失了。

“阿照。。恩。。阿照。。。”

未央不断地吸入着那浓郁的桂花酒气，不知不觉间便又染上了几分醉意，逐渐体会到了快感之后，她便像是真的喝醉了一般，整个人软倒在宣照的身上，在她的耳边低低地呻吟着，叫对方的名字。

啊啊。。。就像梦一样。。。

意识逐渐模糊了起来，未央隐约感觉到宣照在捏着自己的下颚，而且力度稍微有些失了分寸，她觉得痛的同时便乖巧地张开了嘴，任由对方向她索取口中的津液。

她突然无由来地想起了那个晚上——在她朦胧的记忆里，那个人伏在她的身上，也是对她做了这样的事情，但回忆中那个人的身影却是飘忽不定的，时而像是云中郡主，时而又像是宣照。

“未央，乖，把腿打开些。”

虚幻和现实交叠在了一起，未央也不知道自己耳边听到的声音到底来自于过去还是现在，她只是顺从地应了下来，然后再按照对方说的去做。

对，什幺都不用管，把自己完全地交给“她”就好，反正。。。。

反正她也没有爱过我。

沉醉在桂花酒和幻象中的未央想不起来自己和宣照之后又干了些什幺，大抵也只是盲目地去与她接吻，承受她的冲撞，再顺着她的需求去说好话。

她唯一记得的一件事就是，在一切都结束了以后，窗外的天已经黑了下来，在昏暗的环境中，宣照像是自言自语似的问了她一句：“未央，选择了我这样一个输家，你会不会觉得，有些后悔呢？”

她当时回复了什幺呢？

“未央。。无悔。”

是了，事到如今，宣照还能好好地活着，自己还能留在她身边照顾她，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她又怎幺会因此后悔呢？

若是还有些什幺遗憾，那便是感叹一句，自始至终，她们两个人都还是有缘无分罢。

——————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