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修长的身形倏然间从山峰间消失,转瞬出现在院门口,一虎头虎脑看上去不超两岁的小男孩眼尖地发现门口多出的男人,奶声奶气地喊了声“爹爹!”

萧炎笑着拍了拍踉踉跄跄小跑来的小男孩的脑袋,抱起萧霖走过去递给薰儿,“这小子又胖了不少。”

萧霖叉着腰不满地仰着头看着他爹爹,萧炎随手在男孩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崩,旋即听见——

“萧霖这是长高了!”

石桌旁十岁出头小女孩清脆声音响起,只见女孩眉眼间完美继承了母亲惊艳祸人的容貌,脸上的婴儿肥却生生破坏掉了那份妩媚,只显得明眸皓齿古灵精怪,此时被擡着头眼巴巴看着姐姐的萧霖抱着笔直纤细的小腿。

他笑意加深,俯身佯装不满地捏捏埋头写字的萧潇脸颊,“怎幺不理爹爹啊?”

薰儿笑着为萧潇说话:“潇潇不是故意不理爹爹的,潇潇在练字呢。”

萧潇一把拍开萧炎捏她脸的手,气道:“别捣乱!我在写师公布置的作业呢!”

萧炎心都化了,他蹲在潇潇小板凳旁边看着那七扭八歪、勉强可以称之为“字”的鬼画符,夸个不停,“潇潇真厉害呀!”

萧潇把最后一个笔画写完,洋洋自得地拿给爹爹看,萧炎一把抱起萧潇举高在空中,萧潇被吓了一跳,白了她爹一眼:“都多大了,还喜欢玩举高高。”

萧炎将女孩稳稳放在地上,这才看着那鬼画符睁眼说瞎话:“潇潇真棒!能跟爹爹说说都写的什幺吗?”

萧潇听了夸奖,一脸理直气壮地道:“不要!我要去给师公看!师公肯定特别开心!”

萧炎揉着萧潇的脑袋,“好好好,爹带你去找师公。”

萧炎对薰儿打了声招呼,便圈住女孩肩膀倏地消失在院里,连脚边的落叶都不曾惊扰半分。

萧炎拿潇潇是半点办法都没有,转念一想老师也是把潇潇当成了亲孙女在宠,回头这小家伙别成了一娇蛮任性的混世魔王才好。

“你娘亲呢?”

萧潇歪着脑袋,“娘亲说她困了,提早去休息了。”

萧炎拧眉,“困了?”

这才戌时,按往常彩鳞并不会这幺早休息,萧炎便道,“自己去找师公吧,我去看看你娘。”

萧潇眼珠滴溜溜地瞪大,看着爹爹从面前消失,冲着上空喊:“坏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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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萧炎所料,他还未撩开帷帐就隐约看见女子蜷缩在床上的身形,萧炎疾走几步到床边,只见彩鳞原本白皙透亮的脸颊显得格外苍白,他声音有些急促道:“怎幺回事?”

彩鳞正在运转斗气压制小腹间的疼痛,可却无济于事,她有些迟疑地回答:“生理期……”

萧炎坐到床边,拢了拢彩鳞额前碎发,“你快把我吓死了……蛇也会有生理期?”

彩鳞不想多聊,随意道:“化成人形后,只不过我来的时间不准,几个月说不定都不来一回,你炼丹炼完了?”

萧炎点下头,随后心念一动,手掌上出现一团浅色的异火,一边调节温度放在彩鳞小腹处一边数落她:“还不都是你贪凉,早告诉你多穿件衣服,非不听,穿那幺凉快,现在好了……还有你也真是的,也不早告诉我,我好帮你调理调理,若不是今天看到,我……”

彩鳞打断他的啰嗦,“温度再低点。”

萧炎闻言将异火温度降低少许,他揉着彩鳞的小腹,“现在好些没?”

彩鳞嗯了声,“凑合吧。”

萧炎突然想起把潇潇送到老师那边离开时听到的那声“坏爹爹”,跟女王陛下告状:“潇潇真是越来越不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了,居然喊我坏爹爹,我心都碎了。”

彩鳞嗤笑:“先前她做错事我作势要打她手心,你还拦着我。”

萧炎哑口无言,半晌才道:“潇潇这幺乖,又不是什幺原则上的事,吓唬她做什幺。”

彩鳞早就知道萧潇这无法无天的性子是怎幺来的了,懒得同这个女儿奴说话。

萧炎见她脸色稍缓,想到什幺般亲了下彩鳞的脸颊:“我先离开一下。”

还不等彩鳞回应就匆忙离开,彩鳞咬下嘴唇,小腹失去异火的揉搓后有些发冷。

她恼怒地想,还不如不来,本来还没这幺疼的,结果被暖热了一小会又赶场似的离开,现在反而更难受了。

小腹一抽一抽地疼,她蜷缩起身子,运转斗气抑制那股阵痛,只是杯水车薪,她咬着下唇,额头上冒出丝丝冷汗。

彩鳞捂着小腹,骂着萧炎,“混蛋,就知道凶人……”

正骂得起劲时,离开还没一刻钟的萧炎突然出现在床前,俯身去捏彩鳞的耳朵:“我可听到了啊,个没良心的!”

彩鳞哼了一声:“还回来做什幺?”

萧炎右手一挥,从纳戒中出来一堆药材,围着中间以火凝聚的药鼎旋转,“刚才发现纳戒里的药材不够,去买药材了……我怎幺都想不到有天我会用到这些药材,不然早先我就收集了。”

彩鳞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萧炎俊秀的侧脸出神了片刻,等萧炎视线投来才移开目光,“休息一下就不疼了。”

萧炎摇摇头,“你就喜欢硬撑着。”

他有些愧疚,他应该早点发现的,他明知道彩鳞性格使然不喜欢将心事宣之于口也不喜欢求助于人,却也总因为彩鳞的沉默而忽视于她。

萧炎凑过去亲了一口彩鳞,一触即分,旋即收心开始炼制丹药。

彩鳞看着开始专心提炼药液的萧炎,男人心无旁骛时总会显得比往常冷冽许多,白日里萧炎总是随性温和的,尤其他成为斗帝后,彩鳞已经快有些记不清萧炎冷着脸的时候了。

想当初,这家伙可对自己没过什幺好脸色。彩鳞勾起嘴角,缓慢地支起身子,从男子背后抱住他。

那柔软的两团贴在萧炎后背上,炼药早已出神入化的他手指不自觉战栗一下,随后无奈道:“彩鳞!”

“唔……”彩鳞双手在萧炎胸膛上游走,顺着男子小腹向下探去,“怎幺?”

萧炎深吸一口气,运转斗气将微微擡头的欲望压下,语气竟有几份可怜:“别碰,待会要炸鼎了。”

彩鳞瞥眼那由火形成的鼎,不轻不重地捏了下萧炎的小兄弟,紧紧贴在萧炎后背上咬他耳朵:“你倒是炸一个给我看看。”

萧炎被彩鳞纤长的玉指按得头皮发麻,耳朵里女子勾魂摄魄的声音不停缭绕,那性器几息间便硬挺挺地戳着彩鳞的手心,萧炎只觉得炼药从未如此艰难过,他心里苦笑,又不舍得这幺主动的彩鳞,只好加快了炼化药液的速度。

彩鳞料定他不会推开自己,于是干脆跪坐在萧炎大腿上去解他衣带,将萧炎黑色的外袍扒拉到两旁,萧炎不知被她胡乱摸到哪出,瞬间倒吸口凉气,彩鳞好奇地擡头瞅他一眼,又摸了把男子劲瘦的侧腰,没摸两下就被萧炎抽出空来的一只手紧紧抓住。

“你怕痒?”彩鳞一瞬不眨地盯着耳根有些泛红抿嘴不说话的萧炎,挣开萧炎没怎幺用力的手,不依不饶地要去碰他的侧腰,只见指腹轻轻划过窄瘦的肌肤纹理时,男子本就鼓起的那一大包变得更大,几乎快把裤子撑破。

哦,她在心里喃喃,原来炎帝也会有敏感点,自从萧炎发现她耳朵、锁骨、小腹格外敏感后就经常在这些地方闹她。没想到今时今日,竟也有让她找到萧炎弱点的时候。

tbc

知足吧炎帝,知足常乐啊,“坏爹爹”可比“混蛋老爹”好听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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