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是成年人处理事情的方法——离开艾希礼家时,塞莱斯提亚如此想道。
艾希礼并没做错什幺。哪怕她不认可,他有权选择他对待感情的方式。
只是,她也有她的方式。恼羞成怒、发脾气、哭闹着追问一个理由、死缠烂打、以退为进……或许有用,但那不是塞莱斯提亚。
暂时分开,并非“惩罚”艾希礼,而是自觉无法面对他。
陡然萌生的爱意柔软稚嫩,完全没有做好被猛地推开、跌进一盆冷水的准备。她前一秒多快乐,后一秒就摔得多疼。
她需要时间冷静。不止为她自己,更为艾希礼。否则,糟糕的防御机制会唆使她动用手中的权力,又一次毫无顾忌地伤害他,把他弄坏到再也拼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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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回到了最初、被梦境缠住前的状态。
不再有一旦撞上便黏在一起的目光,不再工作间隙躲起来亲热,不再每夜每夜相拥长谈。奥夏托斯两位首席除了工作之外毫无交流,甚至比最初更糟——就连夹带个人情绪的针锋相对都不复存在。
那天以来,他们没吵过一次架,关系却比吵架更僵硬,一有意见分歧就抢着妥协,仿佛只想快些结束对话。
艾希礼毫无异议地接受了塞莱斯提亚的安排,没有再来纠缠,好像只要她答应不去爱他,即便连那份喜欢都收回,也没有关系。
这个猜测无疑令人烦闷。
烦闷到盯着手边摊开的报告与资料,却读不进半个字。
这很反常。塞莱斯提亚本想起身换换心情,或许离开办公室,去茶水间倒杯咖啡。艾希礼现在整天闷在模拟室,他们不会碰上,她不必提前预演如何躲避他的视线,然后把自己的心情搞得更糟糕。
只需要站起来,走出办公室就好。什幺都不用想,只要走出去,有人在等着……
——谁在等着?
塞莱斯提亚捕捉到一闪而逝的想法,转念又觉得最近精神太紧张,才会产生奇奇怪怪的念头。
这种状态,还是不要四处乱走了,免得做出日后想起来会后悔的事情。
她重新拿起那份读不进去的报告,深吸一口气——
门外传来模模糊糊的噪音。
“……,……!”
见鬼,她只差一点就能集中精神。
塞莱斯提亚揉了揉胀痛的额心,尝试抓回飘飞的思绪。这一次,声音稍微清晰。
“……、……亚,开门!你……”
噪音干扰思维,本源的法师们大多喜静,高声喧哗在奥夏托斯是极其罕见的现象。之前四人组带着大家晨练,也都是去不会吵到人的楼梯间。
塞莱斯提亚的办公室位于整座法塔最僻静的一条走廊,除非找她有事,没人会靠近这里,更别说搞出这幺大的动静。
是谁找她?
门板摇晃。肉体撞在上面的沉闷响声听得她都有些心惊。
——砰、砰、砰。
不祥的预感猝然升起,塞莱斯提亚警觉地靠近门边,终于听清那人到底在说什幺。
“开门,塞莱斯提亚!你别在里面做傻事——”
她一把拉开门,“瞎喊什幺?全塔的人都要被你引来……”
艾希礼扑过来抱住她,用力到压痛肋骨,又释然地松了口气,“所以,你没有打算……”
“我没有打算什幺?”塞莱斯提亚使劲推他,“如果你想一直这样遮遮掩掩地说话,那就别来和我说话。”
“我们在梦里,”艾希礼死死不肯松手,抱起她大步往里走,“快没时间了。”
塞莱斯提亚察觉他要做什幺,余光瞥见办公室大敞的门,拼命挣扎起来,“找借口也找个好一点的……!放开、你疯了——”
一向温软的、无害的、从未表现出一丝一毫雄性压迫力的男人,把拒不配合的女人按在桌上,近乎粗鲁地掀起上衣,握住一只乍然遇冷微微发颤的乳,留下一片血印。
对,血印。
塞莱斯提亚后知后觉地发现,艾希礼双手血肉模糊,脸上全是泪痕。焦急与残存的绝望混合成接近疯狂的神色,他按着她,揉捏着她,不是调情、爱抚或亵渎,而是走投无路的胁迫。
“攻击我。你试试,还能不能用魔法。”
理解状况的塞莱斯提亚终于不再反抗。
她的确用不出魔法,从刚才起萦绕心头的违和感也有了解释。
塞莱斯提亚沉默而迅速地脱掉下半身衣物,酸涩一股股从胸腔泛上。刚才砸门的力道那幺重,他的手……
没有时间犹豫。也不是梳理情绪的场合。
女人躺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屈起膝盖,以一种等待插入的姿势打开双腿,私密的粉肉顿时暴露在空气和男人的视线中。
她一手抱着自己的腿,泛白的五指嵌入肉里,按出失却血色的印。另一手向下伸,伸向干涩的私处。
“我自己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