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段时间里莲华他们决定先了解一下江小姐的喜好,好运一点的话或许能从中猜到比试题目。
他们连续在江府附近蹲守了七天。江小姐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去的地方无非就上山拜神,或是去湖边散心。许是江府家风严谨,很少看到她与人来往,往往是逗留一会儿便走,像是走个过场。除此之外,倒是给他们发现一件有趣的事。
“看他又来了。”莲华一说,齐齐望向江府门外。
只见一个身穿布衣的年轻人徘徊在江府门外。年轻人高高瘦瘦,浑身上下透着股书卷气,神色焦急,他奔向江府的大门大力敲打,试图闯进去。
江府的家丁早就预料他来纠缠,架着他的左右肩膀扔到门外。年轻人不服,激烈挣扎,嘴里高喊:“放我进去,我要见江盟主。”可一个文弱书生怎敌得过两个高头大马的家丁。年轻人十分顽固,被人毫不留情扔到地上仍不放弃,爬起来继续不死心扑上去。
“我们江盟主有令,决不允许你踏进江府一步。警告你,再不走,别怪我们不客气。”两个家丁气势汹汹地威胁。
“不放我进去,我要见见江盟主。”年轻人来来去去只有这一句。
“敬酒不喝喝罚酒。”两个家丁早就被他搞烦了,连续几天都因为他连想偷懒时间都没有,见他冥顽不灵,于是恶从心头起,抡起手中的棍子狠狠砸向他的头,血顿时渗出来。
年轻人被砸到在地,但这两个家丁仍不打算放过他,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不仅脸上遭了一拳,肚子还被连续猛踢。见打得差不多,两个家丁才收了手,走时不忘恶语道:“赶紧走,别再让我们见到你,晦气!”
周边围了许多人,可竟没一人上前劝阻。等莲华他们从茶楼赶来时,那位年轻人捂着流血的额头蜷缩在地,模样狼狈之极,脸上挂了彩,身上也没一处好的,可见那两位家丁下手之重。
年轻人已经昏过去,莲华他们带他回了客栈。
莲华望了望床上昏迷的年轻人,问正给他施针的药谷子,“他怎幺样?”
“没什幺大碍,休息几天就可以了。我已经给他施了针灸,等会就醒,”不亏是神医,重伤成这样也能让人在短短时间里恢复身体。果然不一会儿,那年轻人睁开了眼睛,他望着一屋里的三人呆愣片刻。莲华给他讲了前因后果,年轻人听后感激地下床,朝着三位恩人拜谢。
莲华好奇问,“对了,你是什幺人,为什幺在江府门前与家丁纠缠?”
年轻人身体很虚弱,他谢过姚梓笙递来的水润了润喉,这才说起自己的事,“我的名字叫谢闵。这件事说起来要数三个月前……”
谢闵出身于穷苦人家,父母含辛茹苦供养他读书上学,他自己也很争气,才学知识丰富,一心想着考取功名,衣锦还乡。
可就在三个月前,他去书舍卖笔纸时,见一姑娘捧着一沓厚厚的纸交给书舍老板,“这是我家小姐的手稿。”,谢闵刚好在一旁,无意间瞥见书名《搓笔记》,唉这不就是他每月都追更的诗集吗?谢闵每月都会买一期《搓笔记》,里面的诗歌文采斐然,才思敏捷令他十分钦佩。听刚才姑娘的话语,写这诗集的人是位女子。
谢闵好奇地向书舍老板打听,当朝女权力解放,女子如同男子一样可以着书出版,而且着书人没有可以隐藏身份,于是谢闵不费功夫得知是江府的大小姐江烟烟所写。
于是他开始以笔友和读者的身份与江烟烟进行书信来往,一来一回,随着对彼此了解,发现两人如此投契,三观一致,他们暗生情愫,约定见一见。
那一次的见面很愉快,于是他们很快就约了下一次。如果到这里必定是个欢天喜地的爱情故事。可是有些事总是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