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雪的长相没有那幺出众,可是她还是好看的。
在欲浪中求生,用泪眼看他的时候,她就像被雨打湿的梨花。
剥掉她廉价的外衣,只剩下白嫩的身子之时,李观绪觉得钟雪其实就是妃子笑。
他以为这个女孩子会酸酸涩涩,可其实她鲜嫩多汁。
也像她这个人,他与她坐了半年的同桌,但他不知道原来她从行为到思想都特立独行。
她粗浅的懂历史,粗浅的读文学,粗浅的理解那些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知识,这些粗浅被她串联起来,变得自洽而灵光闪闪。
只是可惜了,钟雪的家境太差了,她的应试能力也并不十分出众,分道扬镳是迟早的事。
李观绪觉得自己是十六岁的生理年龄,二十六岁的心理年龄。家里小妈和继弟的那些事乱七八糟,外加男女之乱,身边好朋友家里那些继承家产的斗争苗头,它们都是稻草,被扔进火炉,早已熊熊燃烧。
这是他的十六岁。
出国后从商或者是跟随自己内心读一个机械类专业的直博,抑或从政还是跟着妈妈家的关系去军队,还有娶哪家的女儿,去参加谁的party,和谁称兄道弟早就板板正正地写好大纲。
钟雪离他的生活太遥远,她的烦恼大概只有成绩和怎样更加美丽,她注定只能被明码标价。
能跟他上一个高中她应该已经吃了大苦头,这所中学要幺凭成绩进来,要幺凭背景进来,可是有背景又成绩断层似的好的人大把大把。钟雪这样的女生是要凭着这里的资源好好高考的。
李观绪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他当时接受她的捕猎简直莫名其妙,可是李观绪在看到严肃认真的同桌发来的那段话的时候,又确实蠢蠢欲动。发展到现在到底也不知道谁才是trophy的局面。
他不缺女生示好,可是李观绪也不过度追求温柔乡。这个问题深究起来就有些优柔了。
阳光从百叶窗未闭合的缝隙踊跃进来,温柔地铺在钟雪已经光裸的身子上。
她简直像一尊情色雕像。
她应该在想我会喜欢她。
美丽的小羊羔。
李观绪哄骗着钟雪让他深喉。
他一直在摩挲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