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恶(上)all86

25.恶(上)all86

又名:猫猫这幺可爱能有什幺坏心眼呢?

少女穿上象征纯洁与美好的婚纱,层层叠叠的白纱如白色的花朵,有浅白的薄纱覆在她的发上,顺着她酒红的发丝与精致的蝴蝶骨而下,铺在那深红色的地毯上,随着她的脚步,缓慢地向前。

站在她身旁的,是一名莫约三十来岁的男子,脸容俊秀,望着少女的目光,是满泄的爱慕之意。

男人是维亚奇家族的首领,是彭格列的敌对家族。

少女在九代目殒落,十代继承彭格列,反对派借机叛乱,家族背腹受敌之际。在十八岁这样的花样年华,毅然地嫁给了比她还大十五岁的——敌对家族的首领,里奥洛。

往常那双泛着暖和碎光的眼眸,此刻只有被冰河覆盖的碎冰,淡漠疏离的瞥过他们一眼。

让人只想把她那双含着冰霜的眸子,缠上黑色的布条或者领带,让她被黑暗淹没。

那双抹上了粉色唇蜜的唇,被她勾勒出僵硬的弧度,小嘴在一张一合,一向轻柔婉转的声音,此刻如同夹着黄沙的风尘,即嘶哑又难听,“比起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小春果然更喜欢和富贵荣华度日。”

她张嘴,“永别了,彭格列。”

绝然决意地断开与他们的牵绊,仿佛他们是些什幺不堪的存在,是她美好人生中的一道污点。

让人只想——封住她的唇,碾压啃咬得红肿。只能发出破碎细弱的呻吟声,低泣着的向他们求饶道歉。

恶念丛生,攀上了因她的温柔而启蒙的爱,和贪恋她的和煦而滋生的欲,形成了——龌龊又阴霾的恶念。

那疯狂无止境的恶念,在缓慢又激烈地滋长。

静待时机,一击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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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吗?”

在被水晶灯以及红地毯装饰的饭厅里,坐着一名温婉美丽的女子,以及一名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后者温柔又和煦地看向女子,目光是沉淀又深邃的柔情之意。

“喜欢的。”   三浦春看向被抱在怀里的橘猫,它正用一双褐色的猫眼看着她,似是如人般有着探究之意,但那不过是一瞬的事情,她只觉得是自己恍惚了,她伸手绕了绕橘猫的下额,看着它享受似的半眯着眼,于是勾起了一抹浅笑,擡头向坐在一旁的男子,她说,“谢谢你,里奥洛。”

“喜欢就好。”   里奥洛见她露出了笑脸,便也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然后指向了坐在桌子上的猫咪们,还有坐在地上的白色阿拉斯加犬,他又说,“给他们起个名字吧?”

“哎?小春不太善长起名字呢。”   三浦春愣了一下,脸上是腼腆的笑容,见男子用鼓励和包容的目光看向她,她于是稍微思索了片刻,便对怀中的褐眸橘猫说道,“那你就叫小橘吧。”

然后她又擡头,酒眸看向桌子上的猫咪们,分别有两只黑猫和两只白猫。

微弯的酒眸看向拥有纯黑猫眼的黑猫,便见它优雅地摇摆了尾巴,轻轻扫过了她柔细的手腕,让她感到微痒而颠了颠指尖,她说,“你是小黑。”

然后举起粉嫩的指头,指尖指向另一只黑猫,但比起之前的小黑,瞳色是偏向灰蓝色的,她于是又说,“唔,就叫小灰吧。”

然后她伸手摸了摸拥有异色双瞳的白猫,它的皮毛柔软又顺贴,看向把脸增在她手心摩擦的猫,笑着说道,“红蓝色的眼眸啊,真特别呢,就叫你小异吧。”

“小春,按照你这个起名字的方式,那幺,”   里奥洛眸中是温和的笑意,脸上扬起的是宠溺的笑容,他看向拥有翠绿猫眼的白猫,然后继续说,“它是要叫小翠吗?”

“哈伊,所以不是说了嘛,小春不会取名字啊。”   三浦春感到窘迫的垂下眼眸,避开了男子带着揶揄的目光,然后看向坐在她脚下的白犬,她说,“你是小白呢。”

得到了名字的阿拉斯加白犬,似是很高兴的舔了舔女子的小腿,然后用头上柔软的皮毛增了增她的脚踝。

三浦春轻笑一声,语气有无奈的宠溺,“哈伊,好痒啊,小白。”

里奥洛收起了揶揄的目光,用轻柔的语气说道,“我觉得挺好的,很容易就记住了。”

“里奥洛就别安慰小春了。”   三浦春把手从小异额上离开,她拿起了一旁早已放好的药丸,和温度适中的温水递给男子,她说,“要吃药哦。”

“遵命,夫人。”   里奥洛接过药丸和温水,柔和的眉眼满是对她的爱意。

三浦春似是有点尴尬拘谨,她错开男子满是溺爱的目光,伸手拿起热奶茶,啜饮一口甜腻的奶茶,她半垂着眸,看着乳白色茶水里的涟漪。

即使已经和温润如玉的里奥洛已婚六年,但这六年的时间,他们都是相敬如宾的,所以她还是会对例如夫人这样的称呼感到拘谨。

而且…她可是带着目的嫁给男子的,她不配这一声夫人。

沉溺于自己世界中的三浦春,并没有发现猫猫们还有看似温顺的白犬,眸中极快低闪过了一抹莫名幽光。

早饭过后,三浦春和往常一样,与里奥洛一同来到后花园。这次不同的是,身旁还跟着五只猫咪和一只阿拉斯加。而且它们似乎只愿意让女子接近,即使是把它们带回来的下属,又或者是这一座堡垒的男主人,只要有想要触碰它们的话,要不就会被避开,或者露出利爪。

更让三浦春哭笑不得的是——它们似乎也不喜欢有人与她靠的太近。当她和里奥洛或者其他下属说话的时候,它们很喜欢舔她的手指,又或者是咬着她的衣角,让她把注意力放回它们身上。

然后那双猫眼,会高高在上般的瞥过其他人一眼,似是在宣导主权一样。

“你们啊——不是说好建国以后,动物不能成精的吗?”   三浦春先是把橘猫放在桌子上,然后弯身轻柔地抱起了小翠,并没有发觉它有一瞬的僵硬,她抚摸了白猫的额头,手心是它柔软的皮毛,然后朝它们说,“你们乖一点,小春和里奥洛要看书哦。”

“喵。”   异色双瞳的白猫懒散地趴在桌子上,白色的尾巴左右摇摆着,似是不经意扫过男子前的杯子,那装有温水的玻璃杯倾斜而下,碰的一声咂碎在冰冷的地面上。

“哈伊?里奥洛,小白,你们没事吧!?”   三浦春着急的站起来,本来躺在她怀里的碧眼白猫,灵活地从她膝上跳落在地上,碧绿的猫眼似有阴霾的微光。

啧,竟然先担心那个老男人吗?

“没事的,你别担心。”   里奥洛操控着轮椅往后退了几步,他温和地安抚着女子,然后又扯了扯被打湿的衣袖,他又说道,“我先去换件衣服,等会就回来。”

“好的,小春这就推你过去——”

“没事的,我让维奇推我过去就好。”   里奥洛宽大的手掌握着她的手腕,微微施力,温柔有礼地让女子坐会座位上,他看向柔弱的女子,眸中有怜惜还有愧疚,不放心似的又说道,“这里让女仆来处理就好,你别碰,小心割伤了手指。”

他又指向了桌上的白色杯子,然后说,“喝着热巧克力等我,和往常一样,已经帮你放好了棉花了。”

三浦春犹豫了片刻,见男子虽然一脸柔和,但却态度坚定又强硬,于是她便好好坐在座位上,拿起了那杯甜腻的热可可,啜饮一口,双眼微弯,勾起嘴角,“谢谢你,里奥洛。”

“还是一如既往的嗜甜。”   里奥洛看似无奈地摇摇头,目光中是宠溺的爱意,然后便让属下把他推去房间更换衣服。

待一旁的女仆收拾好玻璃碎片退下后,在这美丽又嫣红姹紫的后花园里,只有女子与她的宠物们。

三浦春单手拿着被翻开的书本,另一只手抚着白色的杯子。她酒眸半垂,而然视线并不在书本当中,目光看向眼前色彩斑斓的花儿,似是沉溺于回忆过往中。

有微风拂开她额前的碎发,有花骨朵亲吻她的唇角,又有花蝴蝶喘息于她的手背上。

遥望着彼方的眼眸有点散漫,忽然之间,熟悉的晕眩感袭来,握着书本的手微颤,书籍随即跌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小猫们与白犬警惕的看向女子,只见她单手扶着额,脸颊有不正常的红,她平抿着嘴唇,似是在平复些什幺。

片刻过后,三浦春放下了捂着额头的手,沾有雾气的酒眸看向它们,见它们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不禁觉得好笑,伸手揉了揉小橘的头,她轻声说道,“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喵。”   小橘微眯着猫眼,它低着头,看不见眸中有莫测的光,然后伸出了有柔软倒刺的舌头,舔了舔她的手心。

“久等了,小春,我回来了。”

里奥洛换了一件干爽舒适的衣服,入目就见到女子低着头,温柔地抚摸橘猫的额头,脸上是宛然的浅笑,他也跟着弯起了嘴角,“看见你们相处得这幺和谐,我也就放心了。”

男子谦和的眉眼看向小动物们,他又说,“要好好陪妈妈解闷,不许欺负她哦。”

“才不会呢,”   三浦春先是一脸无奈,随即皱了皱温婉的眉,眼尾似有郁闷的薄红,她单手托着腮,闷着声音说道,“而且里奥洛,你就对小春这幺没信心吗?连小猫和狗狗都能欺负到小春?”

“唔,所以——是谁相信了手脚不干净的女仆所编的故事呢?”   里奥洛从下属手中拿起了羊毛披肩,自然又熟练地为女子批在肩膀上,为她挡住那微微扬起的风,他继续用温润轻柔的声音说,“又是谁耳根子软,总是预付工资又或者额外发放奖金给下属们呢?”

三浦春感到脸上有微热的温度,神情既窘迫又尴尬,她深呼吸了一口气,酒眸含着温柔的碎光,如被漫天繁星点缀其中,她细语,“小春只是这幺想的呢,如果是假的,那只是被骗了,但如果是真的——”

“说不定就是一条生命,一辈子最大的遗憾,又或者是…”   她顿了顿,似是回想到些什幺,眸中闪过一丝难过,她说,“——临终之人,最后的请求呢。”

女子肩上披着米黄色的羊毛披肩,酒红的发丝柔顺地贴在后背,有几缕会滑过精致的锁骨,垂落在那件白色的衣衫上。她的眸如酒,有涟漪水光,她的唇如蜜,在微微上扬。

一如初见她之时,在那场宴会上,一向身子不好的他独自坐在角落里,脸色苍白难看,神情阴霾沉郁。他一向厌烦这些聚会,更讨厌那些细细密密的交谈声。

“这位先生,小春看你的脸色不太好呢,请喝点热茶吧。”

如羊脂白玉般的手抚着杯身,往上是如云烟般的浅白雾气。他看见浅粉色的唇,和精致小巧的鼻子。然后便是让他惊鸿一瞥的眼眸,眸中有细碎的暖光,被碎光点缀的酒眸,犹如星河鹭起的璀璨。

记忆中有茶的浓香,还有少女的淡淡馨香。

他这辈子所有温润如玉的谦和,和细腻入微的宠溺怜惜,以及——肮脏不堪的愧疚都给了她。

她一如既往的纯良和煦,明明是他们的威迫,却愿意温柔地对待他。明明是他们的卑鄙,却甘愿把担子压在肩上。

“——太温柔了。”

“我怎幺能放心呢,夫人?”   里奥洛看着她的侧脸,伸手为她抚开额前碎发,指尖轻触到她的眼眉,他叹息,“我不在的话——”

他停顿,唇前有微凉的触感,那是女子的指尖,他见她擡起眼眸,眸中有流光,是初春的暖光。

她启唇,“会长命百岁的呢。”

他呼吸一滞,目光中仅有她。

看不到藏在那一双双猫眼深处的,是如暴风雨般的阴霾,还有如泥沼般的阴郁。还有阿拉斯加犬那看似随意,但暗含着占有欲与控制欲的——挽在她脚踝处的尾巴。

啊,真是——妒忌得要癫疯了。

女子的目光应只专注于他们,然后低头亲吻她的眉眼。女子的手会轻柔触碰他们,然后细舔粉嫩圆润的指头。想看女子的唇为他们微开,缠上她的舌吸吮她的甜。

更想——让她的脚攀上他们的腰身,然后狠狠地、凶猛地,撞击她娇小的身子。让她眼尾嫣红,睫毛微颤,眸中有泪。耳边是她细碎柔弱的声音,低泣着向他们求饶道歉。

然后他们会封住她的唇,品尝她的甜。束缚她的手腕,锁住她的双脚。

女子会被禁锢在滋生恶念的温床上,他们用情欲蕴养她的身子,把癫狂的爱欲刻在她灵魂里。

让她——再也离不开他们。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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