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会娘带回叔父家不是难事,但是要将人藏起来不被发觉,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王琦背着会娘走了一路,始终舍不得走出这片树林。像会娘这样的人,怎幺会心甘情愿的跟着自己呢。胸前的书箱一晃一晃的,但是和身上的会娘比起来,身上的担子似乎更沉重了些,心情也不像刚才那样欢呼雀跃了。
会娘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情绪,趴在他的背上,将脸贴在他的肩膀处,呼吸声轻轻地落在王琦耳边,撩拨着他的神经,心里痒痒的,下身也开始蠢蠢欲动。
但是不行。王琦竭力压制着心底升腾的欲望。眼下天色不早了,如果不早点走出树林,山中野兽都是昼伏夜出,连镇上胆子最大的猎人李老五都不敢趁着夜色上山打猎。而山中野兽凶猛也是家家户户都知晓的事情。王琦自小也听说过山中精怪无数,每次都是挑正午时分走过这片树林。
会娘身上披了一件王琦的里衣,几乎能遮住大腿中央。她的亵裤被泥土弄脏了,王琦自然是舍不得她光腿受凉,也不想一路被旁人看去旖旎风光,哪怕一眼他都会感到妒忌。会娘看上去身娇肉嫩,知书达理的样子,如果不是家道中落,也不会被恶人所拐,流落异地他乡,沦为地主小妾,遭此屈辱。王琦心中愤然,恨不得将已埋入黄土的谢老爷掘棺鞭尸好好泄愤才是。
对于会娘,心中的怜惜又更多了一些。
镇上的驿站越来越近,王琦都能看到写着‘驿’的旗帜回荡在高空中。会娘安安静静的趴在他的背上,乖巧的惹人心疼。王琦感受着会娘腿弯处的轻轻颤抖,她可能刚睡醒。果不其然,会娘带着浓浓困意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啊,要到了。”会娘擡起头,随后又将脸埋在王琦的脖颈处,鼻子微微抽动,似乎在嗅着什幺。王琦这才发现走了一个多钟头,他身上早已出了一层薄汗,额头上的汗珠滚落在脖子上,他没有办法去擦拭,又怕会娘看到了嫌弃。哪知道会娘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舔那滴汗,王琦只觉得脖子间的触感让他浑身一激灵,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今天的旖旎画面,挥之不去。
喉结上下滚动着,王琦竭力稳住心神,声音有些颤抖,“等……等下就到了”
但是会娘充耳不闻。她沿着汗水滑过的纹路一路添到耳畔,张嘴轻咬饱满的耳垂,毫不意外的发现圈住腿弯的手臂肌肉蓦然紧绷,她满意一笑,洁白小巧的牙齿露了出来。
王琦看不见。他满脑袋都是一些不可告人的画面,他想象着会娘嘴里含着他的肉棒上下吞咽着,双手捏着两颗肉球,时不时的用舌尖堵住马眼再吸一口,刺激的他忍不住抖了抖,肉棒险些从嘴里滑出去,会娘仿佛不知餍足一般,王琦能感觉到肉棒进入到一个温软窄小的腔道,和蜜穴不同的是,他只想狠狠抽插而不必担心会被蜜穴紧致肉壁挤压出去。反而舒爽的不住叹气,喘息声也愈发大了起来。
但是此刻,会娘并没有给他充分遐想的空间。她的腿不老实的贴着他的腰身轻轻滑动,王琦的喘气声变得粗重起来,他的脚步放慢,亵裤之间的部分有一点冒头。这已经不是甜蜜的温存而是另类的折磨,王琦擡起眼看了看驿站,明明只有百米路,却艰难的好像隔了万水千山。好在他虽然背着会娘,但是看起来并不引人注目,旁人只瞥了一眼就匆匆走过,好像习以为常似的。
王琦并不知道这是会娘的障眼法。但是他也没多想,一心只想走完这百米路。打定主意后,王琦不在心猿意马,会娘也重新安静的趴在他的背上,他能感觉到会娘的脸颊贴着他的背,会娘的身子温度有点低,只有在情爱的时候雪白的肌肤才会被粉色染透,春色无边。
王琦一点儿都不在意自己的初次开荤是在树林里面。无论是在新婚当夜还是青楼春宵都不如会娘那一眼来的惊心动魄,她眉间一点朱砂痣如此勾人,仿佛点在了他的心上,许久不曾消退。
“客官几位,打尖儿还是住店呐。”看到王琦进店,正在擦拭桌子的店小二将毛巾往肩上一搭,赶忙迎上去。
“两位,有客房吗?”
“有的有的。”店小二忍不住往他背上瞟,想看清楚他背上背的女人长什幺模样。可惜头巾遮住了脸无法窥见,但是搂住他脖子的手却是白白嫩嫩,玉指纤细,一看就不是皮糙肉厚的王琦驾驭得住的女人。
王琦虽然是书生,但是自小苦力活没少干,自然跟柔弱书生有差别。看上去更像一位武将,而非文人。
店小二也不敢妄自揣测,只好收回目光引着王琦去往二楼。驿站看上去大,实际上很空旷,乡镇上的人大多都有住宿,自然也不会住在驿站。只有少数行商马队会在这里借宿,由于行商人数众多,住宿时间长,每年来一次行商掌柜就可以挣到一年的钱,所以对于平日里的凄凉生意也不甚在意,掌柜正在柜台后面打着瞌睡。会娘轻轻挥手,一阵迷魂香气从她的袖中散发出去,很快便消失在空气中。
店小二不知道自己是怎幺下楼的,当他反应过来时,自己还维持着刚才的动作在用毛巾擦拭着桌子。他擡头往门外望了望,又往楼上望了望,最后摇了摇头。好像刚才发生了什幺但是他忘记了,他正在擦拭的时候,正在打瞌睡的掌柜突然醒了过来,他抽抽鼻子,摸了摸嘴巴。
“楼上那个杂物间收拾好了吗?估摸着这个时间段那队西域行商又要来了。”
店小二这才想起自己忘记了什幺。刚才他上楼去整理杂物,掌柜特意吩咐他整理出一个房间做杂物间,免得到时候西域商队来了之后东西太多太乱不好放。
店小二擦完最后一张桌子,探头看了看门外,天色已晚,寒风阵阵,他突然打了个冷战。
掌柜拨弄着算盘算了两下,兴致淡淡的,说道:“今日天寒风大,先关店吧,想来也没有客人了。”
店小二想了想说:“后院也关了幺?”
掌柜点点头,店小二便向后院走去。掌柜的房间本来不在驿站,他在二楼有一间客房,但是想着西域商队,这段时间都是回家住。他收拾好东西后,看到店小二拿着一个馒头咬着吃,又觉得没成家之人的可怜,便伸手招呼道:“走,今天去喝一杯吧,等商队来了,怕是没什幺时间偷懒了。”
店小二连忙应声,等他插好门栓后,只觉得一阵阴冷从背后掠过。他不解,回头望去只有空荡荡的青石板街,什幺也没有。而掌柜慢吞吞的背着手走在前头,腰间的钥匙一晃一晃的。店小二跺了跺脚,连忙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