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无情……”不再用传音,叶问舟低哑的嗓音从洞外穿过来。
你有些无措,从无情身上爬起,撑坐在池中,裹紧袈衣。努力平复之前的欲潮,你喘着气,目光游移,又落在无情面上。他雪色的肌肤侵了胭红,下巴和檀唇水光淋漓。你不敢再看,低下头,在师兄温倦的声线里,愈发局促。
无情坐起,胸膛起伏,看着你隐隐的羞惭,抿了唇线。涉出灵池,他走到洞口,收正袍襟,闭眼摇了摇头,默诵了清心咒,再睁开,雪目清明。
防御阵开放,等了半刻,脚步声才响起。钝钝地,不似功满出关的轻盈。有些惶然,你擡头往洞口看。
长身玉立的青年,步伐有些缓慢。绣金蓝袍的下摆撕裂开。发尾如锻,发带却被火燎了一节,刘海右侧赫然变成黯淡的灰白色。叶问舟停在无情面前,目光似落在你身上,又像漂浮在空中:“你们……”
“盛女修吞了㷰蛟内丹,灵体爆裂,无法自控。释子……助其化丹。”
听着无情平静的话音,他聚拢了目识。隐约可见的灵裂让他心痛。而你身上裹着的袈衣、空气里所有医者都无法忽略的靡欲气息,像绵密苦楚的棘刺,覆在胸口,鼓噪,又迫使他逃避对细节的追问。
叶问舟走过来,深深吐纳一口气,蹲在你身侧,伸出右手:“让我看一下吧。”
压抑着依旧汹涌的灵流,你心酸地看着他略显狼狈的模样,把左臂伸过去,“师兄,出关可还顺利?你头发怎幺了?”
温凉的指尖落在你气脉,他星眸低垂,“无事,进阶了。那钗……”视线落在角落里的扶桑木发钗,转到你面上,他理了理你额前的乱发,“钗上有我的神念。出了事我就知道了。刚出关,赶得急,便如此了。”
玄清山过来,七天的飞舟旅程,被强行催动压成了三天了罢。这副样子,哪里像心明神满,境界巩固……烧燎的痕迹,大概是遇着幽灵水母的兽潮。也许,和无情刚躲入洞的时候,灵识已远远察觉……
“兽潮过了。我去附近查探。”无情起身,交代了一下阵盘开合的法要,走向洞外。
你目光追向远去的白色袍角。左臂上的指压重了两分,又倏然如常。你屈了膝,头枕在膝盖,看着叶问舟指尖的青翠灵光。
“……对不起,是我太自负,自己折腾成这样。还拖累你。”
“你我之间,说这样的话,生分了。”天一生水的真气游走你全身,和蛟丹的炎灵对峙,查探灵脉的破损状况。“没有想见、想守的人,长生,又有什幺意思。寿与天齐,也就是一块顽石,一片枯木罢了。” 他眸光清浅。揉碎了脉脉春涓。
“是,师兄自不是顽石,大概是那只姑获鸟的蛋。怕我……不小心磕了裂缝,养不好。所以要赶紧补。”你低下头,手指触碰着撕裂的袍角,“寿与天齐?只想着流光易把人抛,真能痛痛快快、恣意喜怒,才是妙事。”
眉目里终于混了一点笑意,他放下你手臂,“我闭关这几年,是不是拌嘴的人换了构儿,混说的功力在见长。坐好了,与你修补灵脉。”说话间,转到你身后。
“无情……”犹豫着,你开了口。身后的动作一顿。“是我的一个故人,很重要的故人。虽然他不太记得……”
两下无声,静到你能听见自己砰砰地心跳,洞顶的露水滴落、击打石笋的脆响。你刚转身,他有些发沉又依旧和缓的话音响起:“只要……你高兴,平安顺遂,师兄就……心满意足了。”
抓住他手臂,你不知说什幺好,半晌,才迎着他分明勉强笑意说:“不用与我疗伤。师兄自己都这糟糕样子了。用个安神法子,让我晕过去,不疼就成,反正都可慢慢调回去。”
他依了你,神门和合谷上一番施为。模糊间,你被他抱到池边,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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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运着功法,修补了四处心脉,叶问舟胸口猝然绞痛,终于停了下来。泉水擦在你手脚,看着那袈衣, 没有解开。
叶问舟盘坐内调。强行催动飞舟损耗不小。万鸠崖是险地,他是来救这不省心的丫头的,不该再有差池。真气运行了五个小周天,恍惚就要入定。腿边呼过一阵热气,他一下睁眼。
倔强的娇小身躯,蜷在腿边。就像在舞阳岛矿洞里。跋扈的小妖女,洞窟塌陷时卸下恶毒的兽人面具,蜷成寻常小姑娘,喃喃梦呓,寻着家人。
“……师兄”声音含糊,轻得像一片云。不甚真切,但他听到了。听过这姑娘梦里唤“娘亲”、“姨姨”、“大阿伯”、“月牙儿”,但,从未有他的名字。于是叶问舟趴下来,靠近了,屏住有些钝痛的呼吸,想听得分明。
面颊泛着不正常的红,十指攥成团,气息弱得像卸了爪的云猫:“……师兄……月牙儿……对不起。”
他的胸口,也随那弯曲的薄背,微微发颤。向来安澹,不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修炼,也是感天地之妙应,随缘随心。对她的种种,却常有不知足。他闭了眼睛,贴近了,近到发丝相接,软轻软的语息,喷拂在薄削的耳廓。
月牙儿,会是无情吗?这幺亲昵的称呼,他是没有的。或者,皮皮舟算一个,但她不常这幺叫的。一声一声地“师兄”,这里面被依赖的感觉,他素是喜欢。此刻,禁不住贪求更多。也想被那样,没大没小、亲密可爱地唤着。
心满意足?像骗她,也在骗自己。
熟悉的兰芷香气,舒缓幽宁。高热的身躯靠过来,额头倏然贴在立领间的锁骨,烫到他肺腑。她身上还有旁的气息,很淡,可他分得出来。像仲夏新收的莲子,清甜和苦涩的滋味,都爬上来。
起码,她也需要他……天下的事未必尽如所愿。好歹,彼此坦诚,未错解对方的心意。
双臂修长,将你环住。青翠的华光注入你体中,未专注于伤处,裹领暴涨的焱灵运行周天,转结符纹。双修的功法,他并不陌生。《干莲培元内经》,藏书塔里翻过的。心虚想着也算医理,间或结了道侣,也能用得上……不定要雄牝交器,合气并躯运行几遍,是一样的。像现在,金碧交织的灵流,沿着经络,变幻出逶迤花纹,在彼此身体内循环,洗淬法体,全然覆盖旧壳,一点点蚕消,结生全新的筋脉肌理。
骨缝里发出细细的长吟,你昂起头,无意识地舒展身形,十指松开,攀覆宽厚的胸膛。指下的肌肤,隔着蓝袍,激发细密的凸粒。愈发密贴的桃躯下,幽微的电蛇,扩散青年轩昂的全身。他眉目隐忍,大掌蓦地抓住左右肆乱的小手。四臂翻缠,玉指勾连,结慈尊正朔九品莲花印。
而干莲培元的道妙游转你周身。秾纤合度的腿,夹住白色的腰封,压正了,摇曳腰肢,开绽成一朵绯粉的莲花,挺着肥腴湿润的莲心、红肿未消的蒂珠,隔了皱乱的长袍,追接愈发凸胀的莲茎。
“啊嗯——”叶问舟失声吟喘,埋入你的颈窝。慈尊正朔手印也无法抵消的氤氲快意,自整条雄茎,分枝生蘖,蔓延欲身。大掌迅速滑下来,抓住折磨他心魂的腰臀。
蒂珠和茎尖被迫分离,粉剔的雌穴和胯间蓝袍拉开水线,泛着耻靡的银亮微光。不被雄茎慰藉,你的纤腰绷成紧弓。雄躯的桎梏滋发桃臀的反抗。蒲团饱满,在他的大掌下更剧烈地挣扎,顶抵强力修长的雄性指骨,摩擦敏感的臀肉。摇晃着,呻吟成林间初成的母鹿,在他的长笛前,甜美吟唱。
经络都变得更坚韧,心防却要一触即溃。他无法忽略,无情还在洞外。也许很远,也许不远不近。就像他之前那样,等着兽潮过境,或者没有兽潮,却不知如何自处,伫那地,空茫内视。彼时的她,也在无情面前这般求索纾解吗?彼时的妖丹更盛,所以求索得更娆媚,更痴缠?
“月牙儿……师兄……”
叶问舟胸气翻搅,双眸里雾色轻红。一只手控着挣扎的臀尖,一只手却自那蛊惑的沟线下滑。她要,不是吗?但凭她心意,师兄,总是会成全她的。
肉臀部在指下高耸,袈衣已滑落中腰。两处花穴难耐地翕动。透亮的淫液析涌着,漫过丰腴洁净的阴丘。叶问舟的指腹间一片滑腻,在蜜丘摇晃间,陡然没入你后方的菊心。
他长眉一拧,还来不及为自己的生疏犯窘,女体舒慰的长吟逃溢,直直挠入他耳膜。心慌,顾不上制止躁乱娇躯,另一边掌心封印海妖的诱唇。
菊径前口松软,并不怕生。微绽的嫩穴间,梅檀的气息更加昭显,极淡,足够刺红他双目,激撞起心海狂乱的波澜。气行周天,元阴尚满,玉阙紧守,却已经这般妩浪了幺?在他无从参与的自小青梅里,禁忌的滋味是否被浅尝?
狂澜拍打在心壁,叶问舟一动不动。滚烫的软躯重新压过来,菊心尚夹着他玉指,莲心和蒂珠吃住他早已高耸的肉茎,亭亭漾动,自顾着,画开弧地蹭。他掌下松了一线,孜孜软软地“师兄,师兄……”溢出。柳眉蹙结,紧闭的杏眼下睫毛颤动,俏立的鼻尖沁了细汗,分不清是功法生发的合欲,还是陷入噩梦。
于是软了心肠,寻到小巧的耳珠,他的薄唇贴上去,低低地哼唱。游仙谷的风,桃溪镇的酒,纵云台的日升月落,舒展在青年温隽澄澈的嗓音。抚笛诊脉的长指,且进且退,耐心地调弄逼仄的花径。一盏茶的功夫,在你单音节的长吟里,一根半入蠕动的菊心,一根揉开微肿的莲蓬。
因循着书册,找到让雌体舒美的球腺,他细致地搓慰,按住麻痒的肉粒,捏压你出快活的蜜水。青碧的灵光,从两处指尖生发,凝成光柱。丝绳般柔韧的质感,将将膨大到不让你撕裂只觉美乐的粗细长度,割磨逼穴的媚粒和浪褶,钻磨菊穴的肠道和骚点,穿透了苞宫嫩腔,连接功法里更本真的合气通路。
温柔地进,温柔地出,慢慢地捣,深深地入……桃臀颤得快慰,抖成球浪,追逐叶问舟的长指,噗噗向掌心喷吐一包一包儿的淫水和肠液,把他的蓝袍打湿了一片。狂乱地宣泄快慰,修雅的男性身体被压平,樱唇挣脱他手掌,撅住滚动的喉结,胡乱拉扯开黑绔,本能地寻找和合修行的源泉。
“嗯啊——啊——”叶问舟难耐地吟喔,刚出口几声,就被你的糯齿和软舌吮哑了。女体腰肢塌陷,白暄暄的阴皋吸住他卷曲的毛发,埋陷他粗大赤红的阴茎。毫无遮掩,莲蒂和茎头压扁了,互相顶抵着,研磨在一处,越磨越肿,越肿越爽利得无法分开。他恍惚地扬起头,高高蹙起的眉峰挂满细汗,滴到睫毛上,模糊了视线。献祭看似脆弱的喉项,任你噬躏,向着洞顶空张了薄唇,想宣泄地喊着“师妹”,却发不出任何音节。
朝云履陷入泥岩,挺起长健的腿胯,不知不觉打得更开,呈露让他永远的小丫头快活的美地。肉红的硕大阴茎,蒸腾着氤氲的水汽,和文雅俊美的面容毫不相称,在湿淋淋的耻毛上,长炮一般狰狞,不觉翘立到极宜操干、也极宜被裹夹的角度。如此的羞耻放浪的体态,如此急于交媾雌穴的性器,他已无法说服自己是在疗伤。
紧鼓的雄性腹肌,弓卷舒张,由下而上,鞭笞肥软湿靡的逼心,让淋卷成绺的毛发,扎刺入妄欲难填的紧嫩逼肉。肥软湿靡的花心处,被无情吮肿的唇瓣,此刻被叶问舟的肉茎鞭打出汁,更加膨大淫浪,依了本能的韵律,由上而下,撞击着粗硕撩人的茎杵,碾压他浆液爆满的囊袋。窄小的逼缝,被叶问舟的长指扣插得又美又馋,嘬紧了着他绷皱的囊皮,口水四溢,几乎要吞嚼入那圆大的睾丸,执拗最完美的姿态,压迫这男体输传最浓稠的合修精气。
咕叽咕叽,光华长指钻软了两处的花径,甫一抽拔,被外翻的红靡穴肉拖咬不停。噗呲噗呲,硕大精囊拍红了淋漓蜜谷,弹离瞬间,逼唇窄缝滋溅出透亮的水线。大睾内腺浆上涌,胀暴了肉柱的青筋,充盈圆亮赤红的龟头,挤压处难耐翕张的菇眼。覆盖了梅檀的气息,兰芷的浓稠精息涂满你麻痒的圆蒂和痉挛的蜜唇。满室浓沉欲气,回荡着性器击打、粗喘哼哦的声浪……
——
热风。裹挟砂石的热风。不是无序的乱流,而是飞速流逝的灵元和空气。山崩地裂的巨响充斥鼓膜。你睁开眼,脚下广袤无垠大地巨裂纵横,破碎成岩海,动荡起伏,岩块间隙的深渊,不时闪现翻滚的熔岩。岩海巨涛的尖们,争相指向东北方的天空。日月消失不见。只东北方出现巨大的星云旋臂,中央是死寂的浓黑深眼,喷发出虚空中最耀眼刺目的光柱,仿若最明亮的金色灯塔。
万貌全非,只你身后的大树,依稀是谪仙岛的海天巨木,盘根错节的根茎死死抓住了这一方碎岛的根基,像一挺灰白色的孤舟,飘摇在岩海之上。
所以你确定了,这是在梦里。你又回到了这个梦境。
七岁时第一次有这个梦,从此每年都会重来一次。姨姨说这也许是天启。世界最后的样子?像以前那样,你背靠了海天巨木坐下。传说里,这树已经耸立亿万年。
身体随着巨木摇晃,看着满目荒败,第一次,你想着,真可惜。
碎岛晃动得更厉害,被什幺东西顶起,高高兀立在岩海众涛里。你看得更远了。视线里,岩海接天的边际,似乎也有无数零星的巨木。
还有人吗?还有修士吗?月牙儿呢?师兄呢?
一念起,眼前灵元堆聚成大片巨型的桃花光影。在飘零的花瓣里,叶问舟在笑,无情也在笑。
你伸出了手,接过一片桃花,光影穿过你手臂,消逝不见。悲悯,叹息,怒意,悲悯,冲击心窍。灰白的枝条从身后伸出,触摸着桃花里的人影。这时,你看清了,顶起碎岛的,是巨木的庞大根系。
叶问舟和无情的光影也更凝实,飘荡归来。你伸出手臂,无情拥住了你。闪光的灵体,薄薄的体温,真实又不真实的触感。
“月牙儿……”你喃喃叫着。眼前的他,有长长的头发,散落着,同他的拥抱,纠缠住你。
后脊的负重感骤增。“师兄……” 你刚想转头,唇上一凉,从正面被吮住了。耳廓也被压住,耳珠含裹在灵动的薄唇……
“你们……你们在哪里?” 你情动了,又挣脱两人的唇舌问。顶上巨木的灰白冠顶,漾出浅浅的绿色。
无人回答。身后的呼吸扑洒在你后颈。身前的呼吸……滑落到肚脐,腿心……身上的衣衫完好,却几若无物,抚摸和啄吻穿透织物,落在肌肤上,迸发酥入神魂的战栗。
碎岛摇晃得更厉害。巨木在扩张。庞乱的根系,超越弹丸之地,四处蔓延,抓紧每一处沿途的岩地,挤压聚拢。近处的裂缝,被灰色的根茎填埋。
你也在被填充……阴蒂圆珠含裹入湿濡的所在,被有力地吮吸。双腿要夹紧,却被身后的手臂牢牢分开,膝弯架在后方的强健的臂弯,臀胯被高热膨大的凸物顶向前方。逼心小花被打开了,迎接更温柔、更湿润、更猛烈地,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