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衣服。」静宜再一次发号施令,试探他的反应,揣摩他的性情。如果他再不服从,干脆直截了当采用强硬手段。他越是抵抗,她越是兴致勃勃地思索如何重挫这只顽固男奴的锐气,好让他像被打得落花流水的将领,意志消沉如槁木死灰,认清自己是永远屈服于她脚下的手下败将。
「是。」柏谦早已预料这一刻到来,从领口开始自上而下徐徐解下钮扣,一颗接一颗,松垮垮的衣服逐点逐点敞开被包覆的皮肉,白皙光洁的肉体赤裸裸地袒露于主人眼前。
「哦?」静宜凝视柏谦露出雪白而结实的胸膛,粉色乳晕中凸起的粉嫩乳头像颗樱桃般娇艳欲滴,教人心痒难耐,垂涎三尺。静宜平伏身体一时兴起的冲动,心中有所盘算。这次他倒是乖乖依从,不作反抗了,不知葫芦里卖甚么药,看来要再作观察。
柏谦一身素色的衬衫和棉裤,是施氏庄园标准的男奴配搭。当他结束矿坑童工生涯,被转送到庄园前,以为苦日子终于过去,再怎么艰辛也不会比矿坑难受,殊不知这座外表华美的庄园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地狱。他由衷地领会到希望完全破灭,生命全无意义的滋味。他被关进地牢里的小房间,按照萤幕的指示活动身体,进食排泄,需要像工厂生产货物般做好品质保证。他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角落,不见任何人影,没有工作消遣,每天度日如年,孤独寂寞侵蚀他的灵肉,精神空虚得近乎发疯。在打开门锁接触阳光的那刻,他觉得自己可以为不再被关进小黑房而做任何事!
施氏庄园新一批的男奴正式出炉,身体里里外外冲刷一番,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列阵在前,套上一式一样的衬衫棉裤,包装成精致美丽的货品,分发或售卖给世界各地。柏谦作为施氏庄园送给城堡主人的赠礼,自然是经过严谨工序和精心挑选的上乘之作。
柏谦脱掉衬衫,丢到一旁,顿了一顿,带点迟疑地解下拉开裤绳,俯身弯腰握住裤头两端,逐寸逐寸地脱下棉裤,准确无误地丢到衬衫上。他站直身子,挺胸收腹,展示一身恰到好处的均称肌肉,腹肌下的人鱼线性感又触目,延至宽松得摇摇欲坠的裤头。他脖子以下没有一丝扎眼的毛发,妨碍美观的多余毛发早已被除去。皮肤白滑而透彻,洁净的表皮隐约可见一丝丝紫色脉纹和一缕缕细小的青筋。
「嗯?」静宜瞄向柏谦鼓起一团的裤裆,纯白色内裤凸显阴茎的形状。她锐利的目光仿佛穿透衣料,窥见他小心翼翼维护的一点自尊,再次命令道:「脱掉。」
柏谦的脸霎时涨得通红,内心正天人交战,百般滋味在心头,万般不愿脱下内裤。他不断告诫自己:她是新主人,要听从她的吩咐。
「还不快脱掉!」静宜大声斥责。责骂声在房间回荡,重复播放。她快要失去玩弄新人的耐性,要不是他的外表还算合乎她口味,早已被送进中转部处理掉。
「是、是。」柏谦吓了一大跳,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服从命令。他弯下腰遮挡前方的视线,使得主人看不到他脱内裤期间暴露的私处。他脱掉内裤后迅速摀住下体,双手交叠,垂首帖耳,脸红耳热,羞耻得不敢正视主人。
静宜凝视柏谦白润的双手,手指纤长,指甲修得整齐而嫩红。细腻的手指点燃了她的欲望,想要抚摸、搓揉、亲吻,纯粹的一股性欲冲动。她迫不及待想要窥探更多:「放开手。」
柏谦缓缓地松开一根接续一根的手指,移开双手,垂向两旁。他明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但即使做足心理准备,临场表现还是有所抗拒。
「开始听话了吗?」静宜凝视赤身露体的柏谦,扫射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最后视线停留在他的形状漂亮、颜色鲜嫩的阴茎,轻佻地说:「呵,你在发抖呢。」
柏谦疲软的阴茎吊在两腿间,衬着近乎粉白的阴囊,随着身子微微抖动。他畏怯地对上主人的目光——很讨厌,这种不把人看的目光,就像看着一个没有感情的物品,一只没有道德的禽兽——很讨厌,明明以前的主人也是这样看他,不知为什么,这次竟然如此难以忍受——很讨厌,不知为什么讨厌,就是纯粹发自内心的厌恶——这就是他万般不愿顺从她命令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