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军中哪里有人能阻挡住这一头野牛般的凶神?柴克宏手中乌铁棍轮起来如疾风骤雨一般,远远望去只见尘土滚滚不见人影,瞬间就杀到了吴越军的帅帐前。
此时吴越围城大军被唐军前后夹击,又被这柴克宏一马当先横扫中军大营,早已经是乱作了一团,吴越军主帅被众兵将簇拥着往一处高地跑,柴克宏盯着那帅旗就追了上来。
转眼间柴克宏就已到帅旗前,只见他轮起铁棍哢嚓一声就扫断了旗杆,这帅旗一倒,整个吴越大军就如无头的苍蝇一般乱窜。
吴越主帅吴程见大势已去,掉转马头就准备从高地的西南方杀出血路,却奈何被那柴克宏纵马挥棍阻住去路。
“快快下马受死,若想不死,脱下衣甲丢下兵器便可饶你狗命。”
柴克宏这是又看中了这吴越主帅的衣甲,原来这吴越国地处偏南沿海,历来与那海外贸易往来密切,因此国力强盛,国库富足,这吴越自大将以上将官,其战甲多披金戴银,上缀海外奇珍异宝,而这主帅吴程的战甲更是珍石窜珠,胸前一块碧玉圆镜,这柴克宏看在眼里馋在心里,自然不肯放过他。
吴越主帅吴程哪受过此等屈辱,这阵前脱去衣甲就不等于跪地投降吗,他怎肯受此等屈辱?
“何方狂徒,竟敢挡我去路,且吃我一刀。”这吴程轮起手中丈八虎头大刀,当头就向柴克宏迎面砍来。
柴克宏也不躲也不闪,甚至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瞪着双眼看那大刀夹带着风声劈下来,突然怒吼一声:“呔”,轮起乌铁棍往那刀上一磕,只听见锵琅琅一声震响,在刀锋与铁棍相撞的刹那间火星四溅。
“啊”吴越主帅吴程在马背之上被震得一个踉跄,啊地一声口中喷出一股鲜血,他的五脏六肺都快被震碎了。
柴克宏不等他缓过劲来,又轮起铁棍当头就是一棍,瞬间把吴越主帅吴程打落马下,当场就丢了性命。
常州城里与润洲城缓军把那围城的吴越大军打得四散而逃,李煜挥军乘胜追击,一直打到吴越国边境,这才停止了追击,返回润洲城里。
此役大捷,郑王李煜当即写下战报,叫那传令兵快马加鞭报送京城,可是,一连数日不见朝庭回信,即没有封赏也没有犒劳,这郑王李煜就心生疑虑了,难道是京城有变?
李煜就把报捷的传令兵召来问话:“你每次书信报与何部?”
“回将军,每次都是呈与兵部。”
“兵部可有话传下?”
“没有,每次呈上战报后,都叫小人速返,不曾有何交待。”
李煜心中似有所悟,他挥挥手叫传令兵退下,踱步到帐前军师汤悦身旁问:“军师怎想此事?”
汤悦低头沉思片刻,面色凝重道:“如此看来,这捷报均以被太子李弘冀扣下,今日早间有京城探报送回消息,恐对郑王不利”
“是何消息?快说!”
“据探报消息,宫中失火,烧死了雪妃和雨妃二位娘娘,皇上心情不畅,已经多日不上朝了,朝中事务全交由太子李弘冀打理。”
“啊!”李煜吃了一惊:“此消息是否可靠?”
“目前无法证实,但从这捷报被扣一事看,或许是真的。”
李煜顿感天玄地转,两眼一黑跌到在地。
“郑王,郑王,快来人啊,快叫军医来。”郑王府上下一阵忙乱,众人把李煜擡到床上,军医又是掐人中又是灌热汤,好一会李煜开睁开双眼。
“众将追随我李煜受累了。”李煜一开口就流下两行热泪,面对身边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们,非但不能加官进爵论功行赏,反而因太子的阴毒招受冷落,他李煜愧对这些将领。
同时,他为姐妹俩的殒命而悲伤,他无法想信姐妹俩会被大火烧死,这火是如何烧起来?她俩又是如何被烧死?李煜这心中又悲又急,就想早点班师回京把这一切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