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晃晃悠悠的走了很久,徐辞下马朝着马车里面道:“到了。”
宋婉宁身着淡黄色的衣裙,小脸有些苍白,一双凤眸打量着四处。
“那位神医就住在这?”江烨蹙着眉头。
听出来他语气中的不信任,徐辞淡声解释:“那位高人平时喜欢救治百姓,遇到一些穷苦人家会免费救治,所以他把医馆开在了这种穷破的小巷中。”
一路上,宋婉宁见到了身着破衫的乞丐,也见到了醉后的地痞流氓。
直到,看到一个破损的小院门口,熙熙攘攘的排着一溜长队,江烨才有几分相信。
宋婉宁跟在人群后面,排着队。
前面少女自来熟的和宋婉宁聊着天,脸上露出少女的爱慕,把这位素未谋面的林大夫夸上了天,宋婉宁对这位林大夫也有了几分期待。
这位林大夫有个特殊的规定,非患者本人,不得进入院中。
跟着一个药童走进去,里面小径旁都种植着药材,一些桌子或者石台上晒着药材。
她进了小屋,看到熟悉的面孔,脸色一僵,转身就要离开,但是想到他出现再这肯定是有目的的,她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停下脚步。
“婉宁公主好久不见。”他头也不擡的继续书写着方子,声音清冷。
若是宋婉宁没见过他眼也不眨的把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杀掉,她会认为林曦钧如他样貌般,是个有些傲气、清冷心善的大夫。
“你怎幺在这?”宋婉宁声音颤抖,她早该想到了,姓林,当游医专治穷苦人,一口咬定能解她身上的毒,样貌生的极好,让人见过一眼就难以忘记,待人清冷如天上的月亮般,让人难以接近。
“你不在宋国好好当你的国师,来这做什幺?”
停下笔,他看着宋婉宁发白的小脸,嗤笑一声,清冷的面容一下变得邪性:“看来你的好父皇没少给你下毒。”
见他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宋婉宁擡脚就要离开。
林曦钧也不阻拦,“能解你身上毒的人,只有我一个。”
“我更知道,国师救人有条件,代价婉宁恐怕付不起。”停下脚步,她冷声说完,擡步就要离开这屋子。
“砰!”门突然关上了,坐在椅子上的人,转眼之间就来到了她面前。
“宋国亡国是早晚的事情,当初他杀了严贵妃一族,就注定了有这个下场,所以本尊就是想救也没办法,更何况本尊并不想救,宋国灭了,正好本尊也能恢复自由,不用遵守那些约定。”
“所以,我当时对大军粮草动手,是你帮我遮掩的。”一直没想通的事情在此刻清楚了。
“不然呢?”他手指捏着她的脸颊,玩味道:“不过,你还是不够狠,按照本尊的想法,那些人的死活和我有什幺关系,你又何必冒险杀了那些宵小之辈后,留下书信。”
“所以,你今日引我过来想做什幺?”她手指攥紧,紧张的看着他。
他薄唇划过她的脸颊,牙齿咬破她的脖颈,直到口中蔓延熟悉的血腥味,不顾她的痛吟,挣扎,吸了一口,手指摸挲着她的伤口。
“本尊不过是去处理了些事情,等我回去,你就被嫁来了江国。所以本座一个不开心,就把当时极力赞成你前去和亲的大臣给做成了人彘。”
“哪些老头也是没用,才被本座挖了眼就断了气。”
他语气中充满了不悦。
见识过他的真面目后,宋婉宁知道这人不悦是因为哪些大臣死的太快,没能让他多欣赏几天垂死挣扎,痛苦的模样。
“疯子。”她浑身发凉,僵直着背脊。
“你还真不听话,外面的两个男的都碰过你吧。”他话语突然一转。
“你想做什幺?”
“嘘。”他嘴角上扬,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紧张的模样,“想解毒吗?我算算,距离你服下毒药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若是这个毒不解,你这个月丧失的是体温,身体感官会变敏感,下个月就是眼睛会失明,嗅觉变敏感……”
“直到你的感官都消失,你也就死了,对了,你死的时候可并不会好看,瘦骨嶙峋,皮肤松弛的连个老太太都不如,你猜到时候外面的两人还能认出来你吗?”
“你想要什幺?”宋婉宁知道面前的人是个疯子,可她想活下去,哪怕解不了毒,也不要如同一个怪物般死去。
“这就对了。”他满意的看着她,“外面的人该等急了,你告诉他们,你明天需要过来,一连半个月,每次只能让你夫君陪你过来。”
宋婉宁心不在焉的走出小院,脸上的笑容消失,上了马车,任凭两人怎幺问,她都摇摇头说:“没事,解毒需要的药材难寻。”
次日,跟着她一起来的只有徐辞一人,他没等在外面,和她一起走进去,坐在石凳上。
见他端起茶盏,宋婉宁冲过去一把将他手中的茶盏打翻在地上,“别碰这里的东西。”
“你就没想过,他能找到我,就该知道我的身份了。”林曦钧还是一身玄色衣衫,用帕子把每一根指头上沾着的泥土都擦干净。
又用药童端来的水净收擦干净,看着她脸上的不可置信,突然笑出声。
“你还真是单纯。”
他从桌子上端起一盏茶喝了口,“怎幺?不相信?”
见她询问的目光投来,徐辞点了点头,“我和他在战场上交过手。”
“要想她活着,你先离开,两个时辰后在来。”他不容置否道。
徐辞看了眼不安的宋婉宁,又想到两人之间的约定,“我两个时辰后来接你。”
等徐辞离开后,林曦钧见她的注意力还在他身上,心中满是不悦,眼中闪过杀意,让他不高兴的人消失就好了,该怎幺杀了他呢?这个问题等忙完在想。
“你想做什幺?”宋婉宁率先出声,随着他的靠近,她一步步后退。
直到她脸上表情不在镇定,才笑出声,转身离开:“跟上。”
“神经病!”宋婉宁小声嘟囔。
“脱了衣服。”他手中拿着针具。
宋婉宁脱了外衫,露出单薄的中衣,见他没说话,又把中衣脱掉。
“好了。”他指了指小窄榻,“躺在上面。”
宋婉宁平躺在榻上,鼻间是淡淡的药草香,他净手后,近乎病态白的手捏着银针在火上烤。
所有工作准备就绪后,他看着安静的躺在榻上的人,思索了会才取出一件衣服,撕成布条,缠在她手上,绑在榻的四边。
“有点疼,用不用咬住。”他取出一块白色的帕子问。
宋婉宁点了点头,张开嘴咬住。
很快她就后悔了,何止是一点疼,比手指还长的针扎在皮肤上,被他捻着用力往下,银针大半都没入肉里面。
她眼泪瞬间流出,四肢挣扎着,这是什幺解毒办法?!
若不是她和林曦钧没仇,都在怀疑他是在报复。
嘴中咬着帕子,只能发出“呜呜……”
谩骂堵在嘴中无法吐出,只能被他按着,一根根一阵闪烁着冷光扎在她的穴位上。
血珠从针孔溢出,如雪中盛开的红梅,心中的肆虐欲升起,他深吸一口气,擡起手银针快准狠的落在每一个穴位上。
此刻,宋婉宁只感觉自己身上每一处都疼,泪水不停的往下流,眼睛都哭肿了。
ps:抱歉最近更的都很晚,太忙了这两天,后天就结束了,不过天好冷,手指头被冻僵了。
只有狗皇帝一个人被瞒着,可怜的崽子,没办法,私设就是只有国师能救婉宁。
国师真不是好人,我之前设定就是清冷神医,但是我想了想外表清冷,内心是个疯批,心理阴暗的人会不会更有意思。(如果不喜欢我就少写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