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理…什么意思？＂
镇定，冷静，不要慌，陆白就是跟她讨论而已。
＂呵？性瘾，听不懂吗？性需求成瘾。＂
＂这…这我知道的，不过这评测，我是用专业的立场去写的。＂
＂啪！＂
这回，是她的报告直接被丢在地上。
回应她的是一声轻蔑的冷笑。
＂专业？妳好意思跟我谈专业？＂
＂专业商品评测的核心是什么？＂
＂就是妳能站在专业角度去模拟用户形象，再去针对受众进行商品分析。＂
＂妳是模拟用户形象，还是针对受众分析了？＂
＂这些按摩棒，对单一性伴侣，单身女性，婚后妇女，性瘾患者，能够带来一样的感受？＂
＂还是妳看不太懂字，不知道妳自己写的都是什么鬼？觉得阴蒂很酥麻，觉得穴口传来震荡？能够达到阴道高潮？妳当写作文？还是妳这都是去那里抄来的？＂
＂妳写了十二只，但看来看去，我根本看不出来这每一只对妳而言有什么不一样！＂
＂妳觉得客户想看的是什么？就是针对什么样的受众，会有什么样的区别体验性，这么基础的东西还要我跟妳说？妳是来领薪水，还是打算付学费？＂
＂妳每一只都很酥麻，震的很爽，妳是当大家都跟妳一样蠢，看不懂包装上面的字？按摩棒不会震动还叫按摩棒？用了这么粗的按摩棒还没棒法高潮是性冷感？＂
＂妳这样好意思说自己很专业？＂
＂不要拿着这种随便应付的态度，当做唬三岁小孩可以吗？妳的工作应该是要实际评测吧，一看就知道没做，妳来上班上的心安理得吗？＂
许欢站立在那里，低头听训，指尖微微打颤。
她现在觉得又羞愧又愤怒。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陆白的话很难听，但他说中了一点，她确实，很多都抄来的。
她也确实，没有实际体验过，确实，她也没有去想过不同的用户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副理…对不起，我…我会重做。＂
陆白没有回她，偌大的办空室安静到掉下一根针也能听见。
＂许欢，公司是请妳来解决问题，但我觉得这两天到目前为止，目前公司的问题是妳。＂
男人的语气跟字里行间的冷漠，简直冰封了空气。
＂副理…对…对不起，是我不好，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眼眶滑下了一颗泪，她搞不清楚，这滴眼泪究竟是因为害怕失去她的梦想，还是因为刚刚的羞愧。
＂妳要我给妳机会？我看起来很闲？我叫别人来做妳的事，不用浪费我两次时间，不用发脾气，不用教，妳到底是怎么好意思叫我给妳第三次机会？＂
＂对不起…希望副理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低着头，希望这个距离，让陆白没有看到她有点红的眼眶。
＂我可以给妳一个机会，但是妳要先回答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许欢惊讶地擡头看着陆白，丝毫未查她现在眼眶湿红，两颊因为又羞又怒泛起的红晕，就跟那每一次的春潮泛滥时，毫无二样。
＂妳真的有做评测吗？＂
＂妳老实回答，妳有用这些按摩棒插入过自己吗？＂
声线一样是那么的冷漠清淡，让人丝毫察觉不出，交叠握紧的大手上的青筋绷得有多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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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狗当然是思考比较全面，才能年轻就当副理嘛。
但其实重点是，他以为那十二只棒棒都拿走他的礼物在爆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