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明月陷沟渠 肆
平步青云的初恋X精神失常的白月光你X强取豪夺的军官
民国;预计两三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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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恢泽跟你讲过范蠡和西施的故事。
你自认不是西施,看杭正熙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就知道了,你没有灭吴的本事。
但故事走向太相似,你难免将自己和陆恢泽放进西施和范蠡的角色里。
你牢记他俩的结局,也一直盼着陆恢泽回来,和他功成隐退,泛舟西湖上。
如今陆恢泽就坐在你对面,你不禁想,难道范蠡和西施泛舟湖上的时候,也是这样面面相觑、一言不发吗?
大概是因为‘吴王’没死,甚至‘西施’都是他连带着一堆行李送过来的,所以现况才这幺尴尬。
陆恢泽背光坐着,神情坐姿都分明是杭正熙的样子。
“不要胡思乱想。”陆恢泽握住你的手。
你在他握住你的手之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陆恢泽?”
“我在。”
你一连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有耐心地一一应了。你一头撞进他的怀里他也没有躲开。
陆恢泽知道你爱哭,以为你又要哭了,你也这样觉得。可是没有,你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只是觉得不真实。
特别不真实。
你甚至觉得眼前的陆恢泽是杭正熙假扮的,相逢的那滴眼泪、此刻的小意温柔都是麻痹你的表象,等你真信了,他便撕破脸露出本来面目,再大肆嘲笑你一番。
比如之前,陆恢泽的好友突然和你说他回来了,你心不在焉地等了许久,到了约定的地方却只看到杭正熙在那里。以为情人相会的鹊桥变成滋生恶念的温床,相隔不远的舞厅喧哗热闹,歌声盖过了你的求救呻吟。
所以你黏陆恢泽简直黏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夜里他翻个身你都要惊醒,惊醒后便抓紧他不松开,你要看他什幺时候露出‘破绽’。
军校任教,谁知道哪个学生未来会不会发达?哪个学生都是人脉,人脉又可延展为权力和财富,陆恢泽作教官,不可谓不是个美差。他同时还负责某项绝密计划,时候未到,他甚至都未曾跟你提起。
杭正熙身兼数职,事务繁忙,军校里只是挂着名甚少亲自过来。陆恢泽却是要实打实去军校里。
你总不能跟着他去给学生上课,又不肯离他太远,就站在教室外等着。你正在心里抱怨高跟鞋简直和刑具无异,突然有人凑过来和你打招呼。
你不记得你有见过他,眼前的人双手交握像作揖一样擡在胸前,狗做起来憨态可掬,人做起来谄媚猥琐。你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小姐不记得我啦?杭先生之前来参观,就是小人带二位到四处转转的。杭先生有什幺事吗?还是杭先生也亲自过来啦?怎幺不提前说一声,我……”
杭正熙身兼数职,军校里的人一般就不叫官职而叫他‘杭先生’,鉴于他对你的身份未曾正式介绍过,遇到的人就只叫你‘小姐’。
你不准备理会他,转身准备走,陆恢泽却迎面走来揽住你的腰,他朗声道:
“李教官认错人了,这是我太太。”
你怔住。
李教官眼神狐疑地在你和陆恢泽之间转了半圈,陆恢泽是炙手可热的新贵,而今在军校任职不过是给他铺的一级台阶,李教官看得透彻,便连声道歉,“哎哟,陆太太不好意思,我人老眼睛花了,看陆太太打扮得眼熟就过来乱认人了……真是不好意思……”
你根本没怎幺听清他的话,耳畔萦绕的只有陆恢泽的那句话。
“这是我太太。”
和李教官道别后你尚且存着一点理智,一直坚持到出了军校,你才整个人倒在他身上,你仰着头,笑得要眯起来的眼睛几乎看不清他,但你终于确定,被你抱着的是真真切切的陆恢泽。你问他“太、太?”
“我什幺时候是你太太了?”你刻意拉长了语调,发现自己的语气简直腻死人,比唱戏的还要莺啼婉转。
陆恢泽好笑地架着你,慢慢蹭到车前,“不乐意?”
陆恢泽连拿乔的机会都不给你,他搂紧了你的腰,“不乐意也不行。”
回家之后,陆恢泽在信箱里取了封文件,便让你先回房间。
你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一咬牙拿剪刀硬是将卷发剪成齐耳的短发。你换下旗袍,却发现自己只有颜色样式各异的旗袍,你便直接披上陆恢泽的大衣,挨个扣好扣子。
头发和各色旗袍被堆在一起,你准备什幺时候一起扔了,才算是真的跟过去告别了。
焕然一新。
你不是杭正熙的‘小姐’,是陆恢泽的‘陆太太’。
卧室门被敲响,你赤着脚去开门,迫不及待地想要陆恢泽看到现在的你。
他果然愣住了,惊讶地摸了摸你还有些上翘的发尾,他苦笑一声,另一只手从身后拿出了一把精致的木梳。“我和你真是想到一块去了。”
你握住他的手,低声说“头发会再长长的。”
他之后才注意到你身上那件衣服,你迎着他的目光,把扣子又挨个解开,露出不着寸缕的身体。
快到盛夏了,可你还是冷得不停发抖,裸露出来的肌肤泛起一层小疙瘩,你平复着愈发剧烈的呼吸,小心地擡头去看陆恢泽。
他俯身吻住你,你融化在这个吻里。
你被他放在床上,他却突然起身,拢好你的衣服要你先睡。
除了回来后再见的那一次,那一次估计也少不了杭正熙推波助澜。一直到今天,同床共枕,他却一直没有碰过你。他宁可自己用手也不愿碰你。
你抿着嘴唇,在陆恢泽快走到门口时叫住他。
你慢慢朝他张开双腿,双手颤抖着探向身下,食指戳进去,你皱着眉将穴口向两边分开。
你不敢看他,再睁开眼睛时他已经折返,他拉起你,正色道:“你是我妻子,不需要这样,知道吗?”
有什幺正轰然崩塌,妻子不需要这样,那杭正熙之前这样逼你算什幺?当你是他的妓女吗?
这都不算重要。
你张口想要解释什幺,却不知该解释什幺。你怕陆恢泽会以为你也是这样对杭正熙的,于是磕磕绊绊地反答他,“我想这样对你……不是,我、我只想这样对你……我以为……”
你以为陆恢泽会喜欢。
你用杭正熙逼你学会的方式取悦陆恢泽,可能一开始就错了。
这些天相处甚欢的假象终于被你亲手撕下,露出你和他之间横亘的道道伤疤。
“对不起”你捏住衣襟,如梦初醒地觉得自己下贱。
陆恢泽擡起你的下巴,他吻过来,却远比刚才要粗暴。叹气声在唇齿厮磨时溢出,他将你推到在床上,一只手托着你的后脑,摁着你与自己的额头相互抵着,“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对你”
鼻尖蹭过他的侧脸,他的吻从你的眼尾眉梢直到鼻梁嘴角。
他的吻下移,从脖颈经过双乳到小腹,企图以吻描摹你的身体,他起身,你看着他,你轻声唤他。
“唔……陆恢泽……”他突然伸进来一根手指,在柔软的嫩肉里横行霸道。你的声音已经跟你的人一样,化成了一滩春水。
随着陆恢泽的手指越来越快,你的腿间也越来越湿,明明两个人都不说话,空气里却满都是情欲和激情。
大衣敞开,他低头含住你胸前粉红色的乳尖,你搂着他的脖子,难受地扭了扭腰。“陆恢泽……陆恢泽……”
穴肉好像要把陆恢泽的整根手指连带着他的整个人吞吃入腹。陆恢泽不急不慢地移动手指,不解风情地在每次穴肉吸吮挽留他时抽开手指,你大口呼吸,食髓知味等他给予你一点点甜头。
你明明想和他说好多话,最后只是漫无目的地叫着他。
陆恢泽快速地揉动你身下最敏感的花蒂,“帮我解开”
他的嗓音本来就偏低沉,此时因为抑制着情欲,比平时更加沙哑,四个字打在心上,让你感到致命的诱惑。你闻言乖巧地撑起身体,伸手去解他的皮带,在金属扣上磨蹭了半天你也没解开,你解得急了,干脆直接假哭,“我解不开。”
陆恢泽笑了一声,自己直起身解开皮带。他抽出皮带,你下意识就想将手臂藏到背后,他却只是将其扔在一旁,分开你的双腿。
他把你的双腿扛到肩上,被填满的感觉霎时让你的快感涌遍全身,那一点点身体下意识的行为你不再去注意。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他低头含住你的耳垂,未解开的耳坠也一并被含住,耳朵传来被轻轻拉扯的触感,你愣了一下,便擡手攀住陆恢泽的肩膀,他快速地挺动腰,你主动拱起腰迎合他,丢掉多余的羞耻感和记忆,陆恢泽带你沉沦在最原始的爱欲中。
硕大的性器整根没入,你忍不住尖叫出声,陆恢泽吻住你,你只好睁大眼睛看着他。与此同时,陆恢泽避无可避地对上你的眼睛。
你的眼睛里有他,他的眼睛里有你。
你和陆恢泽才是灵与肉的契合。
你想到这里,便更加卖力地一吸一缩地吃着陆恢泽的性器。
陆恢泽并拢你的两腿抱在怀里,向前轻压,腿间有节奏地在你体内进出,克制着速度。你一会扶着他的肩膀,一会又抓着床单,像是有猫在轻轻挠着身体,你好像怎幺做都无法抵抗钻心的痒意。
陆恢泽每一下抽出都带着大量的淫液,再徐徐插入,你的额前留下汗水,眼睛被情欲蒙上一层水雾,水雾里所有景物都变得模糊。
你紧张地眨了几下眼,眼前重新恢复清明,陆恢泽再度出现在视线里。
呻吟声被他撞得支离破碎,你又将他搂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