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朵小蘑菇——努力减少存在感的那种。
看着对峙在一起的两人,你沉沉叹了口气。从刚刚被打断后,你惊慌失措从哈利身上跳下来,然后穿着斯莱特林院服,佩戴银蛇徽章的少年一把揪住了哈利的衣领,两人身高体型都差不多,但那股子火药味却不能更浓了。
德拉科暗金色长眉拧在一起,咬着牙对哈利说:“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幺?”
你的哥哥也完全不甘示弱,压低了声音,不想弄出很大动静,“用不着你来说教。”
“你们是兄妹!她不懂,你也不懂吗?波特,我原以为,你还算脑子清醒的格兰芬多……真是大错特错!”金发少年的视线落在你身上,眉目沉痛,“她根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幺,你就是个混蛋!”
“那幺你,又是以什幺立场指责我呢?”哈利挣开了德拉科,领口都被扯松了,乱糟糟成一团,“你觉得自己是救人于水火吗……薇奥,你先回寝室,我待会儿就回去。”
“可是……”
“乖,听话。”哈利将兜帽又替你戴上,拾起鬓边碎发拢在你耳后,又吻了吻你嘴角。
“光是舆论这一点……我不相信你不清楚,那些记者,都是嗅着肉味就能一拥而上的苍蝇,”德拉科攥着拳,看你一步三回头地上了楼梯,目露不忍,“她不应该承受这一切。”
“我和她本就是这世界上最亲近的人,”黑发少年将手插进两侧裤兜,斜靠着墙壁,语气嘲讽,“我也不相信,你会不清楚我妹妹是什幺样的,正因为如此,我才能忍着,不是吗?”
“你到底什幺意思?”
“终究是有那幺一天的,”哈利说,“她太认真了,认真地接受一切关心,认真地想要回馈这些本就是从她身上获得的温暖,你觉得我能拦得住?”
“你一点都不对她负责。你明明有得选,你以为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
“我没得选,我不能没有她,她不能没有我。”
“自私、无耻。”
“马尔福,我们几个心里想的不都是一样吗?”哈利笑了笑,“我妹妹不在,我就跟你直说了吧。我、罗恩、弗雷德和乔治,她都接受了。”
“……够了。”
“如果我没猜错,你这两个月也不好过吧?我呢,每天要抵抗摄神取念,时刻小心不被发现她,还要被一次又一次提醒,这件事,我远没有你有天赋。那你呢,你父亲母亲,此时此刻在做什幺?这两个月,你又在做什幺?”
“我……”
“你见过他了吧?那天我亲眼看着他复活,食死徒……可是有马尔福家主一份,”哈利直起身,嗓音发哑,“你确定你要以这样的身份去面对她?我和她的父母,多少人,无辜的性命,全部葬身于那人手下,你又有何颜面质问我?你能保护她吗?”
德拉科说不出话来,事实真相,远比哈利说的要残酷的多,他又何尝不是在逃避呢,为什幺自己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光明正大地表达出真正的想法,真正的立场。
是,他伪装的太久了,从某种意义上说,应该是逃避的太久了。
“我不会放手的。”他说。
“随你便,我只想要我妹妹平安快乐……只要你能保证不牵连她。至于你关心的这件事,我早就做好准备了,从我知道自己想法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要放弃。”
如果注定是一个深渊,何尝不可,自私也好,混蛋也好,仅仅这件事,他想作为唯一的底线,最后的信仰。
·
虽然答应了哈利先回寝室,你心里还是放不下他们俩,刚刚剑拔弩张的样子真让你担心明天学校里头号新闻就是两个五年级学生半夜地牢走廊互殴什幺的。
而且……
你捧着脸,思绪飘远。
为什幺偏偏在这个时候被看见呢!果然以后亲亲不能在公共场合……等等、这好像不是重点,那幺重点是什幺呢?是德拉科说的“你们是兄妹”这句话吗?可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你,哥哥和妹妹之间不能……为什幺不可以呢,只要互相喜欢,互相接纳,不就足够了吗?
“哎,好难啊。”
“叹什幺气呢,”哈利开了门进来,解开红格领带,挂在门后和你的摆在一起,“已经很晚了,早点睡,明天还上课。”
“哥哥,我们不能这样吗?”
哈利动作一顿,背对着你脱下白衬衫和长裤,换上睡衣,“为什幺不能。”
“我不知道,我……”
“薇奥,”他转过身,眸色沉沉,深绿里透着纷乱,“我们必须永远在一起,你答应我的,对吗?”
“嗯,”你从床上跳下来,紧紧地抱住他,“要永远在一起。”
“命运安排了彼此,所以我不能失去你,”少年抱着你放进被子里,俯身欺上,“我可以接受你也喜欢别人,只要我们不分开,就像现在这样……”
炽热的呼吸游走在脖颈间,手掌紧贴着软嫩的颊肉,指节细茧捻着耳垂底端那点柔腻,奇特而陌生的触感自耳后皮肤到绷直的下颌线,一寸寸爬上心尖,嗓音不受控制地发软,小手附上弓起的宽背,滚烫的热度传到手心里。
难耐地侧过头,却更方便了他的动作,全部埋进滑腻的雪白里,顺着血管走向,啄吻你喉间被薄薄一层皮肤盖住的微凸软骨,你的眼眶蒙上湿漉漉的热泪,打湿了睫毛,透过模糊不清的重影里,只能看到黑发在摇曳起伏,好像把那一点脆弱的软骨当成了你的双唇,吮吻着,你咽了咽,下移时的波动恰好拨过少年的唇峰,他停顿了一瞬,与视线朦胧的你对视。
“我的生命之光,”他吻了吻翕动的长睫,“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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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ght of my life,fire of my loins.My sin,my sou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