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织有一位青梅竹马的初恋男友。
他们虽然是异地恋,距离却并不相隔很远,也经常在周末坐高铁去对方的城市约会。只是今年因为考研和疫情的缘故,将约会的频率降到了一月一次。
这个月本来应该是谷织去他那里的,可是坚定的猫党男朋友,一看到西澳比的照片(狗形)就立刻被一黑一白的丝滑大耳朵和奶凶眼神俘获,二话不说就订了周末的车票。
谷织在视频通话中,露出了犹豫的表情,:“小词,有件事还没跟你说……”
景词,也就是男朋友,眨了眨眼睛,“怎幺了,织织?”
谷织的脸上简直要具现出“正在输入中……”五个大字。
她肉眼可见地反复挣扎了十秒,最后还是不知道,“比格犬会变成美少年”这幺离谱的事,应该怎幺说出口,于是自暴自弃道:“算了,还是等你来了再说吧。”
想到这件事,她就忍不住头痛,也失去了继续聊天的欲望,“我遛狗去了,下次聊。”
谷织爽快地挂了通话,在西澳比嘹亮的狗叫中火速换了衣服牵狗出门,没有看到通话结束前,景词金丝眼镜后,狭长的眼暗了暗,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下撇,全身像是笼罩了一层黑气一样地低沉了下来。
她也没有看到,和男朋友的聊天框上方,不停闪烁了整整一个小时的“对方正在输入中……”。
……
西澳比又暴冲了三条街,谷织被拖着狂奔,跑出了八百米体测都从没有达到过的速度。
在草地上遇到了脾气很好的金毛犬,金色的大狗狗被五分之一大的西澳比欺负,在草地上追逐打滚。
看到了别的狗拉的粑粑,很感兴趣地凑上去嗅闻了——谷织连忙使劲把它拉回来,顺便庆幸提前给它戴了嘴套。
在干燥的鹅卵石小路上,西澳比拉了硬硬的粑粑。谷织熟练地摘下路边的桂花树上最大的叶片,铲了装进塑料袋,再扔进干垃圾桶。
半个小时后,她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地回到了家,洗了狗的脚再吹干,然后整个人瘫在懒人沙发上,一根手指都不想再动。
小狗躺在她的身上,半黑半白的大耳朵贴着她的手,任她无意识地摩挲、体验着德芙巧克力般丝滑的绝妙触感——比格犬的耳朵是全身毛发最细滑的部位,像谷织这样的普通人类女孩,一旦摸过,就很难不上瘾。
他们就这样,享受着安静温馨的难得氛围,一起进入了梦乡。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暮色四合的傍晚,冬日黄昏的金红阳光斜斜穿过窗子,温柔地照着谷织的脸,她缓缓睁开眼,伸了个懒腰,西澳比抖抖耳朵,灵敏地从她身上跳下来。
运动过量后的饥饿感,清晰地从胃里传上大脑皮层。
谷织把西澳比关在厨房门外,简单地做了牛肉汤粉(人饭)和水煮牛肉拌狗粮(狗饭),又切了一只苹果和橙子和冰草一起拌成沙拉,和小狗一起狼吞虎咽地吃了。
饭后,她三令五申地警告西澳比不许拆家,拆家就不能出门、没肉吃、天天洗澡,然后不放心地把自己关进了卧室,开始复习数学二。
很快,门外传来熟悉的兴奋狗叫声,谷织狠狠皱着眉打开了门——
这次因为她的提前防备,狗没能成功进入厨房或跳上饭桌。这次遭殃的是小茶桌上的一包纸巾,一百多张抽纸被西澳比悉数咬出,甩着大耳朵统统撕碎,纸屑像下雪一样洒满了整个客厅。
然后坏狗狗就露出了毫不心虚的邀功眼神,大眼睛闪亮邪恶又快乐的光,精神地朝卧室摇着上白下黑的尾巴。
谷织呵呵冷笑,熟练地抓起了坏狗的后颈皮,走向了浴室。
她在浴室拿花洒教训着刚刚呛水变成人的西澳比,并没有听到反复了三次的门铃声,还有钥匙插进门锁后,青年犹疑的疑问声:
“织织?”
本应该在周末到访的景词,毫无征兆地提前造访了女友的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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