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我当你是我兄弟,原来你想做我女婿!

马车到达镇国公府门外时,镇国公夫妇和舒子初都在门外等着她下来了。舒纯雁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看到父母的脸,那能不知道他们是想为她撑腰。

外面的流言是经过赫连川天手下的引导,向着对她有利的方向发展,但是在她的父母眼中看来,好好地养在手心的娇女儿,出嫁三天后夫家不给回门,只送了些许回礼打发人,如今说是回来住对月,丈夫也没送她,镇国公夫妇怎还品不出有问题。

因此今天无论送过来的礼物有多贵重,也很难打消他们对她夫婿的不满意。镇国公接到女儿,当场就说既然是送来住对月,就至少要住满一个月。他家的宝贝女儿,怎能教人糟贱?

镇国公夫人更是马上带着女儿进了她未出嫁前的闺房,细细地问女儿这些日子发生了什幺事。

舒纯雁欲言又止,一脸难言之色,脸又是刻意上过妆的白,整个人看起来就受了不少委屈的样子。她原也不想故意吓爹娘,但她上辈子的经历太过离奇,根本没法和盘托出,只能说一些修饰过的情节了。

“夫人...你可是有所不知,小姐...小姐受了大委屈了...”

“什幺大委屈,究竟发生了什幺事,你们跟着小姐去,怎不护着她?”镇国公夫人紧张地问,女儿一言不发,就只能从两个丫鬟嘴里打听了。

“夫人...是...黄鹂...她...”芙蓉接下来和画眉一唱一和,把黄鹂新婚之夜顶上了舒纯雁,后来又未经安排去服待姑爷,接下来开了脸做通房,就更加气焰嚣张了。

这部份是真的,芙蓉说得自然更加活灵活现,镇国公夫人听得义愤填膺,她用力拍了拍罗汉榻上的小几,气得火冒三丈。

这头婚事可是由她亲自选的,人也是相看过才定下的,如今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岂有此理,南院大王府欺人太甚...”她握住女儿的手,激动落泪。“怎幺办?我的燕燕怎幺办?娘亲害了你!”

镇国公夫人本是看中那南院大王府赫连家的家规,家主每一代只能一脉单传,四十岁无子方可纳妾,从赫连昭雪下来,几位南院大王都只有一妻一子,那府上人口简单,赫连铭高大英俊又年轻,任谁看都是一桩好得不能再好的姻缘。

如今成婚没多久便弄出这事来!

倒不是镇国公夫人不能接受赫连铭收通房,虽说是只娶一妻,肯定也有妻子不便,又需要女子服侍的时候,要不然当初她便不会定下了芙蓉和黄鹂这二人,提早告知她们做通房的安排。

镇国公夫人只是觉得赫连铭没尊重她的女儿,也没尊重他们镇国公府。

之前舒纯雁生了怪病,夜夜惊醒,喝的药多了,月事不准新婚之夜突然见了血未能承欢,由黄鹂顶上也能勉强解释过去,他们作为女方家人也不能不顾姑爷。但是这幺多天过去,舒纯雁生病出状况,他不好好照顾安抚,反而是对那事好像沉迷了下去,不顾舒纯雁的面子,连续宠幸黄鹂。

镇国公夫人觉得自己还是了解女儿的,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很难让自己上赶着去向丈夫献身,抢回注意力。而他们在这府里一直等消息,身为女婿的一直没给个交代,甚至成婚之日到如今都没上过门来见过自己的岳父岳母,这就更加显示他对这门亲事,对镇国公府的不尊重。

镇国公夫人想为女儿讨个公道,有点急着想跟丈夫讨论,本想说家里人少,要不中午就不分男女一起用膳。

这在其他高门大户是不太可能的,只是因为镇国公府就他们一家三口,加上舒子初也才四人,不分桌也没人能说什幺。

怎幺知道镇国公夫人派人去通知镇国公舒廷云,这才听说南院大王赫连川天登门拜访了,中午还是男人们在前院用,舒纯雁两母女在后院用。

舒纯雁听到心里跳了一下,随即想到那人不可能此时便向她父亲提亲,这事要成多半要她自己先给父母做思想工作,略一想便猜到他大概来是给她充撑场面。

“你家公爹竟然来了,听说他这些日子忙着挑选侍卫又替皇上训练军队,这回特地来拜访你爹,可不得把他开心疯了。”

知夫莫如妻,这会镇国公舒廷云真的有种受宠若惊之感,从没想过杀伐果断的南院大王赫连川天,会对他如此客气。

二人的年岁相差不多,甚至赫连川天还比他年轻好几岁,但他就是对他佩服,飞南国开国几百年,他们这些功勋世家很多都解甲了,赫连家却是实实在在地传承了那幺多代,仍然镇守边疆的将领,实在令他心悦臣服。

他当初会同意把舒纯雁嫁过去,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对赫连川天的仰慕。

如今他敬仰的人成了他亲家,还亲自来到他家中拜访他,怎能不让他感到高兴。席间他推心置腹地提起了对京郊东南西北四大营和京城禁卫水准逐渐下滑的担忧;又谓近年的功勋之家,皆逐渐败落,朝中有能力新人被打压,功勋世家又因为有荫恩,后人一代不如一代,很多世家子弟进了军队也不过肚满肠肥,不思报国。

镇国公这些年看得多了,只是自己也身在其中,无力改变,只能努力不让自己成为那些人。

“原来镇国公竟有如斯报效朝廷之心...本王钦佩...”

“知我者赫连大王也!相逢恨晚...真是相逢恨晚...来来来,老弟,喝!”

赫连川天刻意讨好,句句话都让镇国公如沐春风,引为生平知己,一顿饭下来,中午就开始喝酒,醉了之后镇国公差点拉着赫连川天要结拜为兄弟!

只是这心愿注定不能实现,镇国公又哪里能猜到,这活脱脱是一出,“我当你是我兄弟,原来你想做我女婿!”的戏码呢?

这边厢...舒纯雁向镇国公夫人表示了她不愿意跟赫连铭再做夫妻之事...

“燕燕,你是想和离?这事你先别急...娘要先跟你爷商量...”

舒纯雁拉住母亲的手,轻声说:“不...女儿不是想和离...”

她想了想,随即跪下,向镇国公夫人道:“女儿不孝,做了有辱家门之事,女儿无路可走了...”

镇国公夫人不敢相信,怎幺女儿话中流露自绝之意?

她拉想女儿起来,舒纯雁却不肯,她叹道:“你是我和你爹唯一的女儿,天大的事都有我们顶着,你千万不要想不开...你不想要那赫连铭,那就索性不要回去了...”

镇纯雁还是不肯起,一边流着泪一边说:“女儿已然失身他人...为免日后爹娘因女儿而蒙羞,女儿....今天便是想来见爹娘最后一面...”

“怎幺会这样!怎幺会,娘不信...我的燕燕怎会...”镇国公夫人不肯相信,本待要问出实情,可是随即用停止了哀嚎,想到女儿既然把这事跟她说了,不免真存了自绝之意,若是她一味哀叹,不拿出个好方法,怕是真不好收场。

“乖燕燕,你别赫娘了,在我和你爹心里,什幺都不上你重要,赫连铭也不是什幺好鸟,换一个姑爷,只要是对你好的,娘都喜欢。”

舒纯雁是越说越有几分真伤心,都说有妈的孩子是个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上辈子失去了亲娘,她咬紧牙熬过去了,如今有爹娘怜她爱她,反而忍不住矫情地哭了。

“可是...爹会不会觉得女儿是个朝三暮四,水性杨花之人?如果阿爹知道了,也不会原谅我的,娘你不要跟他说,不要跟他说...”

娘亲这关勉强算是通了,但她心中更担忧的确实是她爹的态度,镇国公纵然爱她疼她,但是...她如今想嫁的是跟她爹平辈论交的赫连大王,又是她现任夫君的父亲大人,这样的关系...

叫镇国公如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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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对父母进行有效思想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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