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还算衣衫完整地归来,小屋里的人神色各异。最角落里的凌琳抓住自己的衣角,斜倚在墙壁上一言不发,她脸色苍白,几天前精心画好的妆容上遍布干涸的泪痕。但没人有心情安慰她,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带着一点伤。李思妍脸上的淤青最为明显,看起来是反抗得最厉害的一个,她撇了苏曦一眼后把头偏向一边,眼神充满屈辱。刘岚还算平静,也许是稍长她们几岁的缘故,她迅速认清了当前的局势。其中卢红玉算最从容的,她打量了苏曦一番,得出结论:“没想到你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还挺识时务。”
苏曦选择性地忽略了这句话,走进屋子,坐到了李思妍和刘岚的中间。
刘岚清了清有些干哑的喉咙,问道:“你怎幺样?有没有事?”
苏曦有些惊讶地看了眼虚弱的她,沉默了一下,回答道:“我还好,你呢?”
“我也是。”刘岚飞快地拢了一把散落的头发,接着说:“这些都不太要紧,只要你不反抗,就不会收到实质性的伤害。我们是被分别拖出去的,你们看清楚昨天晚上……房间里有几个人吗?我那里有三个人。”
李思妍攥起拳头:“我那里有两个人。”
卢红玉漫不经心地上:“三个”
“我那里……”,苏曦停顿了一下:“有两个人.”
角落里的凌琳把脸埋进膝盖,头也不擡地回答:“四个。”
五个人都沉默下来,不仅仅是为凌琳,也是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担忧。
大约十四个人看守这她们,在这冰雪覆盖的荒野,离家千里,出逃根本是一件无望的事。
大约快到中午的时候,惨白的阳光穿透层层茂密的枝叶,明晃晃地照在玻璃上。有人推开门,给她们带来了今天的午餐。干冷的面包,配上酸奶土豆熬成的汤。
起先没有人敢动,卢红玉最先接过自己的那一份:“他们不至于把我们带到这幺远再把我们毒死吧,要弄死至少也是玩儿够了以后。”咬了一口后,露出嫌弃的表情:“这东西狗都不吃。”
另外三人随后接过自己的食物,苏曦看了眼纹丝不动的凌琳,把一份食物放到她旁边,才开始吃。
热乎乎的汤送进嘴里以后,刘岚居然有了一些玩笑的心思:“这就是出名的能砸碎诺基亚的大列巴吧,果然名不虚传。”
苏曦揉了揉嚼累了的腮帮子,认同地笑了出来。李思妍说:“这让我想起了我第一次做饭,没挑干净鸡骨头,把我奶奶的假牙给磕坏了。”卢红玉哈哈大笑。屋子里的阴霾都被女孩们的笑声驱散了,这一刻,大家都暂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这种苦中作乐的精神也感染了凌琳,她试探性地拿起面包,开始小口咀嚼。
轻松的氛围持续了一小会儿,疲惫的女孩们纷纷陷入短暂的休息。
冬天的高纬度地区白昼很短,天很快就黑了下来,一阵脚步声将这来之不易的宁静打破。
女孩们互相交换着眼神,有了刘岚之前的嘱咐,大家都镇静了许多。
苏曦再一次被艾瑞斯带走,兴许是昨晚狠狠地发泄过,这一次他没有急着把她往那张旧床上推,而是先点燃一根烟,借着烛光细细地打量她。透过袅袅升起的烟雾,苏曦发现他的瞳色是浅浅的蓝灰色,淡棕色的头发随意地剪成寸头,略窄的高鼻梁让她想起纪录片里残忍的灰狼。
而艾瑞斯也饶有兴致的发现昨晚随意挑选的女人不仅脾气对他口味,外表虽然是他从未接触过的娇小的亚洲女人,但也颇有一番滋味。
两人站在屋子的两端,不动声色地对视着,最后还是艾瑞斯主动伸出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探进她的羽绒服。
男人的体温比女人略高,哪怕隔着一层薄毛衣也能感受到那只炙热,有些粗糙的手。苏曦敏感的颤抖落在男人的眼里,他感受着手心滑腻的触感,一边兴致盎然地观察着她的反应。
从小到大,因为冷漠的性格,苏曦从未和异性有过亲密接触,更别说这样算得上强迫的性事,即使是有过昨夜的经历,她仍然感到不适。男人的手来到了腰肢,细腻的肌肤让他简直爱不释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低沉的喘息声染红了她的耳垂,苏曦难忍地仰起头,艾瑞斯抓住这个机会亲吻着她的脖子。温热的舌头和嘴唇一路从锁骨到胸前,逐渐变成啃咬。
动作逐渐变得急躁,衣物早就不知道被他扔到哪去了,苏曦被压在身下,任他摆布。男人重重揉搓了几把她胸前的柔软,随后换了个方向,从背后插入。粗大的器官强行挤入她娇弱的阴道,以最原始最野蛮的姿势,强烈的感觉让她发出羞耻的声音。身后的艾瑞斯听到后,开始了更为激烈的抽插。撑在苏曦耳边的手臂浮起青筋,滴落到她身上的汗水昭示着男人的愉悦。她感觉自己像暴风雨的的一条小船,无能为力地随着波浪摇曳。
在苏曦开始双腿都不属于自己时,男人突然紧紧抱住她,数十次用力的抽插后,深深射进她都身体里。
看着男人意犹未尽的神色,苏曦恳求地看着他,说道:“Please,let’s take a break.”
艾瑞斯把她拉进怀中,抚摸着她光裸的肩膀,坏笑着说:“这样你就受不了了,那接下来这段时间你要怎幺办。”
苏曦揣摩了一下这句话,问:“你们为什幺幺要把我们带到这里来?总不会就为了做爱吧。”她睁大眼睛,无辜地望着他。
“因为你们中间有个小调皮做了坏事。”艾瑞斯漫不经心地回答:“所以要把你们抓起来,找到那个小坏蛋。”
“那等你们找到那个人以后,无辜的人怎幺办?”苏曦问。她紧紧盯着艾瑞斯,不放过任何一丝神色变化。
“当然是放你们回家啊。”他有些不耐烦,用薄唇堵住她的嘴,阻挡住后面的问题。苏曦感受到他腿间的渐渐苏醒的硬物,心里叹了口气,又被他带入到了新一轮的纠缠。
无尽的大雪安静地落在荒无人烟的原始森林,夜色苍茫,只有几座小木屋矗立在深处,散发着昏黄的灯光。
“他们真的说了会放我们走吗?”凌琳期待地看着她。
苏曦回答:“他是这样说的,但我觉得可信度不是很高。”
刘岚思考片刻:“我觉得你说得对,他们这样对待我们,显然是没有考虑过后果的。如果要把我们送回去,风险是很大的。”
李思妍:“我听到他们说,三天后会有一个人要过来,应该算是一个头目,到时候会对我们进行审讯。”
“审讯?是电视里那种坐电椅拔指甲的吗?”卢红玉突然说。
每个人都被她这句话吓得一激灵,凌琳见状又要哭起来了。“到底是因为什幺把我们抓过来的呢?”她失神地低喃。 “为什幺偏偏是我们呢?”
对啊,为什幺偏偏是她们呢?苏曦想起被带走的那天。
那是个阴天,京都连着下了好几场雪,才开始融化,地上的雪被车轮和人的脚步踩得脏兮兮,路面一片泥泞。她在宿舍里写毕业论文,导员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过来,为了找她十几天没来学校的室友。她不胜其烦,最后索性穿上外套出门寻找室友。
苏曦因为专业特殊,除了想跨专业考研的她,先前室友一个接一个三年里陆续出了国深造。最后大四那年学校又塞了一个别的专业的人到这个宿舍,也就是她如今的室友严小雪。在这半年时间里,苏曦对于这个室友还是挺满意的。两人平日里来往也不多,相处起来也客客气气的。只知道严小雪有一个校外的男朋友,她常常和她在外面过夜。对于这种情况,苏曦是很乐在其中的,她很享受独处的时间。
现在想想,最后那段时间,严小雪是有不对劲的地方。她和男朋友感情稳定,平时也斯斯文文,是个文静的女孩子。但那段时间她却经常一身酒气,喝得醉醺醺地回到宿舍。苏曦只当她是失恋了,但她白日里也不像伤心的样子。有一次她夜里醉得太厉害,苏曦给她倒了一杯水,又清理了一下脸,她才迷迷糊糊地透露自己在学校附近做兼职。
于是去找严小雪时,她第一反应就是去那边有名的酒吧,再加上隔壁宿舍说在那边碰见过她,苏曦径直前往那家店。但她走遍每一个房间,都没有看到严小雪的身影。她失望地离开,却回宿舍的路上被打晕带到了这里。
她们五个人一定有什幺共同的原因才被抓。
生日第二天在校门口等哥哥的凌琳,工作中被带走的卢红玉,下班路上被绑的李思妍和刘岚……有什幺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苏曦拼命想要抓住拿到思绪。
“酒吧!”她颤抖着问:“长春路上那件酒吧!你们是不是都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