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昨晚接到李老师的电话，说看到栾影在打工，我就去找他。找到他之后发现他有些发烧，带着他去医院吊水了。”她心跳如鼓，强行镇定，真假参半地解释。
“没事吧？”
“没事，我下午就带他回学校。”
“嗯。”周潜语气温柔，“他都成年了，你也别太费心，好好照顾自己，我今晚就回来了。”
“好，晚上见。”
“先别挂，想我没？”电话那头的男人话里带着笑意，似乎是稳操胜券能听到自己中意的内容。
周维安沉默了一瞬，勉强笑着回答他：“嗯，想了。”
“爱你，晚上见。”
“嗯，拜拜。”
挂断电话，周维安捂住脸，她出了轨，还骗了他。
他那幺信任她，包容她……
她真的是太渣了。
她的心情跌到谷底，对自己失望、自责。
但她想尽可能地不去影响栾影，她振作起来从衣柜里找出干净的床单被套换上，再把脏的放到洗衣机里洗净，等待的时候顺便把卧室和浴室彻底打扫了一遍。
她抱着甩干后的被品去阳台挂晾时，栾影还在做那张英语卷子。
周维安偷偷瞄了几眼，他做题的速度很快，看完一遍文章，就嗖嗖嗖把五道题的答案选好了。
真是不听话的孩子，她想，她明明强调过好多次要先看题再去原文里找对应关键句。
学霸总是任性的。
她收拾好后，轻声对栾影说：“你下午要记得去学校喔。”
“嗯。”栾影正在做阅读题，没有擡头。
“打工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你父母。”
“……”笔尖顿住。
“但是你不可以再去了。”
“高考前的生活费我先借给你，你暑假打工再还给我吧。”
“加我微信，转钱给你。”
“……”栾影没动。
呵呵，其他事情想得都挺周到，唯独不提昨晚。
见他不说话，她有些着急：“不可以再去了！”
“……”
她拔高了声音：“我说，你不可以再去了！”
“呵，”她听到栾影低笑，“老师不是说当昨晚什幺都没发生吗？”
晶莹的紫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嗯……”
“那老师昨晚没来找过我，怎幺会知道我打工的事？”
“我……”
“还是老师只想把自己不敢面对的那一段当做没发生？我不想让你知道的打工就可以发生过，太双标了吧，老师？”
“你……”她哑口无言。
“总要公平一些，老师自己选吧，是我们昨晚从未见过，还是我们——”他拉长尾音擡眼看她，她心里一颤，“睡过。”
绝对不能让他再去打工了！
绝对不能影响他的高考！
周维安要哭了，他可是未来的秦市理科状元啊！
她身为教师若是不能帮他更进一步走向光明的未来，反而把他脱下无尽深渊，她有什幺脸面在这个岗位待下去？
可是让她承认她睡了自己的学生……她做不到。
栾影说的对，她根本不敢面对这件事，她在逃避。
“不可以再去打工了……”她低着头，声音里带了点哭腔，“是我对不起你，你如果……现在去投诉我也可以……但你不可以再去打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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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没有肉戏你们就不看吗？
定位也太准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