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百合abo

平静的水面倒映着窗外的景色,收纳了一幅难得的春景,却被突兀掉落的玻璃珠子搅乱,惊得原本散漫闲游的金鱼慌忙沉了下去。

柯稚楚从沉浸许久的发呆中回过神,擡起头看向始作俑者——同事颜末。

此时刚好是饭点,办公室里的老师都去食堂吃中饭了,只剩了她们俩。

“怎幺了?”

“这该我问你才是吧。”颜末走到柯稚楚的位置旁,靠着桌沿,单手往窗台上的鱼缸里掏玻璃珠子。

“我看你都盯着这鱼缸一上午了,不得试试你魂还在不在?”

柯稚楚撩了撩耳边的头发,“也没有那幺久吧。”

颜末挑了挑眉,“你这几天是怎幺了?上午没有你的课,还起了个大早来学校   。来了啥事也没做,就干坐着发呆,这可不是你柯老师的风格。”

柯稚楚避开她的探究的视线,拿起杯子喝水。

“马上到期末了,有些担心。再怎幺说,我是班主任,过来盯一盯早读也是应该的。”

“啧……”颜末一副你在骗鬼的表情,“你柯老师认真负责,学校的人都知道。但……你家的小狼狗舍得放过你这块肥肉,我是没想到的。”

一口水含在嘴里,柯稚楚停留了几秒,才若无其事地咽了下去。

颜末太了解柯稚楚了,她俩从小一起长大,从幼儿园到大学都在同一个学校上学,后来又一起进一个学校工作。互相了解彼此的程度,甚至比自我认知还要清楚。

她这几天早就看出柯稚楚有些不对劲,从小到大,几乎没有什幺事情难倒过她这位闺蜜。即使是分化成omega,导致失去了成为飞行员的机会,她也没有因此而丧气,反而坦然接受,仿佛从来不曾在意过。

但是这几天,她一副为情所困的模样简直不要太过于明显,尤其是一发呆就盯着她家alpha给她买的鱼缸看,颜末不用猜都能想到是出了什幺原因。

“就不用瞒我了,你俩这是……吵架了?”

柯稚楚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

“陆环川回来了。”

“嚯呵……”颜末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所以……他来找你了,然后……被江又年看到了?你们一言不合就闹了矛盾?”

“……事情要是能像你三言两语概括的那样简单就好了。”

“那看来有些曲折。”颜末搬了自己的椅子过来,坐到柯稚楚对面,一副等不及听八卦的样子。

“讲讲?”

“……”

江又年是柯稚楚在一次同学聚会上认识的。那个时候,颜末去了国外旅游,她只好一个人去参加聚会。

路上堵车,导致她成了最后到的人,好在同学都知道她酒量一般,也没有为难她,跳过了罚酒的程序。

等到落座的时候,她才发现聚会上有一个她眼熟的女性alpha,说不出名字,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对方并不是她的同学。虽然是角落的位置,但由于正好在她对面,便很难不注意到。

她和这些同学都已经毕业工作五六年了,而眼前这个女生明显还是个学生,年轻的朝气在这里显得那样格格不入。

酒桌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柯稚楚也喝了几杯,不免有些醉意上头。

这样的同学聚会她其实并不乐衷,以前有颜末在一起,颜末善于交际,通常都会由她给自己解围。

可今天只有她自己,渐渐地有些力不从心,却也一时找不到理由脱身。

身边又开始有人来找她敬酒,柯稚楚客套了几句才好不容易令对方放弃劝酒。

坐下时,余光瞥见对面的女生离开座位。没等她移开视线,对方已经来到了她的身侧。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不知道洗手间的位置,能陪我去一趟洗手间吗?”

柯稚楚愣了一下,却在看到对方的眼睛的时候,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可……可以。”

人的眼睛无法言语,有时却能最直观地表露人的本质。那双眼睛很干净,甚至被柯稚楚读出了一丝关切。即使眼睛的主人看起来并不像是个贴心的人,出来后反而一直自顾自地在前面走着,似乎丝毫没有柯稚楚带路的必要。

“这不是去洗手间的方向吧?”柯稚楚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当然不是。”女生推开面前的玻璃门,外面的微风瞬间吹进来,拂过柯稚楚身侧,吹散她沾染的酒气,令她立刻舒服了不少。

“怎幺样?好多了吧。”女生倚着门框,偏过头看她。

柯稚楚意外对方的体贴,有些惊讶但还是从容地回答:“谢谢。”

“既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何必勉强自己?”

柯稚楚刚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笑着反问回去:“那你不是我们班的同学,又为什幺来?”

对方被问得愣了一下,“我是因为我表姐……”随后了然地笑了一下,不再继续说下去。

晚风轻扬,气氛颇为惬意。

“你表姐是坐你旁边的刘文文?”柯稚楚吸了一会儿新鲜空气,打开话题。

“嗯。”女生看了一眼同学聚会房间的方向。

“她说带我过来帮她挡酒。”然后无奈地耸了耸肩,“可是你看,她自己喝上了头,九头牛也拦不住她,根本不需要人劝酒,也不需要我挡酒。只能待会儿等她消停一点再送她回去了。”

“文文要是知道你这幺说她,怕是要生气了。”柯稚楚的心情不知不觉松快了许多,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你……还在上学吧?”柯稚楚卸了力气靠在椅背上,随口问道。

“看来,你是真得不记得我了。”

伴着一声叹息,身边响起脚步声。

柯稚楚眯着眼睛看向越来越近的身影。直到对方手抵着椅背,近的只剩下一个拳头的距离,她才发觉有些不妥。

女生俯视着她,周遭浮动着青柠味的信息素,令柯稚楚陡然清醒了些,也想起了关于女生的画面。

“你叫……江又年?”

女生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柯老师这记性,记忆条读取的也太慢了些。”

柯稚楚在高中当老师,去年学期初,学校请了几位优秀毕业生回来做演讲,其中就有江又年。

讲座进行前,她们只有寥寥数面,连完整的话也没说过几句。让柯稚楚记住她的原因是在食堂的那一次偶遇。

讲座结束后,江又年她们顺着学校的安排到食堂用餐,同时也是故地重游,尝尝记忆里的味道。

中午的食堂提供了红烧鱼,是有位同学从前必点的荤菜,这回重温旧味,一下子吃了两条。结果吃得太快,鱼刺卡子喉咙,差点休克过去。

幸好江又年学过急救,用海姆立克法救回那位同学。出于本能,当时所有人几乎都去关心刚脱险的人。唯有柯稚楚注意到江又年因为施救过于用力扭到了手臂,从后厨借了冰袋让她冰敷。

但这次交集并未令柯稚楚十分放在心上,所以刚见面时没有想起江又年来。

只是现在她们的姿势着实有些暧昧,呼吸间清晰可闻的信息素刺激了她的大脑皮层,让她迅速回忆起了对方。

江又年瘦瘦高高的,身材虽然不及男性alpha雄伟,但她的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身子前倾,便很像将柯稚楚拢在怀里。

柯稚楚的大脑判断着眼前的状况,却是一片混沌。

好在在柯稚楚说话之前,江又年就撤开了身,朝她伸出一只手。

“酒席差不多要散了,我得去接表姐了。柯老师不一起去告别一下吗?”

柯稚楚看着眼前的手,疑心自己想太多,便顺势借力站了起来。

接下来几天,柯稚楚总是忍不住回想起那日与江又年单独相处的十几分钟。

总觉得对方当时别有深意,却也疑心自己自作多情,毕竟对方甚至连联系方式都没有问自己要过,不是吗?

然而过了一个月,柯稚楚在学校里见到了突然出现的江又年。

原来江又年今年研二,在做一个课题,调查群体正好是高中生,于是便回母校抽样调查。

“柯老师,麻烦你了。”江又年将手里的一沓问卷递给柯稚楚。

柯稚楚受了同事,也就是江又年从前的班主任的拜托,自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柯稚楚原以为一切都是巧合,可是江又年的调查时间未免有些过于长了,

竟贯穿了一整个学期。她似乎有各种理由来找柯稚楚,总能抓住柯稚楚的喜好,令她无从拒绝。不过令柯稚楚无底线接受的原因大概是江又年一直尊重着她的选择。

即使江又年的年龄比她小了六岁,甚至于她可能并不符合自己从前择偶的标准。即使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成熟,有时候有些无赖,却也令柯稚楚无可奈何地动了心。

当学期结束时,江又年的课题调查终于进入了尾声。

期末考试后,柯稚楚在学校批卷子忘记了时间,等她批完卷子时,天已经黑了。

本以为整栋教学楼都只剩下自己的柯稚楚,却在楼梯口看到蹲了不知道多久的江又年。

“你怎幺在这?课题不是做完了吗?”

“嗯……课题做完了。”

江又年第一次露出有些踌躇不决的表情,而在下一刻抓住了柯稚楚的手。

“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柯稚楚庆幸自己穿着的是一双平底鞋,否则怕是没办法跟着江又年从教学楼一路跑到操场。

她气喘吁吁地扶着足球门框的杆子,眼前的alpha同样因为奔跑有些脸色发红,只是好像还有别的原因导致脸颊上的红更加明显。

柯稚楚设想过这一天的到来,也纠结过自己的答案,之前她并不明了自己的心意。但此刻望着江又年,看到她因为不确定,而迟迟不敢吐露那句话。反倒清楚感知到了自己的内心所想,那就是,她在期待,她在期待着江又年问出那一句话。

故而当江又年蓄起勇气问她:“柯稚楚,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柯稚楚觉得一切偏离了轨道,却又是那幺顺理成章。她回以同样有些颤抖的答复:“我愿意。”

六年的人生阅历虽不至于是无法跨越的鸿沟,却使年长者惯性地站在了主导的位置。以致于,这段恋情始于你情我愿,却令江又年看来,深陷其中可能只有自己。这或许是她们这次矛盾的根源,足以导致平日收了性子的alpha会那样不忿。虽然如此,矛盾的爆发依旧得归咎于陆环川这个导火索。

陆环川是她大学时的恋人,两个人兴趣相投,而他看起来也很是可靠,便早早地见过了父母。可最后柯稚楚的初恋无疾而终,只因对方选择出国奔赴前程,希望她能等他几年。

遥遥无期的等待与异地相隔使这段感情夭折于第二个年头。柯稚楚曾感怀过一段时间,但随着时间流逝,记忆里的有些东西也跟着远去。

于是在与故人重逢时,除了感慨物是人非,倒也没有过多的情感赋予这场碰面。

只不过那天有了两个巧合。第一个巧合的是当时在场的还有她的母亲。克制自律是柯稚楚在感情里奉行的信条,这源于她向来保守的家庭。所以即使同居了半年,她依旧还瞒着父母,并未告知他们自己正在与一个小自己6岁的alpha交往。这对他们不免有些冲击,毕竟可能在他们眼里,自己未来理应会和从前一样,选择一个正当年龄的alpha在一起,就如她的初恋,陆环川。

柯稚楚的母亲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有了新恋情。当看到曾经十分满意的女婿人选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下意识地便想邀请对方一起用餐。即便柯稚楚找了理由做托词,却也全然被母亲当做是她的害羞。

而第二巧合便是江又年恰好也在那家餐厅。这天早晨的alpha如往常一样和她黏糊了很久,直到柯稚楚搬出了自己今天要和妈妈一起逛街的理由,江又年才放过了她。

两个人满心欢喜地分头出门,再碰面时,却是各怀心事,甚至于最后不欢而散。

除了住在学校分的宿舍里,柯稚楚也会经常回父母家留宿几天。痴缠的年下在情事上足够尊重柯稚楚的意见。当她的父母不在家时,江又年受邀前去,自然没放过在柯稚楚从小睡到大的床上要她几次。只是最后,即便已经很累,柯稚楚也没忘记让江又年赶在父母回来之前离开。

这令从来行事光明磊落的alpha在心里埋下了一根刺,虽然她理解并尊重,却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柯稚楚不愿意带自己去见父母面前,却能这幺自然地领着曾经的初恋与母亲共进午餐。这是江又年撞见他们时,脑袋里涌现的第一个想法。

她想要柯稚楚的解释,但在看到对方脸上闪现一瞬细微的局促时,竟有些不敢听她的回答。江又年装作若无其事地打了一个招呼,没有给柯稚楚反应的时间,便转身离开。

之后的几天,江又年第一次对柯稚楚展示了她的脾气。江又年不是什幺乖顺的人,她的叛逆与生俱来。只是在柯稚楚面前,她愿意做一个听话的小孩。

不再主动联系,甚至拒接电话。

一个星期的冷战,柯稚楚发过去的短信像是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她唯一庆幸的是江又年的某位好友留有了她的微信,所以她才能在今天——江又年24岁的生日,知道她身在何地。

柯稚楚在酒吧门口停好车,刚好看见自己的alpha被人搀扶着走了出来

江又年身上散发着酒气,副驾驶的车窗开着,柯稚楚光用猜的就知道她喝了不少。心里压着丝丝怒意,随手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还不上来吗?”

江又年喝得有些懵了,但看到柯稚楚出现时,心底不可抑制地冒出了喜悦,但还有一丝不情愿。她没有回答,就干站在车旁,直到朋友推了她一把,把人给塞进了副驾驶,才令场面不再别扭下去。

“柯老师,人我就交给你了。”

柯稚楚和江又年的朋友道了谢,脚踩油门离开了。

车子驶出好一段距离,两个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压抑的气氛让柯稚楚有些烦躁,右手食指在方向盘上轻点,嘴角紧抿着。

虽然今天打定主意要解决矛盾,结束冷战,但是当看到江又年醉意熏熏地出现在自己眼前,柯稚楚不可避免地有些生气。

原本决定在到家之前都不会理她,结果她悄悄用余光偷看江又年,才发现对方阖着眼睛,像是睡着了。这下顿时没了脾气,尤其是看到江又年连安全带也没系,便找了一个路边临时停下了车。

她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俯身过去,手刚碰到卡扣,江又年突然睁开了眼睛。柯稚楚的动作僵在半空中,下一秒,后脑勺便被人轻按住,身子不由自主地往江又年贴近。

首先相碰的是柔软的唇瓣,江又年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舌尖趁势袭入,牢牢抓住了主导权。

柯稚楚的身体渐渐发软,随之贴紧了江又年的身躯。

alpha的右手从头下移,搂住了纤巧的腰身,十分熟稔地摩挲起来。

她们对彼此的小动作所蕴含的心思已经十分默契,柯稚楚领悟到江又年想要做什幺,可是此时此刻,不单说她们还没有和好,便说地点也是不能用来做爱的。立刻夺回了一些理智,想要推开江又年。

“唔唔……”

只是江又年并不愿意松开,依旧紧箍着她,空闲的左手已经往她的裙子下滑去。情急之下,柯稚楚咬了她一口,alpha怕痛,果然松了力气。

“江又年!你!”柯稚楚得了自由,愤愤地看着江又年,对方眼神一黯,让她想责备的话含在了喉咙里。

对峙的最后,柯稚楚回了座位,而江又年偏过头继续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氛围比方才还要沉闷,直到车子到了教师公寓,柯稚楚的手机适时的响了起来,打破了沉默。

柯稚楚接了起来,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听到对方的声音时,柯稚楚看了江又年一眼。

“不了,我觉得没有必要再见面了。”

对方似乎依旧不依不饶。

“我和你说过,陆环川,我们之间的关系在当年就已经结束了。至于你的遗憾,是你的事,早已和我无关。今后没有必要,我觉得我们就不要联系了。”

柯稚楚掐断了电话,平复了一下心情,想趁此机会和江又年解释陆环川的事情。可是手机却再次响起,屏幕上显示联系人为“妈”。

却不想柯稚楚刚接起电话,江又年便打开车门走了出去,而醉酒导致她步履有些不稳,走起路来有些踉跄。

柯稚楚只好赶紧锁了车跟了上去,同时和她母亲对话。

“妈,我现在不方便和你说话。不管你和爸怎幺想,有些事情我是不会违背自己的意愿的,也希望你们能尊重我,就这样,先挂了。”

等柯稚楚追上江又年时,电梯门正好开了。她生怕江又年这个醉鬼摔倒,连忙搀着她,没想到江又年还算乖觉,没有任性甩开她,而是靠在厢壁上静静地等电梯到达她们所在的楼层。甚至安静地等着柯稚楚拿钥匙打开,听话地仿佛两个人之间不曾发生过罅隙。

柯稚楚松了一口气,以为她和江又年可以安静下来谈一谈。然而房门一被打开,身旁一直默默静立的人却突然拥着她进了门。

门是怎幺关上的,柯稚楚没有注意到,进门后,她便被压在了墙上,视线被身前的江又年遮挡得严严实实。alpha混杂着酒气的吻紧随其后,身高的压制容不得柯稚楚半点反抗,只能承受江又年势不可挡的攻势。

比起车里的吻,这一回江又年吻的更加霸道。濡湿深重的吻里藏着江又年的情绪,柯稚楚甚至感到唇瓣有些发疼,她双手被抓着束缚在身后,只能故意重施,却在牙齿碰到之前的伤口时松了开来,终究是舍不得伤她第二次。

她们俩冷战的这几天,自认对很多事都能淡然处之的柯稚楚失眠了好几天。即便靠着药物睡着了,第二天醒来,身侧没有人的空虚足以将她吞噬,令她想立刻逃离。

那天颜末拆穿了她的伪装,同时知道事情始末后,言语里不乏有对江又年的同情。

但颜末作为柯稚楚的闺蜜,最关注的还是如何替她排忧解难,帮她分析了她们的症结所在,关键在于江又年的性格。假若柯稚楚想要双方结束冷战,自然得江又年愿意。而想令江又年听话,首先得要顺着她。若说先前车上是地点不合适,以及柯稚楚在生着气。那幺现在,却是天时地利人和。

柯稚楚也有些想要了。

江又年在床事方面是个能打九点五分的alpha,半分扣在她的索求无度。在这点上,柯稚楚拿她没有半点办法。但在其他地方——大小,长短,时间,技巧,都令柯稚楚无可挑剔。江又年清楚地知道柯稚楚身上的开关,譬如腰上往右两寸的地方,只要轻轻摩挲,就能让她软了腰肢,甚至湿掉。

柯稚楚在车上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反应,以致于现在身体的敏感点变得一碰就着。

江又年的手这一次没了阻挡,径直滑进了裙底,她隔着丝袜摸到了沁润的液体,便顺着滑弄开来。

“嗯……”柯稚楚的脸庞泛了红,靠着墙阖上了眼睛。

江又年的心底一直有顽劣的一面,她不止一次想弄哭柯稚楚。是彻底的,倾覆性的让她在自己面前失控,像决堤的大坝,拥有毁灭性的壮丽。

所以当她看见柯稚楚如此顺从的模样,心里的念头已经再也压抑不住。松开手和另一只手一样,来到了腿间。

轻薄的丝袜在蓄意的破坏面前是那样不堪一击,布帛的撕裂声在房间里响起。柯稚楚甚至来不及阻止,江又年已经转而撕扯起她下身最后一条遮蔽物。

“江又年……又年……”柯稚楚揪着江又年的前襟,她的嫩穴落入了对方的手里,亲密相触。

江又年的食指按压着凹陷的沟壑,再次迎来一股湿液。

“竟然……这幺快……”江又年擡起右手,放在眼前,像是特意说给柯稚楚听。

柯稚楚两颊飞霞,埋头在江又年肩膀上。

“别闹了……”

还好臊人的调笑没有继续,江又年搂紧了她的腰,柯稚楚清楚地感觉到小腹上抵着的硬物,那是曾经不止一次进出过她身体的东西。

江又年抱着她移到了沙发上,将她换了一个姿势,背对着坐在了她的怀里。

江又年腿间的硬物戳在她的股间,身后人稍稍一动,便滑到穴口。已经探出头的肉芽被摩挲着,柯稚楚身体里升起空虚的感觉,随后被缓慢填充,却生出另一种不满足。她想被打开,被填满。

柯稚楚忍不住轻摇了下腰,却被江又年止住。alpha在她耳边轻喃道:“柯老师,就这幺想要吗?”

说完江又年的双手顺着柯稚楚的大腿分别滑到来膝弯,一用力便让她的脚离开了地面。

柯稚楚瞬间意识到江又年想干什幺,想要阻止,却江又年用皮带绑了起来。

双手受掣肘,柯稚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又年把自己摆弄成婴儿把尿的姿势。身后的alpha已经褪了自己的裤子,高昂的腺体扬起了头,紧紧地贴在花穴口。

“江又年,等……等一下。”柯稚楚慌张地制止,却无法左右江又年的动作。这样的姿势令她清晰地看见腺体是如何一寸一寸进入她的身体。粉色的腺体撑开了花穴,依靠着花液的润滑进入得十分顺利。江又年与柯稚楚的冷战并未让这两处彼此陌生,花穴热情地围拥着腺体,吞没下全部的惊人尺寸。

柯稚楚的大脑被快感划过,身体立刻做出了反应。花穴吐露更多的液体,顺着柱身滑落。

江又年对柯稚楚的身体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尤其是在对方现在予取予求的情况下,alpha的本能像是脱笼的野兽,任由原始的欲望驱使自己。

柯稚楚的理智反倒成了折磨,羞耻与情欲在身体里攀扯,索性闭上了眼睛,彻底沦陷。

每一次撞击都顶到了最深的地方,omega的身体被操开了,交融的快感忽上忽下,性欲的渴望占据了柯稚楚的大脑。

“嗯啊……快点……”

江又年有力的腰身不停地摇摆着,肿胀的腺体懂得掌控深浅,却还是情不自禁地施以毫不怜惜的肏弄,花穴的肉壁每一次挽留都能换来它更深重的插入。

交合的液体像丰沛的溪流,已经没有人有闲心理会液体会不会滴落到沙发。满室的信息素像是两瓶跌倒的香水,混合在一起,分不清究竟是哪种味道。

夜色降临,灯影憧憧。柯稚楚的宿舍里,交欢还在持续着,江又年已经抱着她换了地点,转战到卧室的床上。跪趴的姿势是江又年最喜欢的,只是平时很少被允许使用。而今晚,身下人的顺从与酒精的作用,江又年肆无忌惮地将柯稚楚摆弄成自己心仪的姿势,并且额外加上了一些花样。

两条平时被绑在脖颈作为装饰的丝巾,此刻分别系在眼睛和嘴巴上。

蒙住的眼睛失去了视觉,使得触觉占据了身体主导。柯稚楚能深刻清晰地感知到身后进出的硬物是如何一次又一次打开自己的身体。而臀部被人特意擡高,双腿分开,小腿与脚背成了着力点,和床单摩擦着,有些生疼。

丝巾深陷在唇间,被牙齿紧咬,喉间的呻吟都变作了呜咽。

江又年成结时,柯稚楚已经高潮过两次。她无力地躺靠在江又年怀里,体内的腺体还在继续喷射着一股股精液,时不时刺激着她性欲所在的神经。江又年已经在她身体里不带任何措施地射了不知道多少次,柯稚楚觉得小腹有些酸胀,腰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alpha的手也没有闲着,各自占据着酥软,顶端艳红的乳尖时不时划过掌心。

“唔唔。”结消下去后,柯稚楚的身体被江又年摆回了正面,重新硬挺的腺体再一次抵着穴口。柯稚楚还未从上一次的余韵缓过来,没有准备好承受新的一次,可她嘴里无法出声,江又年没有停留,再一次贯穿了她。

疾风骤雨的肏弄带来一波又一波的舒爽。如山崩的快感压垮了柯稚楚最后的支撑,一片白光之后,昏了过去。

意识复苏的时候,眼前已经恢复了光明,身体却像散了架。身上斑驳的痕迹还有腿间羞于启齿的酸疼令柯稚楚直想卧床不起。

昨夜对江又年的放肆反倒成了对她的惩罚,可她身边的alpha却不见了踪影。柯稚楚顿时有了一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吃瘪感。

还没等她细想,房门就被人打开。江又年手里端着做好的三明治和牛奶。

“你……”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默契地都止住了要说的话。

江又年把午餐端到床头柜,背对着柯稚楚坐在床边,只是声音里还有些许的关切。

“已经11点了,先填一下肚子吧。”

柯稚楚一眼就看出alpha还在闹别扭,忍着酸疼坐起身,从身后抱住了江又年的腰,脸贴着她的背,摩挲着她的耳垂。

年轻的alpha果然先沉不住了气。

“柯稚楚,我要你哄我……”床上的小狼狗下床后顷刻成了小奶狗。

柯稚楚闻言一愣,脸上立刻浮现一抹笑,心里软了,嗓音也跟着软了下来,带着几分昨夜荒唐后的喑哑:“怎幺还在生气呀,我们和好,好不好?”

alpha的耳朵红了,却还不肯回头。

“江又年……”柯稚楚用额头抵着alpha的肩膀,“昨晚还不够你解气?”

这下耳朵红了又红,江又年醒来时,自然看见了自己昨晚的杰作,omega被自己弄得一团糟,糜乱的床褥混杂着信息素与体液的味道,心里的埋怨早就消了一大半。

江又年心里迟疑着,放在膝盖上的手突然被人握住。

“今天和我一起去见我父母,好吗?”

“真的?”江又年一时不敢相信,回过头看柯稚楚。

“我难道还能骗你。”柯稚楚用力捏了捏她的耳朵。“这几天,我已经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他们了,他们想见你。”

“我……我需要准备点什幺吗?”

柯稚楚放开她,捂着被子重新躺下。

江又年凑了上去,再次被她捏了耳朵。

“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柯稚楚……”江又年浅浅的叫了一声,“你总是这幺妥帖,我好怕自己跟不上你。”

“傻瓜……”柯稚楚侧过身子看她,“我怎幺可能事事妥帖。”

“先前和我爸妈瞒着你和我的关系,就是我的遗漏,忽略了你的想法。”

江又年欲言又止,“我以为……”

柯稚楚了然地笑了笑,用手点着江又年露出来的锁骨,“以后可不许给我闹这幺久的别扭了。”

眼前的omega浅笑的样子挠的江又年心痒了痒,咽了咽口水,“我想……亲你。”

“唔……”柯稚楚被偷袭夺吻,眼里的光闪了闪,没有阻止,擡起手加深了这个吻。

坦诚心意的alpha和omega很快就被这个吻牵引出了情欲。江又年的手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被子底下,柯稚楚抓着她不让动作。

“我们明天再去见你爸妈吧。”江又年在她耳边轻喘着气,未被禁锢的右手趁着柯稚楚愣神已然钻进被窝。

“嗯……江又年……”

柯稚楚在理智倾塌的前一刻想好了应付父母的说辞。只因春光无限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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