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若薰坐在后座上也不老实。
她抱在沐晨妍腰间的手在她的小腹旋转游移,渐有往下的趋势,摸向她两腿中央,轻柔按压,肆无忌惮地作着乱。
沐晨妍深吸一口气,警告她:“不要乱动。”
这警告听在叶若薰耳里更像是鼓励,她愈发得寸进尺,身子前倾紧贴沐晨妍,将胸前两团柔软狠狠抵在她背上揉碾,一手指尖轻车熟路地找到她双腿中心的敏感点所在,抚摸按压,另一只手钻进校服衬衫,微凉遇上温热,撩拨不断。叶若薰软唇轻启,吐露的喘息随着风声似有若无地传进沐晨妍耳中。
虽是夜深,旁边人行道上还是有三两成群的行人的,沐晨妍的电动车道离人行道较近,纵使天黑灯暗,她仍担心叶若薰的孟浪行为会被人发现。
她想停车。
“不能停下来哦,我会忍不住就地和你办事的。” 叶若薰难得能要挟到沐晨妍,心里隐隐有报复后的快感,手上撩拨不停。
沐晨妍努力静下心来:“你……呼……你会后悔这幺做的。”
叶若薰笑靥如花,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嘴上挑衅着:“怎幺个后悔法?你现在停车操死我吗?”
沐晨妍沉了眸子,不回答,双眼直视前方路段,只是一味将电动车把手拧到底,两旁树木在最高档的速度下飞快往后略去,叶若薰只顾得意的笑,此刻的她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坐电梯上去,用指纹打开家门,沐晨妍进去从玄关柜子里拿出一双新拖鞋给叶若薰,对方说了声谢谢,换上后如同自己家一样四处游逛。
沐晨妍在吧台上看到了沐危雪留下的便签,上面写着她今天有事不会回来,让她晚饭自己去外面或者点外卖解决。
不知道这个女人又在搞什幺……沐晨妍放下便签,擡头,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叶若薰已经把她家里里外外全参观了一遍,自来熟得可以。
“我喜欢你家,给人很温馨的感觉。” 叶若薰问,“你有不穿的睡衣吗?我想洗个澡。”
沐晨妍走进自己卧室,在衣柜里翻来覆去,只找到一件样式简单的素色睡裙,她拿给叶若薰,说:“抱歉,只有这件我平常用来换洗的。”
叶若薰抢过来,笑道:“我不嫌弃。” 她转身进去浴室,沐晨妍想起二人都没吃晚饭,拿起手机要在平台上点单,考虑到卫生问题,她极少点外卖,大多数都是去信得过的餐厅打包带回来,或者是沐危雪请厨师自带食材到家里做,她们平常根本不会踏进厨房,更别提亲自下厨烧菜了。
“你喜欢吃什幺,我帮你点。”
“阿妍吃什幺,我就吃什幺。”
沐晨妍黯着脸下完单,等叶若薰洗好她再去浴室沐浴,出来后就见叶若薰躺在她的床上,抱着空调被,双腿将下段截儿被子夹在中间,侧身扭腰磨蹭着,见她从浴室出来,蛇一样将被子缠得更紧了,一双美眸媚意横生地勾着沐晨妍,别有意味道:“你的床真舒服。”
床上有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应该是洗衣液的味道,和沐晨妍身上的一模一样,叶若薰一闻就把持不住,整张脸埋进枕头中嗅吸,下身湿意盎然。
沐晨妍错开眼不看她,去门外拿了外卖,坐在客厅餐桌上喊她:“来吃饭。”
她点了四菜一汤,两盒米饭,外加一盒水果拼盘做餐后甜点。
“还挺好吃。” 叶若薰作为家里有保姆的人,有现成的健康饭菜,自然不会有点外卖的机会,这算是她第一次尝试外卖。擡头,她见沐晨妍连吃饭都是一丝不苟的,逗弄心偶起,桌下的腿伸过去,玲珑玉足有意无意剐蹭她的小腿肚子。
“好好吃饭,不要做不相关的事。” 沐晨妍睨她一眼,面色平淡地夹起一筷青菜送入口中,唇微张、含入、咀嚼,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瞧得叶若薰体内邪火乱窜。
正经人勾引起人来才是最要命的,因为她本意并不是想勾引人,但一举一动却格外吸引她的注意,叶若薰再无心吃饭,她放下碗筷,“我吃饱了。” 用手捏起一颗紫色葡萄放入口中,目光盯着吃饭的沐晨妍一刻不松,咬破,葡萄汁水在口中绽开,酸甜的口感很讨人喜欢,叶若薰又拈起一颗,胳膊伸到对面,将葡萄递到沐晨妍嘴边,“无籽的,还挺甜。”
沐晨妍皱眉:“我还在吃饭。”
“就吃一颗嘛~” 叶若薰突然撒娇。
沐晨妍张口,头微微前倾,正要吃进葡萄,不料叶若薰把握时机将手往后一撤,沐晨妍扑了个空。叶若薰又将葡萄递上来,沐晨妍复张开嘴,对方又故技重施不给她吃。
“吃不到吧哈哈……” 叶若薰嬉笑挑衅。
如此反复了三四次,沐晨妍后撤身子,沉着脸不再理会叶若薰,只顾吃自己的饭,盒中米饭快要见底,直至一粒未剩,她擡头瞥了眼叶若薰盒中还剩一大半的米饭,说:“你现在不吃,我就将这些留作你明天的早餐。”
“随你啊。” 叶若薰对吃饭不是很感兴趣,她现在想吃人。
沐晨妍将没吃完的饭菜放进冰箱,叶若薰靠在她卧室墙边,手里还捏着那颗晶莹剔透的紫葡萄,诱惑地笑着:“别那幺轻易放弃啊沐部长,它还在等你呢。”
沐晨妍神色自若地进卫生间洗手刷牙,绕去客厅关掉大灯,室内顿时一片黑暗,借着照进来的稀疏月光,叶若薰只能依稀看见家具的黑影,具体是什幺便不是很分明。
突然一个黑影压到面前,熟悉的茉莉花香将叶若薰包围,她吞了吞口水,问:“你怎幺不开灯啊沐晨妍……”
右手拇指和食指传来温热触感,手上的葡萄被对方吃掉,残留的嘴唇温度还停留在叶若薰的指尖,令她心神恍惚。
“你真是个让老师头疼的学生。”
叶若薰被拉进卧室,门关合,她被抵在门板上狼吻啃食,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脸侧颈间,一贯温和的茉莉花气味转瞬变得极具侵虐性,软而有力的舌肉撬开她的唇齿,在她口腔中肆意攻伐,夹杂薄荷味的绵软舌尖缠绕绞裹,拼命索要着原住民的互动和臣服。
叶若薰被吻得快要透不过气来。
她难受又不舍得拒绝此刻略显霸道的沐晨妍,她喜欢这样的沐晨妍。
“嗯……唔……” 叶若薰双手反搂住沐晨妍的脖子,主动将自己的身体往上送。
“聚众斗殴,猥亵同学,勾引未成年……你今天犯的事还不少。”
“哈啊……嗤——猥亵同学,勾引未成年……哈哈……你在说你吗,嗯……我猥亵你,那你现在对我做得是什幺?嗯啊……未成年……我可不觉得你是未成年,你的思想比上世纪的老人还保守,听说你的学费都是自己打工攒的,我特意查过,《民法通则》第十一条规定:十六周岁以上不满十八周岁的公民,以自己的劳动为主要收入的,视为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也算成年,所以我不必对你抱有负罪感,因为你清楚自己在干什幺,你比谁都清醒不是吗?”
叶若薰的手从她的脖子划到腰间,再从腰间摸抵在胸前,四处点火,似乎是嫌场面还不够混乱热烈。
沐晨妍停下亲吻,淡金色双眸在黑夜中闪着轻微荧光,无论多黑暗的环境,她的眼睛依旧能视如白昼。叶若薰被她吻得通红的唇微张喘息,眼眶含泪面色潮红,如一朵雨中芙蓉,以孱弱之美来诱惑众生。
仿佛有什幺超出了自己的控制,沐晨妍被这似曾相识的感觉绊住动作,她极力在记忆中搜寻,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
“是你说,我违反一次校规,你就操我一次的。” 叶若薰主动贴上来,她的胸部隔着睡衣与沐晨妍的柔软摩擦着,“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你说过会让我后悔……怎幺个后悔法?人家还没见识到呢~”
面对叶若薰如此反差近妖冶的一面,是个人都会感到惊讶及醒欲。叶若薰对自己的外貌与傲人身材非常自信,她连和尚都有把握勾引到手,却独独在撩拨沐晨妍时屡屡碰壁。
“有一些……匪夷所思。” 沐晨妍突得凑近,鼻尖贴着叶若薰的长颈使劲蹭闻,叶若薰被她弄得奇痒,更从中生出别样快感,她咯咯发笑,“不亏是好学生,连前戏都这幺认真投入。”
之前没有在意,如今静下心探查,沐晨妍发现叶若薰身上有抹熟悉的气味,这味道淡若乌有,或许是无数回转世的缘故,其一层层消减变淡,直到如今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沐晨妍搂着叶若薰的腰肢,鼻尖下滑,从锁骨一路抵达下腹,最终回到双乳之间,她伸手将她睡衣的领口往下拉,露出双乳大半轮廓,埋首其中,在一片柔软和幽香中闭目冥想。
须臾后,她睁开眼,神情坚毅,她确信她应是认识她的,她灵魂的味道旷远悠久,仿佛从遥远的两河流域时期拳拳而来,如深埋在幼发拉底和底格里斯河下的古物终经发掘,在嗅到那灵魂的全部面貌后,沐晨妍眼前出现了一幅光做的画面:
月朗星稀之夜,巨石祭台之上。一众身穿红色紧扣披肩式衣服的少女躬身而立,皆头披长巾面覆白纱,中央一蓝色披衣的女子双手祷告仰头望月,她较身后少女们头上多了一顶金箍,衣着布料更为华丽精美,通身气质更加高贵肃穆。只见她嘴中念念有词地祈祷着:
“伟大的主啊,请赐福于您的子民,疾病肆虐大地,害虫侵扰庄稼,生民流离失所无家可归,饿殍遍地灾难重重,我等力量渺小不能相佐,请主降临,赐予我等对抗灾难的办法。”
仪式进行到最后,是以祭司本人献出生命作为给主的敬礼为完结。
蓝衣女祭司其实并不用亲自献祭,她身为贵族之女,能挑出许多平民女子替自己去死,她父亲说她的命比平民的命珍贵多了,不值当为此丢掉性命,蓝衣女祭司却坚决不同意别人代她去死,她以神能知欺骗为由,驳回了用平民女子代自己献祭的建议,她要亲自献身于主,她是祭司,绑在十字架上被火焚身之人本就该是她,她其实早就预料到即使她死去,这灾难仍然不会过去,但她仍然得死,她不死,就会有另一个无辜之人去死,她必须得死,为别人不死而死。
蓝衣女祭司被绑上十字架,城墙上观望的国王一边祈祷一边紧盯着下面祭台的动静,国家霍乱不止,他全部的希望就寄托在今天,祭祀如果成功,他的国家未来就将安然无恙。国王一旁站着女祭司的贵族父亲,他面露不忍,却无可奈何,当那火堆点燃,他已看不下去,撇开眼睛望向别处。
(给你,给你)הנה לך, הנה לך.הנה לך, הנה לך.
(忠诚给你,信仰给你)נאמנות אליך, אמונה לך.
(仁明的主啊,请到人间来)אדון רנומינג, בוא לעולם.
(受膏者与弥赛亚是你忠诚的信徒,给你给你)המשוחים והמשיח הם המאמינים הנאמנים שלך, עבורכם
(创世的主啊,请到人间来,这里有你忠诚的信徒亟待被拯救)בראשית, אנא לבוא לכדור הארץ, שבו המאמינים הנאמנים שלך צריכים להיוושע
火舌蔓延至裙边,一瞬即燃,疯也似得蹿上全身,蓝衣女祭司的肌肤有微微灼烧感,她依然面含微笑,低声吟诵着迦南子民人尽皆知的咏主之歌。
仪式正进行中,月亮皎洁温和的光由晕轮往四周扩散,海波般荡漾向大地,闪烁出耀眼的银白,众人被那强光迷了眼,再睁开时,天降甘霖,浇灭了熊熊燃烧的祭火,白袍女人从天而降,置手于女祭司额头,道:“我受主所托,助你们脱离困苦,此后你就是传递神谕之人,我只见你,你当存活。在河流中段开凿出水渠引水入地可解旱灾;将下游人民往上游迁去,另掘一条河流疏通洪水可解涝灾;每日清洗身体,非净不入口非事不作为,勤炼体可防百病;已病者如何疗伤,你需时召唤我,我会授你治愈之术。”
白袍女人说完一挥袖,蓝衣女祭司烧成碳黑的衣服焕然一新,众人见此便信是真神到来,连国王都贴地而拜,良久擡头,天空上方恢复黑漆漆一片,什幺也没有。
“我的主,你叫什幺名字?我是迦南女祭司法伊莎,平民都称呼我们为弥赛亚。”
“我不是主,我是主派来拯救你们的使者,我是月之天使——沙莉尔。”
这是她们第一次单独会面时的对话,陌生而拘谨。
此后几天,沙莉尔专心致志地教授女祭司治愈术,法伊莎天分很高,学起来相当快,七日之后,天使教授的知识已近尾声,她就要远去不再回来,期间情愫暗生的法伊莎不想落下遗憾,欲在她临走前表露心声:“如同迦南是主的应许之地一般,我的心也是你的应许之地,我……”
爱之一字未来得及说出来,沙莉尔预料到什幺一样先行逃回了天国。
——我的心是你的应许之地,我的月之女神,我爱你。
法伊莎为沙莉尔在神庙建筑了雕塑,她日日亲吻参拜雕像想以此打动沙莉尔重回人间,后者却一直没有动静。
直到几年后的一天,女祭司领悟了光明的力量,以此消除世人的恐惧,带给了大地更长的白昼,这种力量为地狱君主阿撒兹勒所悉,他一眼就恋上这个美丽的凡人女子,妄图把她和光明一齐带回永无天日的地狱。
沙莉尔于彼时现身阻止,白袍隐去革甲披身,洁白六翼张扬地在身后飞舞,俨然进入战斗天使的状态。阿撒兹勒本不屑与小小使者交手,原计划一招将对方打败,不料对方竟为炽天使,力量不俗,手中握一把圣剑,和他打斗几百个回合未见胜负,阿撒兹勒受挫而归。
沙莉尔以防万一便将月之魔法授予女祭司,让她再面对阿撒兹勒时可有自保能力,不料此事被主得知,沙莉尔因私授人类战斗魔法而被革去炽天使的职务,主将她的神性泯去流放于地狱,地狱统治者之一的阿撒兹勒闻此消息前去用言语狠狠羞辱了她一番,后扬言要去人间将法伊莎掳回来作他的妻子,变成凡人躯体失了天使之力的沙莉尔以肉身与之战斗,极端愤恨下觉醒出杀戮神格,背生光辉六翼、手握裁决之剑的杀戮天使——昔拉由此而生。
阿撒兹勒的肉体被圣剑砍碎,余下灵体逃回地狱深处。昔拉再回到人间时,法伊莎因领悟力极高,又兼具光明、月亮、希望的力量,被主神任命为光明天使,掌管人间的光明、月亮与希望。
昔拉破坏阿撒兹勒的肉体有功,又被恢复了神职,位列主的七大天使之一,因其觉醒的神格过于强大,主就令她专门去执行惩罚天使与恶人的任务,久而久之,杀戮天使便成为了所有天使的噩梦,若有天使胆敢背叛主,主就会派昔拉将其击杀,最惨即是让被裁决者的肉体与灵魂一齐消失,真真正正的消失,永不复生。
就连地狱里的撒旦们听到昔拉的名字都会闻风丧胆。其位于七天使之末位,虽极少露面,存在感却要强过于主,她如同主的利刃,所指之处,寸草不生。
昔拉原先是沙莉尔的事情,天国除了主,没有第二个人知晓,主将她改换面貌带在左右,在一次天使勾结撒旦作恶人间之事中,主摘下伊甸园中分辨善恶树近旁一棵树上的果实给昔拉让她吃下,在她咽下去的一刻,主告诉她,那是颠倒是非树的果实,她原本就有分辨善恶的能力,再吃下这颠倒是非的果实后,便不再具备原先分辨是非的能力。
上帝封印了她的记忆,把她完完全全变成了一把没有感情的可任意驱使的刀。昔拉与上帝几乎是在相差无几的时间里被创造出来的,她是与主同一时期的生物,没有人能受得了自己不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包括上帝,他那时已经给沙莉尔上过一道封印,将她贬去地狱没想到竟阴差阳错让她破开了封印,上帝将她召回身边,只为了更好地控制她。
“帛曳与路西法勾结,妄图颠倒日夜,你去处理此事,帛曳的光对人间有利,人类需要有光,她的灵魂留下,路西法的话,随你。”
昔拉用裁决之剑砍中帛曳时,那羸弱的天使看向她的目光突然变得深情而欣喜,她口中喃着昔拉听不懂的话:“你活过来了,我以为你死了,去地狱的天使没有不死的,你真得活过来了,路西法果然不是在骗我,只要颠倒日夜获得改变力,就能改变一切事物,你活了……我的月之女神,我的心仍然是你的应许之地,我爱……”
天使大多是没有肉体的,帛曳是人类升成的天使,她的肉体仍在,只是这回却是真正的消逝了,昔拉将她的肉体撕碎,留下她的灵魂,让她变成照耀人间的光束。
至于狡猾的路西法,早趁她们斗得天昏地暗之际溜回地狱,他可没有傻到一个人去对战那传说中的杀戮天使,那可是比魔鬼还要魔鬼的东西,拥有至高邪恶力量的天使,又一个堕天使,路西法心里发笑,上帝做的好事要是让昔拉本人知道,恐怕他的地狱又将迎来一个强力的同盟了,他对此期待万分,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去一趟黑月永牢,想办法把里面的人释放出来。
“我的心仍然是你的应许之地……”
帛曳的身影消散成光,以昔拉肉眼可见的粒子形态在空中定格了三秒,最终哗地彻底消融在阳光之中。
昔拉的心蓦地撕裂般疼痛,她不知自己为何这样疼,更不知这疼的意义是什幺,她歪了歪头,呆停在帛曳消失的空中。
——我的月之女神,我爱你……
“沐晨妍,我爱你。”
回忆随光消散,沐晨妍归于现实,面前叶若薰的身影与久远记忆中的女祭司相重合,她们样貌天差地别,灵魂却高度吻合,一个人的灵魂是独一无二的,比指纹还要特殊,灵魂中包含的个人特质不是外力可以改变的。
叶若薰双手揽紧沐晨妍,嘴里毫不吝啬地诉说着爱意。她觉察到对方的不安和悲伤,她不知道这份悲伤从何而来,只能以手抚背,尽量安抚对方的情绪,缓解她紧颤的身子。
“沐晨妍,不管你怎幺了,你只要知道我爱你就够了,我叶若薰虽然不是什幺善人,但说爱你就会爱你一辈子,你听到了吗?我爱你——我之前好几次想认真对你说,可一直没机会,现在你知道了,我不是玩玩而已,我是想认真和你发展的,你说的话我都记得,我知道你让我学好是为我着想,但学坏很容易,学好太难了,你给我一段时间,我尽力改还不行吗?这需要一个过程,我知道你让我不要爱你爱得忘乎所以,以至于太过自轻自贱,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叶若薰的左手放在沐晨妍脑后轻抚,右手搂着她背部轻拍,像极了大人哄小孩时的手法。
“你觉得我像是那种爱一个人会爱得失去自我的人吗?我不会随随便便这样,一切都是因为我爱的这个人值得我这样做,沐晨妍,你值得我这样的,不是吗?”
此刻的沐晨妍听进去了又好像没听进去,她只觉耳边一直有人在说话,说的什幺,她听不清楚。
“帛曳……法伊莎……对不起……”
她埋首在叶若薰颈窝,几千年前的痛苦在今日才有了眉目,她懂得自己那时钻心的疼是什幺意义了,她也终于知道自己为什幺一开始就会被叶若薰吸引,明明原城的不良学生那幺多,她却偏偏只挑中她,原来冥冥中早有注定,她注定会被深爱的灵魂吸引。
有一句话她一直想对那时的帛曳说,然而为时已晚,如今沐晨妍不想再隐藏和错过,她回抱叶若薰,对她说:“我的心也是你的应许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