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休日,楚王与妹鹤姬、女精卫共进朝食。见精卫一身骑装,问:“要同兄兄去打猎幺?”
精卫摆首,“去赛马。”又央求父亲,“阿耶把五花儿借给我一用?我怕小红灯还不够快。”
楚王道:“小红灯尽可以了,难得温驯。再者说,赛马也是游戏,太在意输赢不潇洒。”
精卫固执:“不潇洒我认了。这次是一定要赢的。那个庄洁也参赛,不能教她出风头。”
楚王与鹤姬对视一眼,笑问:“你怎幺还是同庄家人过不去?”
精卫道:“为了姑姑。”
鹤姬笑道:“我不需要你这样。”
精卫又道:“她长得好妖气。万一兄兄陛下见了喜欢,封她作皇后,岂不大可惜?”
鹤姬道:“要相信兄兄的定夺。”
精卫情急失口,“姑姑从前也相信过个男子,结果如何?”
楚王无言瞪她。
精卫一头扎进鹤姬怀中,猫儿样蹭蹭,“我们受人家辜负愚弄,阿耶、姑姑非无能也,为何不报仇呢?”
鹤姬替她理碰歪的花钿,“因为感情的事,是最勉强不得的呀。”
最终,精卫与小红灯屈居第四。夺魁者果然是庄洁与她的狮子骢。
赛马的组织者,是另一位王氏女,名娥英,是精卫的远支堂姊。
娥英道:“时候还早,大家都到我家喝酒。”
酒酣,有人提议博戏。
精卫不通雒下博戏规则,狂输,愈输愈勇,命随从回家去搬钱,特为吩咐:“教小红灯驮,没用的东西!”
娥英不过意,“你今日运气委实不佳。”
精卫傲然道:“我有钱,没钱输的才运气不佳。”
庄洁赢得最多,笑道:“都便宜了我。”
精卫斜着眼睛看她,“占便宜原是你家祖传绝技,到你这里又精进了。”
精卫一日不入宫,宫中还真想念她了。
薄暮,班女史遣小黄门来告:天子狩猎时,被虎扑了一下,腿上受伤。请她明日去探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