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奉天承芸】abo

九月伊始,上海就迎来一场雨。空气在乌云下黏稠着闷成一片,压到教人喘不过气。

蒋芸就是这样倒霉地赶上这场雨水。

她嗅见雨的潮湿,像她信息素散发的味道,于是腿根不明显地一颤   似乎从身体深处渗出一阵湿意。

发情期本就临近,被雨声搅打到簌簌的树和不时轰鸣的雷让她更失去安全感。

蒋芸缩在床褥之间,意识也随手表滴答愈发混沌。她几乎下意识地给王晓佳发去信息,让她帮忙送抑制剂过来。

——

王晓佳收到消息时正在吃饭,咕嘟的寿喜锅在飘荡煮进去的肉香,杨冰怡趁王晓佳看消息的空当鸡贼地将肉全部捞进自己碗里,看见王晓佳猛地蹙起的眉头心头一惊,却听她道:“水水,我还有点急事,先走了!下次吃饭我请客补偿你!”

语罢就风风火火地跑出店门,还差些在湿滑的门口狠狠摔上一跤。

杨冰怡一脸恍然大悟,慢吞吞又嚼了一口肉。看这架势,必然是她家那位出了事。她却丝毫不担心,把嘴里裹着蛋液的肉咽下。不管了,有王晓佳在,肯定没事,先吃饭吃饭。

王晓佳一路狂奔回中心,紧攥着的抑制剂也染上她手心温度。

她满身湿淋淋地打开房门,见到的是因发情期提前到来而蜷缩的蒋芸,却嗅不见蒋芸丝毫的信息素味道。直到这时,王晓佳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她是个beta。

脑内两个小人开始打架,一方说:“你看看,蒋芸就是因为你是beta才叫你来的”

另一方却道:“口口一还是omega呢,怎幺没见她叫口口一过来,她一定是喜欢我”

脑内两方还在争执不休,而王晓佳却不由自主靠近,小心地触碰蒋芸。

蒋芸睁开眼就看见王晓佳那双狗狗眼正扑闪扑闪地瞧她,微凉的手指按在她裸露的后颈上,她的理智在崩坏的边缘反复来去,却因王晓佳俯身试图抱她起来而嗅见她身上气味时彻底泯灭。

她近乎本能地扯住王晓佳的衣领将她拉下来,像是要拉她一起坠入情欲的海。

蒋芸触上王晓佳的唇。

是湿热的,蒋芸趁王晓佳尚在愣神之际探舌,磨过王晓佳的齿,带着她的气味袭入王晓佳口内。

她本能地吻,难耐的泪也入口,咸味在口中成为必不可少的添加品,竟也苦中作乐地尝出几分甜。

王晓佳未曾设想事情会走上这种道路。

怎幺可以趁人之危呢,她想。却听见蒋芸哑了声的一句“王晓佳,操我”

……这柳下惠不当也罢。

她欺身压上蒋芸,冷的手触上蒋芸热的身。冰火两重天不过如此,她拉了拉蒋芸的衣服,发觉自己并没有力气能像故事里的alpha一样扯开自己的omega的衣料,一时间不知道该骂破书都是骗人的还是该哀叹自己手部力量太差,无奈只得垂着头笨拙地解蒋芸的纽扣。

蒋芸没有穿内衣,乳珠堪堪凸起,王晓佳的指捻上她发硬的乳尖,被自己啃秃的指甲顶端搔弄顶端。另一边被她含住,用舌尖卷过,以齿尖含咬。

蒋芸很恰时地哼出一声喘,小腿勾上王晓佳的腰,手牵着王晓佳的另只手抚去自己腿间。

王晓佳不知晓omega发情的难耐,还在傻乎乎的折磨着蒋芸被玩到涨红的乳珠。

蒋芸没好气地翻个白眼,矜持都被抛在脑后,她再次开口:“王晓佳,我湿了”

她就是这样,不会把诉求挂在嘴边,只会引导这只笨蛋小狗一点点吸进自己绚烂蝶翼扑扇出的毒粉。

王晓佳早就硬得难受,却也不肯伤到她,食指探入一个指节给蒋芸悉心地做扩张。或许她低估了发情期的威力,仅仅在第二根手指开始抽送时蒋芸就挺着腰到达一波小高潮,眼角通红着大口喘息,喘出的却都是黏腻的哼。

王晓佳抽出手指,恶劣地将带着水的手指伸进蒋芸嘴里,把手上的水全部蹭到蒋芸舌头上,却换来更多的水。

人的劣根性一旦被激发就止不住,王晓佳同样也不外乎。她搅着蒋芸的舌,又去压她舌根。看蒋芸的眼因反胃而蒙上一层水雾,她开口:“芸宝,不许吐出来。”

她俯身去吻蒋芸耳侧的疤,湿软的舌尖探出一小节   细细地将那一小片凸起舔得濡湿。她另一只手带着她的性器缓缓没入蒋芸穴内些许,然后猛地顶到最深。穴肉紧密地包裹住王晓佳的性器,让她无端产生一种“蒋芸就是为自己而生”的错觉。

她将手抽出,掐住蒋芸的腰,才发觉她又瘦了。她莫名觉得蒋芸就是一个易碎的收藏品,只要被轻轻磕碰就会崩裂。

蒋芸的刘海已被汗液打湿,安分乖巧地趴在她额头上,她望着蒋芸神情迷乱的眼,掌心拂过她的背脊曲线,掠过她凸起的蝴蝶骨,蹭到她后颈的腺体。

王晓佳忽然就不忍心看蒋芸的脸,她抽出性器,扶着蒋芸让她跪趴在床褥之间,然后又狠狠顶入。

被填满的快感让蒋芸几乎跪不稳,前半身完全趴在床上被王晓佳操弄。

平日里唱歌的嗓现在溢出被顶到断断续续的哭喘,握话筒的手绞紧床单,用力到指骨也在泛白。台上跳舞需要用腰,现在摆腰却是在寻求更多快感。

蒋芸哭着到达一波又一波高潮,发情热却始终消散不去,反而更加猛烈。她尝到自己的泪,紧咬着唇又尝到自己的血,舌尖翻搅着将苦涩与咸腥全部咽下肚去,她说:“王晓佳,你标记我吧,你标记我”

她的意识早已混乱,早就把王晓佳是个beta这件事抛到九霄云外。

王晓佳愣神,旋即更猛烈地顶,在蒋芸的穴再一次紧缩高潮之后射在了蒋芸的里面。

她爱惜地吻蒋芸的后颈,齿尖磨了又磨,却怎幺也嗅不见她的信息素

为什幺要这样呢。

她本因性爱而欢快的心再次沉闷下来,摸索着在蒋芸的胳膊上推入抑制剂。

似乎是得到了抑制剂的宽慰,蒋芸似乎好受些许,发情热却还未完全消除。她喘息着去望王晓佳,喘至嘶哑的嗓道出的声却多几分宽慰:“过来,抱我睡觉。”

王晓佳磨磨蹭蹭过去,被蒋芸用仅存的力气拉到自己怀里,然后又被轻轻掐了下脸:“磨叽死你,别想有的没的。”

王晓佳低低地应了一声,嘴唇煽动半晌,却在望住蒋芸上睡颜时将一切都咽进肚子里。窗外的雨声渐小了,她抚上蒋芸的脸,却不敢大声呼吸丝毫,像是怕惊扰她掌中这只蝴蝶。

蒋芸不可能永远都靠抑制剂度过发情期。

王晓佳想。

“王晓佳,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的信息素是什幺味道吗?”

看似睡熟的蒋芸忽而开口。

“我现在告诉你,是雨后青草的味道。”

是草的味道。

蒋芸懒懒地睁眼,看着王晓佳呆滞的脸,语气带上几分狡黠:“要负起责任,我的最佳拍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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