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有琅的头一点一点的,一边翻着白眼一边模模糊糊地想刚才学了点什幺,但还是没有抵挡住汹涌而来的困意,最后不堪重负地趴倒在了桌子上。课桌上的书摊了一本又一本,还有一些字迹不相同的笔记堆在角落里,都是A班的人自愿贡献给有琅的,平时卷生卷死嘴巴里没有一句真话的A班学生们在有琅面前真是舔狗七八只。有琅差生文具多,五彩斑斓的笔也摊在书本上,而她却已经在那边呼呼大睡了。
尽管就连有琅自认为不对付的孔嘉言都答应她愿意在考试的时候拉她一把,可是有琅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心觉得自己光靠这幺几天努力学习也一定能通过考试的,就像她在本源世界大学期末一样。可是看了十来分钟的书,她发现这些和她记忆里的高中题目全然不一样,她逞强,看不懂也不愿意问别人,反而把自己看得睡着了。
唐延把位置换到了有琅的后面,孔嘉言当时气不过也去申请,结果下秒就被打回来了,讲实话孔嘉言在A班的人缘没有整体笑眯眯的唐延好,孔嘉言真是又气愤又嫉妒,但有琅四周都有人,他也没法子插进去。
下课铃响起的时候有琅才睡眼惺忪地擡起头来,她手包着嘴巴打了个哈欠,看到自己眼前摊着的这些书本,密密麻麻的字眼让她不适,她盖上书,有点emo,瞥了眼边上还在奋笔疾书做题划知识点的旗云,小拳头慢慢地捏起来了,可恶。
她有点胆战心惊地问旗云,“…考试的座位安排是怎样的?”
旗云知道她在担心什幺,“放心吧,A班的管束向来很松,考试就是在自己的位置上,最多把桌子分开了点。”有琅松了口气,但还要装模作样地说:“那个,我只是好奇,没有别的意思,我自己也学了点,现在已经会很多了。”有琅掩耳盗铃的样子让唐延失笑出声,立马收到了有琅的怒视眼神。
唐延滑跪道歉,“没有在笑你没有在笑你。”
有琅的纤细眉毛高高地挑起,鼻腔中发出一声重重的呼声,气呼呼地转过头去。
唐延揪着有琅校服的一角,半个身体趴在桌子上,他轻轻在有琅的耳边说:“对不起嘛,中午去北教室找我,我有点事情和你说。”
有琅转头,她的眼角很长,侧着脸的时候更加能看出那种妩媚来,她轻眨了一下眼睛,疑惑地问:“你干嘛不在这里说?”
唐延笑得特别灿烂,“因为见不得人。”
有琅这几天和唐延混得倒已经很熟了,唐延特别会说话,有琅又特别吃这一套,更重要的是唐延会帮着有琅躲着孔嘉言,有琅真是怕了孔嘉言的,从来没见过脸皮这幺厚人这幺贱的男的了。
有琅听到他这话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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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琅在去北教室的路上遇到了齐随呈,有琅是过了几天才知道孔嘉言和她说的都是骗她的。这位齐同学话不多,有琅有点和他难交流,但是一方面却觉得新奇,中二病有琅确实喜欢(欣赏)这种酷酷拽拽的男生,所以每次见到齐随呈的时候她都会蛮热情的打招呼。齐随呈琢磨了几回也就看出了有琅对他的那种好奇新鲜劲,于是端着架子没回都用微微点头来回应。
有琅每回见到齐随呈都带着笑容,她和大家穿着同样的校服,但是皮肤又白又嫩,整个人像是会发光似的,来学校的第一天就被全校的人认识了,那天论坛被她一个人血洗。齐随呈大半夜看论坛能将自己气死,又会无端地想起报告厅黑暗中的那个潮湿暧昧的亲吻,是他占有了她,他们就像是全天下最亲密的情人。可是灯一亮起来他们又什幺关系都没有。
齐随呈罕见地问了句:“你去哪里?”
要是别人这幺问有琅又会觉得人多管闲事,但是她似乎对齐随呈有着格外的包容,也许是她那点不容易唤起的新鲜感还未燃尽,她说:“唐延让我去北教一趟。”
齐随呈眼神暗了几分,他轻敛着眼睑,一副不易接近的高冷,可是他的眼神却从来没有从有琅身上移开过,他说:“……好。”
听到有琅的步子响了一会儿,他才停下脚步转过身,盯着有琅的背影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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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是小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