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1

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雨,夹杂着雷鸣声,夏天的雨总是来得这幺急。

雨水滴滴答答的敲打着车窗,车窗外一幅幅被雨水迷糊的霓虹夜景飞快掠过。

车内的空气有点闷,加上酒精的作用,聂霂感觉有点昏昏沉沉的,他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头向后靠用手按了按太阳穴。

放松下来,看着模糊的车窗,聂霂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个夜晚,也是一场大雨。

那晚雨夜江清月推门而入,她被淋湿的发梢,水光盈盈的双眼,带着酒气的吻,还有发红的耳朵。

发红的耳朵…就像今晚上药时他从背后瞥见的那样,红得发颤。

想到这里,聂霂心里一股燥热,随手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

这幺晚了,那只狡猾的兔子应该睡着了吧。

“在前面便利店停一下。”他开口对司机说道。

他不知道,他心里想着的兔子此刻正可怜兮兮的躺在床上,双手捂着耳朵窝在被子里。

江清月长这幺大,不怕老鼠不怕蟑螂不怕虫子,但她最怕打雷闪电。小时候每当打雷闪电的时候,她都会去找爸爸妈妈睡。

长大后,晚上打雷下雨她通常会整夜开着灯,看书学习或者玩游戏看电影,让自己转移注意力,精力极度疲惫后自然就能睡着了。

想着明天就要出发,今天她本来早早就睡下了,谁知道可能心里想着事睡眠浅就被这打雷声吵醒了。她醒来已经翻来覆去很久了,怎幺都睡不着。

下这幺大雨,也不知道聂霂回来没有。

算了,关心他干嘛。反正也睡不着,她索性爬起来准备去倒杯牛奶喝,顺便把小七抱来陪陪自己。

聂霂进了家门,准备去倒杯水喝,走到厨房就看到了站在冰箱面前的江清月,冰箱门开着,她背对着他,拿着杯子微微仰头在喝牛奶。

“怎幺还没睡?”聂霂话音刚落外面一记雷声突然炸开。

江清月刚想转身就被雷声吓了一跳,手里的牛奶杯也没拿稳摔在了地上。

“你怎幺走路总是没声音呀。”结结实实被吓了一跳,她气呼呼的蹲下来收拾碎片。

聂霂走上去帮她,“你怕打雷?”

江清月没理他,小心翼翼地收拾玻璃碎片。

她光着脚蹲在地上,白色的裙边散落在地上,微微凌乱的头发披散在肩上,一缕头发轻扫着脸颊,皮肤如雪,小巧红润的嘴唇轻抿着。

又一记惊雷炸开,她眉头微蹙看起来不太高兴,嘴巴上还蒙着一圈淡淡的白色牛奶沫。

聂霂知道她长得美,但她好像不知道自己蹲在地上捡玻璃也很美。

酒后的燥热突然窜了上来。

他走上前半蹲在她面前,声音暗哑,“擡头。”

“恩?”江清月条件反射地擡头望着他。

聂霂伸手捂住她的耳朵,江清月眼神迷惑地盯着他,那双眼睛碧水漓漓。

聂霂倾身向前,吻住了她。

看着近在咫尺的聂霂,江清月睁大了眼睛,这突如其来的吻使她重心不稳向后跌在了地上。

怕她踩着玻璃渣,聂霂一把抱起他,江清月怕摔倒双手顺势搂着聂霂的脖颈。

等她反应过来聂霂已经托抱着她抵在了冰箱门上,背后的玻璃面板很凉,江清月刚想说话又被聂霂的吻堵住了嘴。

初始只是浅浅地温柔探寻,后来越发地深入,聂霂的吻越来越急,江清月有点喘不过气,她忍不住扭动,却被聂霂牢牢地控制住。

等聂霂尝够了他才恋恋不舍的放过她柔软的嘴唇,他的吻慢慢移向她的耳垂,咬住了他刚刚就在想的樱桃红。

江清月逮住机会换了口气,她闻到了聂霂身上的酒味。

这幺晚才回家,回来还一身酒气,江清月有点嫌弃的想拉开与聂霂的距离,谁知道一动聂霂贴得更紧了。

“你喝酒了?”这个姿势让江清月不太舒服,她试图反抗聂霂的霸道。

“恩。”聂霂声音些许沙哑,江清月的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淡淡香味,像是一颗甜腻的桃子,吸引着他靠近汲取。

他紧抵着她,能感受到她饱满的曲线,柔软酥胸紧压向他的胸膛。下腹越来越热,他不知足地不断掠过她的锁骨,肩膀,牙齿轻轻嘶哑着娇嫩的皮肤。

他腾出一只手撩起江清月的裙子,肌肤触感细腻嫩滑,手掌停在她腰上,缓缓摩挲。

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江清月无意识地娇嗔出声。

又想作弄她?之前在衣帽间就撩得自己一身火,现在又来?

她继续挣扎让聂霂停下来。

换来的只有聂霂更加用力更加贪婪地在她身上胡作非为。

“疼。”坚硬的冰箱门板磕着江清月的伤处让她吃痛。

聂霂没理她。

“后背疼。”

聂霂动作一顿,清醒了几分,江清月眼神委屈,桃腮杏脸,鲜艳欲滴的嘴唇都是自己刚刚的杰作。

聂霂轻轻地笑了一下,吻了吻她的额头。

还笑,这背后还痛着呢。大半夜才回家,满身酒气不知道和谁鬼混去了。

他不是经常叫人去酒店吗?怎幺今天找上自己了,这是外面吃饱了还要回来加餐?

聂霂调整了一下姿势打横抱起她上楼,江清月还在试图挣脱他的禁锢,“你放我下来。”

“乖一点。”他低声哄着怀里的兔子。

聂霂声音微哑但语气温柔隐隐还带着一丝平时没有的性感。

江清月被蛊惑似的停止了扭动,乖乖躺在他怀里。

她被聂霂缓缓放倒在床上,他的手臂撑在两侧,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他眼神深邃,比平时更暗了几分。

许是喝了酒,他的脸有些微泛红,斯文败类四个字在江清月脑海里出现,这种时候这男人还是这幺好看。

“你…喝醉了?”江清月小心翼翼地出声。

“恩。喝醉了。我会轻一点。”聂霂用手复上她的眼睛,倾身向前再次吻住她的唇。

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想起和聂霂的第一次也是自己喝了酒,这样看来一人一次很公平。

反正也睡不着,那还不如做些令人快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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