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身一人扮成舞姬,只为诱他现身。果不其然,荒淫的太子一见她,便立刻驻足了目光。
月色朦胧,他拉着她的手,摇摇晃晃地向自己的殿内走去。人影绰绰,他一把抱起她,隔着面纱,他恍惚了神情,望着面纱下的绝色,他迷离地喊道:“燕燕……”
覃川为之一惊,心中不免猜疑:“他怎会得知我的乳名?”
她抓住他欲覆在脸颊上的手,娇声道:“殿下说笑了,我哪是什幺燕燕……”
“怎幺,连我都不能看吗?”他望着她哑声道。
“先前殿下刚喝下的酒叫神仙醉,此刻后劲上来了,不知殿下撑得住吗?”
他冷笑一声,一句“轻而易举”还未出口,覃川就已然升入半空中,捷足先登举起剑驽。
那一道蓝光直朝向太子心口,砰的一声将太子击倒在地。覃川见此,拿起灵灯,正待要举起,却见太子缓缓睁开了眼。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嘴角露出一丝轻笑,道:“你杀不死我的。”然后起身缓缓向她走去。
看着那黑色身躯愈发接近,覃川一时慌了手脚,她暗暗告诫自己切忌慌神。
耳边一阵呼啸,窗外忽而咻咻地飞来几只白色纸雀,太子手起刀落,一只只纸雀纷纷落了地。
自己的纸鸢被击落,覃川有些紧张起来,脚下一滑,便要向后倒去。一旁站着的太子手疾眼快,三两步上前,一只大手稳稳接住了她的腰。不经意间对上她清亮的眼眸,他回过神,看到小姑娘坚毅的眼底透出淡淡的惊慌,他轻笑一声,突然松开她腰间的手,他朝着偌大的宫殿大声道:“来人!把这个刺客给我押到牢里去。”
覃川被押往了阴暗潮湿的牢狱,双脚锁着冰凉的铁链。
她看了看身前长身鹤立的男人,硬声道:“要杀便杀。”
太子轻笑一声,“我不杀你,自是留有你的用处。”
覃川冷哼一声道:“我能有何用处?”
太子不回她的话,只转过身来,看着她道:“把灵灯交出来。”
覃川踌躇了一会,忽而眉间一挑,抿了抿嘴唇,望向他开口道:“你要进来,我才能交你。”
太子望着她被锁住的双脚,迟疑了一下,打开牢门走了进去。
眼见那太子逐渐走近,覃川前倾身体,一把搂住他的腰。她踮起脚尖,将身后的尖刀飞快地抵在了他脖颈处。
他盯着抵在喉间的刀尖,浅笑一笑,将身体倚在她身上,双手若有若无地贴着她的腰,趁机用灵力在她的腰间试探。
他对上她清澈的眼睛,漫不经心地轻蔑道:“你忘了我是妖,寻常刀剑是杀不死我,嗯?”说罢,一把夺走她腰间灵灯,抽身离开了倚着她。
仇恨的怒火在覃川心中燃烧,她猛然伸出双脚,他欲要踏出大门之时,用铁链将他绊倒在地。覃川刚要趁机夺走灵灯,太子趁机抓住她的手腕,翻身将她反手锁在胸前。覃川被他牢牢扣住,动弹不得,只得气愤地跺着脚,恶狠狠地道:“羊入虎口,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太子哑然失笑,低下头,在她耳边道:“你称我为虎,本王甚是欢喜。如今看来我这怀里的,却不是只羊呢。”覃川欲要反击,太子忽然松开了她,朝她冷声道:“好好活着。留着你我还有用。”说罢,便扬长而去。